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nbsp; “昨夜我喝醉了,都是我的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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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涣僵原地,一时没有做反应。

桃卿的唇很软,带着梅酒的湿润气息,清甜柔美,贴住裴之涣微凉的唇瓣,轻轻地摩挲着。

醉了酒,连如何亲人都忘记了,不似静室那一夜的痴缠索取,只懂得啄吻唇珠,如小猫喝水般地小口轻『舔』,但这已经足够使裴之涣屏住呼吸了。

酒香、桃花香和梅的甜融于一体,整个人就如一杯桃花酿,香醇甜美得令人目眩,只是闻一闻就会醉倒。

裴之涣睫『毛』颤,握住桃卿的肩,把拉开,桃卿却不依不饶地勾住的后颈,将自己嵌进裴之涣的怀里。

软声撒娇:“你也亲亲我好不好?”

“前……”

裴之涣才吐一个字,就不得不闭口不言了,否则桃卿会吻得更深。

被香气引诱着,残存的毒素展现了应有的效力。

如今裴之涣是金丹修为,境界更高,灵力只是略显滞涩,可的心境却那时不同了。

静室时,面对桃卿的诱『惑』,尚且能心如止水,但现……做不到丝毫不摇。

裴之涣推开桃卿后退两步,看到桃卿嫣红湿润的唇瓣,移开视线,耳廓泛浅红。

桃卿『舔』了『舔』唇,笑话:“你害羞了?”

裴之涣默不作声地低头,桃卿心里痒痒的,又凑过,被宿云涯一把薅了回:“来?想我绑住你吗?”

宿云涯殊无笑意时,骨里会透股凌厉气,桃卿蓦地安静下来,攥着袖角怯怯地说:“不来了,我不亲了。”

“谁准你胡『乱』亲人的?”宿云涯用力捏的脸,“不快点向清玄道友道歉?”

“对、对不!”

桃卿眼含泪花,口齿不清地说着:“星桥,别掐我,我疼……”

“就该让你疼,才能长点记『性』。你欺负清玄道友脾气好,随便作弄人家,就没觉得良心不安吗?”

宿云涯没好气地说着,手上放轻了力道。

桃卿泪眼汪汪地看向裴之涣,裴之涣避开视线相接,目光扫过通红的面颊,顿了片刻,终是说:“前辈无须自责,我没有气。衡常,放开吧。”

“你对太宽容了。”

宿云涯不赞同地说:“哪怕救过你一命,你也不用这么纵着,会被宠坏的。”

裴之涣摇头,自觉并未如何纵容桃卿,反倒是宿云涯,才是的对桃卿百般宠惯,便是斥责也透着十足的亲昵,而则是被当成了以礼相待的那一方。

察觉到桃卿偷偷看,看的手指和唇,好似想亲一亲。

只是到了明,等桃卿酒醒,想今晚的疏狂,只会躲得比之前更远。

裴之涣抿了抿唇,对宿云涯道:“我栈桥上等你。”

转身离,宿云涯轻捏桃卿的耳垂,说道:“看到没有,你惹清玄道友不高兴了。”

“我错了。”

桃卿被捏怕了,可怜兮兮地求饶,勾着的手指:“好星桥,不凶我。”

宿云涯无可奈何地软了语气:“那你就别气我。”

“我哪有。”

桃卿小声嘀咕,宿云涯用剩余的灵泉水给擦脸,着重擦了擦唇瓣,将唇『色』擦得无比鲜艳,仍是不满意,又用帕沾了酒水给擦。

“别这么用力……”

桃卿被养得浑身肌肤处处娇嫩,嘴唇更是,本就快被擦破皮了,酒水丝丝渗进,愈发疼痛来。

含着泪,隔着手帕一口叼住宿云涯的指尖,那一小块布料很快变得更濡.湿了。

这一下咬得有点用力,宿云涯试着抽手,没抽来,反手扣住的下巴,问道:“这么喜欢咬人啊?”

桃卿迟疑了一瞬,松开牙关,谁宿云涯反倒将手指往前送了送:“不咬了么?咬吧,让你一次咬个够。”

抽手帕,指腹抵着桃卿的舌尖,桃卿反倒不敢咬了,吐的手指,讨好地拿帕擦净指节上的水光:“我不咬你。”

宿云涯瞥一眼:“我比清玄道友差许多吗,怎么送上门的你不,就想你不该招惹的?”

“怎么会。”桃卿振振有词,“只是长得好看,你皆好,如何能你比?”

