第2章 阿太（1 / 1）

萧忆贵感觉全身发荡，他醒来了，阳光直射着他的全身，感觉昨晚经历一场似梦非梦的电影！

他房间正面对东边，山靠得很近，在七月天，太阳十点钟才从山上露出头，但一露头就从大纱窗直射到他的整张床。

对面的山从他记事起就看了十多年，越看越讨厌。他讨厌山，忽想到自己没考上，以后与村里的人一样，每天看同一影像，一看就看几十年，然后死去。他马上就心烦意乱起来。

大堂电视的声音开得不能再大。

”我们的公司正在投资一项伟大的工程，一但完成，它将改变整个中国厉史，也将改变整个人类历史。我决定，在喜玛拉雅山脉上炸开一个缺口，让印度洋的水蒸汽从那个缺口流进我国西部的高原、沙漠、戈壁，那么西部就拥有现在东部一样的气候条件”。哗啦！哗啦！那声音就响起来，这起码有好几分钟，别的声音怎么也听不到了。

”男人就应当这样过”，萧忆贵心潮澎湃地里想着。

他推开房门，大堂没人。顺手把电视给关了，走出大门，看到两辆警车停在前面村广场，上面闪着灯。广场上密密麻麻集着一大片人，男女老少，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发生怎么事了，他心里想。

”死了也好，早投胎做个好人，过日子”。只见奶奶嘴里嘟囔着走过来，正想问谁死了。

”叔叔，山叔昨天掉古桥下摔死啦，自己喝醉摔死啰，奶奶说以后不准喝酒”。三哥家的女儿边跑边喊。

”嗡”的一声，萧忆贵的脑子响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己进厕所，脑子还是嗡嗡在响，心里一直在问，怎么就死了呢。

他蹲下去，脚指疼痛不己，看看脚指，己结了黑疤，但涂了红色的东西。他到现在还觉得昨天的经历似梦非梦，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真的。

”难道昨晚听到桥下的声音是人发出的，如果当时自己不害怕，停下来看一下，可能…″。萧忆贵马上强行打断自己的思路，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可是强制自己把思想转移到别的地方，稍不注意，它又从别的地方强行绕回来，继续想这件事。

萧忆贵蹲在厕所里与思想互相驱赶，反反复复驱赶了好多次，不知觉中全身的汗水一下都全冒出来了，如果有个人看到，一定很可怜。

山叔人挺不错，长得一脸的腮子胡，他要是打理起来，萧忆贵感觉非常的好看，他喜欢这种阳刚的帅，非常男人的帅，而不是现在那种娘炮的帅。

山叔是村里为数不多出过远门的人，萧忆贵觉得山叔不像是坏人，但村里人都觉得他是坏人，所以他也是这么认为了。

小时候萧忆贵与山叔接触得比较多，家里有怎么大事他都主动过来帮忙。然后吃晚饭都在喝酒，酒下了肚，山叔话就多起来，说到动情时，都在唱那首另人难忘的同一首歌，什么”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萧忆贵觉山叔唱得得非常的动情，也非常好听，他百听不厌。每一次他都倍伴山叔喝酒到最后

等到小便不禁的阶段。

可让萧忆贵最讨厌的是，自己喝酒都达到这种状态，每一次都直接尿裤，最后节目都是萧忆贵清洗他他坐过的凳子以及所处地面。

山叔老说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偷偷亲了一下扒在桌上睡午觉的女子，然后就被当着流氓抓起来。

这当时萧忆贵可不信，这样就被五花大绑架在县中心广场当众宣判，然后就拉去刑场准备枪毙！要不是后来谁用了刀下留人模式拦下来，改坐三年牢，他早死了。萧忆贵心里想，山叔肯定是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跟他说实话。

如果如山叔所说那样，亲一下就枪毙，那么自己也不知道被枪毙多少次了，因为自己也偷偷地亲过他的侄女石艳红无数次，也没有因为被抓起来，因为有好多次石艳红还故意把脸揍到自已前面装睡，这他是知道的。

”砰！砰！″好了，萧忆贵从思绪中醒来。

他从厕所出来，是阿太，就是他的太奶奶，从身边过时，闻到股特殊的香气，觉得与昨天梦里树林小屋闻到的香味有点相似。

他抬头看到窗口下的单车，感觉是在做梦，但好像又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回来睡觉的，什么都不记起来了。

说到阿太，也是太奶奶，萧忆贵觉得她很奇怪，不像一般的老人。家里人都没有人知道她的确定岁数。她身材娇小，没驼背，而奶奶己驼背了。

阿太两眼有神，不想一般年龄大的老人眼睛，她拿的是一根金属拐杖，不是一般老人拐杖，很沉。

阿太行动步伐稳健，不像一般老人，步履蹒跚。

在萧忆贵的印象中，阿太与其他老人有很多的不同，很多奇怪的地方。

阿太喜欢萧忆贵，小时候经常抱到她自己房里，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萧忆贵醒时候经常看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面对一张图，一看就是半天。萧忆贵因为小，不认字，不知道是怎么图纸。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图纸上的字都很复杂，不是今天的文字。只模糊不清地记得一个”天”字很相似。别的就不知道了。

但懂事后再也没有看见阿太看那张图，也很少再进入她的房间，因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谁也不敢私自进去。她的眼睛非常坚毅，又不缺美，好像能看透一切，不怒自威，懂事后我从来不敢与她直视超过十秒钟，其他人也一样。

小时候有一次她洗澡时，叫上萧忆贵给搓背，发现她左屁股上有条又长又深的刀疤，几乎把左屁股切成两半，当时很震惊，但也不敢问。

初中时，有几个小流氓经常拦着同学收保护费，我与他们打了无数次架，每一次都是战败而归，都绝望了。阿太知道了这事，她教了萧忆贵几种手法，等再冲突时，面对牛高马大的小流氓，用阿太招式与之对决，居然大获全胜，从此小流氓不再欺负我们，太神奇了。

一次，村里同时出现了两条疯狗，全村壮士围剿三天还是一无所获，把整个村弄得人心惶惶，干活的不敢下地，村小学已停课三天。那天晚上，阿太要出去，我拦不住，她让我早睡，明天上学，然后，阿太娇小的身子消失在暗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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