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坐明堂坦白从宽,抗拒当场送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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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向国君和仙官陈述案情,解释她发现舞弊的来龙去脉,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双都心知肚明,胜负的键不于此。

比起事实本身,嗓门更那一,所提出的主张才能成为“真相”。

僵持半晌之后,镇国公率先发起攻势:

“仙子,指控主使仙试舞弊一事,实属主观臆测,空口无凭。担任国公之位多年,自问一心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此事不敢认,更不能认,还请仙子见谅。”

一听这口气,段位比他那便宜儿子高多了。

聂昭不慌不忙道:“这并非一面之词。令郎,令郎的朋友,国公府前往山市采买的小厮,贩卖蛊虫的蛊师,都可以为作证。”

镇国公冷眼看她:“仙子手段酷烈,谁知会不会是严刑拷问,屈打成招?”

聂昭:“这个嘛……”

诶嘿,那还真是!

不打没人说实话,一打又会变成“屈打成招”,这也是太阴殿断案的难点之一。

不过聂昭早有打算,抬了抬巴,信手向两位噤若寒蝉的仙官一指:

“既然镇国公信不过,不让他们搜一搜魂,家一起看个明白?他们都是辰星殿之人,想必会子格外爱护,国公可放心。”

镇国公面『色』一沉:“搜魂之事,岂能轻易出口!无论再怎样小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伤了儿魂魄,他便会终身痴傻……”

聂昭:“哦。”

聂昭:“那和现有什么区别吗?”

镇国公:“……???”

他双颊狠狠抽了一,几乎连假笑都挂不住,一边幻想着将聂昭千刀万剐,一边极力克制话中颤音:

“无论如,搜魂之计绝不可行。儿是金家唯一的血脉,算点头,祖父也不会答应。”

聂昭奇道:“他不是有个妹妹吗?怎么,们家儿子是血脉,女儿是里长出来的?”

不等搬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套陈腔滥调,她便撇了撇嘴角,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之意:

“不过,只有一个儿子,这和有什么系,为要来宽容忍让?难道这是害的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是只不蛋的公鸡。”

镇国公:“???”

是从哪片陆来的,们那旮旯公鸡会蛋???

……不,倘若是妖兽,那还真有可能!

要说“不蛋的母鸡”,镇国公倒是没少骂过别人。

为了开枝散叶,他让太医院准备了来套调理身体的“生子秘”,一天三顿喝,后院里天天乌烟瘴气,云雾蒸腾。光看这场景,不像王公贵族之家,倒像是个卖假『药』的小作坊。

但即使如此,直他年岁渐长,一点点丧失俗的欲望,他也没能出第三个蛋来。

镇国公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唯独这一点是他心中隐痛,一碰血如泉涌——

他们老金家的男人,不行啊!

“如此说来,那可麻烦了。”

聂昭没打算深究金家的生育能力,捅完这一刀迅速回归正题,“镇国公不信人证,又不肯接受搜魂,看来是想让拿出‘物证’了。若拿得出来,是否会认罪伏法?”

镇国公心头一凛,正『色』道:“罪之有?仙子若有凭证,尽管拿来,交由众人共同验视。”

他自认为处理得干净利落,没留一点把柄,但为了以防万一,话中依然留有余:

“除非这两位仙官点头,才会低头认罪。否则,仅凭仙子一家之言,断不能颠倒黑白,让蒙受这等不白之冤。”

“……”

聂昭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两个打工人,感觉他们俩快哭了。

她胸有成竹,也不浪费时间与镇国公讨价还价,将装有蛊虫的锦囊握手中掂了一掂,淡淡笑道:

“好,依说的办。”

“如所见,用于舞弊的‘移花蛊’手上,贩卖蛊虫的蛊师认得们家人,说得出时间、点、接头式,各口供严丝合缝,分毫不差。这些证据,自会统一呈交给仙界。”

说这里,她别有深意放慢语气:“镇国公,最后问一次。手上的蛊虫,见过吗?”

“从未见过。”

镇国公老神,编瞎话不打草稿,“蛊虫也好,仙试舞弊也好,都是第一次听闻。仙子若是不信,不回仙界,前往辰星殿查证一番?相信清自清,间自有公道。”

清是肯清的,聂昭想。

只不过这个“清”,指的是“清理罪证”。

若她所料不错,试卷刚一递交仙界,金仙君便会抹去一切舞弊痕迹,永绝后患。算她找年的辰星符,也无法从中发现半点蛊虫气息。

但反过来说,如果她能用其他手段证明金家舞弊,辰星殿却没有证据存留,便能进一步证明金仙君参与其中,滥用职权为宗亲善后。

他们的『骚』,终将变成刺向他们的刀。

然,金家人从来不相信这上存“如果”,如同他们不相信因果报应。

现他们的报应来了。

“既然镇国公如此笃,那不客气了。两位仙官,请们先来看看蛊虫吧。”

“……啊?好,好。”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聂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拒绝,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抖抖索索接过锦囊,仔细检查其中物事。

正如聂昭所说,锦囊中装有两条水蛭一样的蛊虫,以及一个拇指小的玻璃吊坠,里面装了几滴鲜红『液』体,看上去有种阴森森的诡异之感。

聂昭解释道:“这是血『液』。们将它喂给其中一条蛊虫,观察一变化,再告诉们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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