这句话声音提得很高,话音落下时,宿云涯听到外面响了渐远的脚步声,似乎是裴之涣站得离船更远了。

宿云涯敲了敲桃卿的脑袋:“你明一定好好道歉,什么叫‘只是长得好看’?清玄道友崧岳降,沅芷澧兰,是道门千年难遇的天才,不过……”

抱桃卿入怀,轻快地说:“论天资貌,我都不比差,你记得你说过的话,我最好,谁都比不上,就是庄宴也不行。”

桃卿乖巧应声,又亲了亲宿云涯的指尖,被哄睡了。

宿云涯陪了一会,见没有再做噩梦,便船上了栈桥,到裴之涣身边。

裴之涣望着天上的明月,似是沉思,听到宿云涯的脚步声,转过身来,问道:“桃前辈睡了么?”

“睡了。”

宿云涯道:“醉得厉害,说了许多胡话,你别意,明我叫向你道歉。”

裴之涣摇头:“无妨。”

“若是再有任何无礼的求,你都无须答应,就是手也不借给。”宿云涯问,“那时你怎么就同意了?”

“……我不道。”

宿云涯若有所思:“是吗?”

为什么会任由桃卿亲自己的手,裴之涣自己也说不分明,但并不厌恶桃卿的亲近。

甚至那个瞬间,清楚地感觉到了。

的道心不再平静了。

-

转清晨。

桃卿从睡梦中苏醒,睁眼看到的便是船篷顶上的两盏小灯。

身下的船随着水波轻轻摇曳,『揉』着眼睛身,发现宿云涯不船上,只有备好的盥漱用物,就先行洗漱了一番。

初的脑是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想,但随着擦干水珠,昨晚醉酒后的记忆逐渐回笼了。

昨晚……好像很能哭的,只稍有不如意的,就哭给星桥看,也亏得星桥愿意哄,又是给亲,又是给咬手指。

桃卿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心中羞愧又慌『乱』,信誓旦旦说什么守男德,一喝醉就马上原形毕『露』了,贪恋星桥的男『色』,缠着人家亲抱的。

自己没被一剑劈了,都算是星桥脾气好,是怎么忍下来的?

若是上辈,难免会觉得星桥是不是喜欢,但这辈晓星桥就是宿云涯,并且是未来的剑仙后,就完全没这的想法了,实是不敢想。

桃卿越想越难过,后兵解转世,天道清算的过往,大概会直接降下一道天雷把烧成灰吧?

叹了口气,呆坐片刻,隐约听到船篷外传来说话声,是宿云涯的声音。

桃卿便掀帘了,没精打采道:“星桥,我昨晚……”

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撞鬼一般,渐渐瞪圆眼睛,脸『色』刷地了。

只见宿云涯的身边站着裴之涣——看到的一瞬间,另一些记忆涌上了桃卿的心头。

全想来了……昨晚太醉了,没有认裴之涣,竟无耻至极地缠着人家索亲吻,明明只说亲一亲手,可言而无信,霸王硬上弓地强吻了裴之涣……

到底做了什么?!

两位道君正手持法镜追查曲无佑的下落,忽然听到船上传来一阵“吱嘎”声响。

们同时回头,目光落桃卿身上,桃卿背靠着船篷,脸『色』红交错,根本不敢和们的目光对视,低下头,惊慌失措地说。

“昨夜我喝醉了,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冒犯你们……”

如果可以重来,桃卿恨不得打晕昨晚的自己。现后悔得快哭了,微微瑟缩着,看来可怜极了。

宿云涯本想训一训,可看到桃卿这,忍不住笑了,轻巧地跳上船头:“怎么,终于道怕了?”

桃卿躲避着宿云涯的目光,抖得像只兔,宿云涯越看越有意思,故意俯身贴着耳朵说:“我倒是好说,可是清玄道友很气,你该怎么赔罪啊?”

“我、我……”

桃卿被呼的热气拂着耳朵,吓得腿都软了。

上次裴之涣自认冒犯了,自断一指给赔罪,按照昨夜冒犯这两人的程度,怕是十根手指也不够用了,加上脚趾。

“我可以断指谢罪,但是……”攥住自己的手指,悄悄缩到袖里,“少砍点,求你们了,少砍两根。”

“断指谢罪?谁教你的?”

宿云涯笑声,一把攥住的手腕,把的手指放掌心上轻捏:“好啊,那你的手就是我的了,我腌了当下酒小菜。”说着又捏捏桃卿的耳朵,“耳朵赔不赔给我?”

“不行,耳朵不行。”

桃卿捂住耳朵往后缩,宿云涯笑个不停,越发欺身上前,都快贴到一处了。

裴之涣蓦地开口:“桃前辈不用介怀,我并未怪你。”

宿云涯回头看一眼:“别说得这么快啊,我没玩够呢。”

裴之涣沉默片刻,说道:“你别欺负桃前辈。”

“你倒是护着桃桃。”宿云涯莞尔,果不再逗弄桃卿,伸手扶着站好。

桃卿这才道方才宿云涯是逗玩的,看两人都没太气,安心之余,忍不住轻轻打了宿云涯一下:“你别作弄我!”

宿云涯握住的指尖,含笑问:“你昨夜作弄我们许久,我逗逗你都不行了?”

桃卿脸红,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我错了。”

“不准再有下次了。”宿云涯牵着的手下船,“,回吧。”

桃卿点头,乖乖地跟宿云涯身后。

到裴之涣面前,再次愧疚难当地道歉:“裴道友,是对不住,昨夜我喝醉了,没认是你,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方才桃卿近时,裴之涣的耳尖泛了淡粉『色』,可听桃卿说完,反倒沉默下来,半晌后才道:“我没有气,但酒烈伤身,前辈后不宜多饮。”

桃卿讪讪道:“不会喝了。”

戒酒!

裴之涣颔首,看着桃卿一脸不安的表情,轻声道:“前辈不必放心上。”

越是这说,桃卿就越觉得惭愧,裴之涣果然人很好,这都没的气,却那么对不裴之涣,又将玷污了。

该补偿裴之涣的,可想来以裴之涣的『性』,是不会收受的东西的。

桃卿叹了口气,思来想,觉得自己唯一能补偿裴之涣的办法就是远离对方,像这么不检点的人,就该离人家天道之远远的,就是对最大的补偿了。

三人回转万象城,一路上桃卿神情不属,思考着该如何向宿云涯开口,请送自己回琼花观找师兄,实不该们待一处了。

漂亮的眉眼蒙上了淡淡的忧愁之『色』,宿云涯见状笑道:“内疚吗?好了,我们不怪你,别发愁了。”

“可是……”

“若是你实过意不,”宿云涯说,“我倒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桃卿正巴不得戴罪立功,闻言立刻追问。

“昨晚是望月,也是曲无佑最虚弱的时刻,自身是元婴圆满,但望月这三中只能保留元婴初期的实力。”宿云涯道,“也正是我等斩杀的最好时机。”

桃卿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宿云涯接着说:“是以昨夜我请清玄道友以素莲镜寻找曲无佑,终于发现身的行踪,竟藏匿于琼花观中。”

“琼花观?”桃卿吃了一惊,“是怎么躲进的?”

琼花观是座小门派,实力不强,只有一位化神人,便是观主玉慈人,其余长老皆是元婴修为。

但饶是如此,有玉慈人坐镇,区区元婴修为的曲无佑也不可能混进啊。

除非……

宿云涯说:“想必是琼花观中有人包庇曲无佑,将藏观中。”

桃卿难以置信:“那不就是玉慈人?”否则观中能有谁她眼皮下藏人?

“不是玉慈人。”宿云涯道,“我的师弟们已经打听清楚了,玉慈人寻道访友,观已有半年有余,包庇的人应当是某位元婴长老,这便足够遮人耳目了。”

桃卿回忆道:“琼花观一共有五位元婴长老。”

“是,其中两位同外云游,如今留观中的有三位。”

宿云涯逐一数来:“分别是玉慈人的师叔清风人、师妹玉素人,以及师侄华宁人。清风和玉素两人皆常年闭关、不事俗务,观中大小事宜皆由华宁人代为主持。”

裴之涣道:“我修为尚浅,只能推曲无佑身琼花观,不清楚具体位置。”

宿云涯若有所思:“曲无佑暗中勾结的长老应当只有一人,否则便是三个元婴对上一个,余下的那人没有胜算,琼花观早就落入曲无佑手中了。”

“到底是谁包庇了曲无佑?”桃卿担心地问,“琼花观的道友们现可好?”

“不道,现下观中一切如常,二人不敢轻举妄。”宿云涯说着,忽然看一眼,“你倒是很关心琼花观的安危啊,怎么,有朋友?”

桃卿莫名心虚,讷讷承认:“是啊。”努力给自己澄清,“只是有交情的朋友,没有别的关系,更不如我同你好。”

嗯,幼荷妹妹送的帕和传音符都烧了,但星桥的传音符留戒指里,当然是和星桥更好。

宿云涯勾了勾唇角:“这话我爱听。”

裴之涣说:“无法确认是何人包庇曲无佑,我等便不能请琼花观手,否则会打草惊蛇。”看向宿云涯,“只你我二人难有胜算,可等你师兄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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