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桃花结你尽管作,别死我家门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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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聂昭登上金殿,镇国公世子崩溃伏,只经过了不一个时辰。

阮轻罗的没错——实上,这差不多就是一部电影的时间,而且还不算很。

所有仙官都看得目不转睛,就连对“加班”深恶痛绝的庚上神,也罕见没有抱怨。

平心而,聂昭的手腕不算十分高明,换了其他各殿的练仙官,若是全力以赴,或许也交出不上下的答卷。

但其他人不会去做,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更何况,聂昭这次一举揭辰星殿几大漏洞,可以是打蛇打七寸,下手快准狠,不留一点路和回旋空间。

就凭这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任谁看了都要打个冷战。

在仙界直播现场,金仙君及其一干马仔还没得及帮腔,就被太阴殿暴力制服,火速收监,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她怎么这样呀!”

清玄上神的小『迷』妹们大受打击,幻灭之余,忍不住将心中的失望泄聂昭上。

“上神纵有千般不是,也没做对不起她的啊!她在辰星殿住了这么久,吃上神的,用上神的,她凭什么……”

“就凭她不想。”

阮轻罗听得分明,垂着悠悠开口,一句话就轻描淡写镇住了场子。

“将心比心,倘若你们落入一个丑陋歹徒手中,每日粗茶淡饭,片瓦遮,你们愿不愿意嫁他?可会觉得自己亏欠了他?若是侥幸逃脱,要不要告他?”

阮轻罗顿了一顿,面带讥诮向清玄脸上一瞥,轻笑道:

“你们仰慕清玄,无非是因为他身份尊贵,得凑合,又惯会自我感动,自诩深。在你们看,聂昭不肯嫁他,便是不识抬举。”

“但是,她为什么非嫁不可呢?”

“这……”

此言一出,小仙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找不出话反驳,只忿忿不平小声嘀咕:

“什么‘自诩’,上神明明就很深啊……”

“……”

不过,这位“深”的清玄上神,却远不如她们滤镜中一般从容镇定。

聂昭突如其的反抗——或者反杀,不仅打破了辰星殿一贯粉饰太平的表象,也沉重打击了清玄的自尊心。

他还记得,昔日“聂昭”一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抬看他时神闪闪光,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崇拜和憧憬。

即使知晓他“敌国皇子”的身份,即使被他身边一个又一个恶毒女配刁难欺凌,她也始终咬牙忍受,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温柔男配的追求,对他不离不弃、矢志不渝,深信着他许过的每一个承诺,坚守着他们之间海枯石烂的誓言。

若非如此,清玄也不会被她打动,愿意屈尊娶一个凡人女子为妻。

就好像某些古早虐文的节一样,身份低微的女角,只有在牺牲一两个肾脏、子宫或者子宫里的胚胎,才获得霸道总裁的垂怜。

清玄知道,自己隐瞒身份下凡渡劫,阴差阳错之下与聂昭纠缠不清,连累她亲族落难,难免会让她伤心痛苦……

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啊!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终于可以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了!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她怎么可不愿意呢?

聂昭所的话,清玄一个字都不愿信,更不敢信。

因为不信,所以他决定,一定要把聂昭带回自己身边,当面好好问一问她。

他要让她亲口出,这一切都是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为了达成这一点,首先就必须剪除她的羽翼,让她无再轻易逃离——

“清玄!!”

阮轻罗最先察觉殿内反常的灵力波动,意识清玄正在传信调动下属,不禁柳眉倒竖,一次难掩怒容:

“你这是做什么?‘太阴殿下凡巡查,各殿不得干涉’。天律中最基本的一条,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误会了,我无意干涉太阴殿公务。”

舞弊之有目共睹,清玄自知无开脱,索『性』避而不谈,“但昭儿是我妻子,我派人带她回,无须经过旁人同意。”

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一回着了阮轻罗的道,其他神族或隔岸观火,或落井下石,天帝权衡之下,多半不会再对他的失职视而不见。

既如此,他总不赔了夫人又折兵,至少要留下聂昭。

只要抢先一步将她带回辰星殿,再安排她“大病一场,不见外人”,趁此机会哄着她回心转意,一切便听凭自己摆布了。

倘若天帝当真降下重罚,大不了就舍了这仙界,抛下身整个烂摊子不管,带着聂昭一同浪迹天涯。

左右他还是神族,强大、高贵、生不,哪里都不会吃亏——

想这里,他加重语气道:“她现在还是我点化的仙官,并非就职于太阴殿,不是吗?”

“……”

暮雪尘沉下脸『色』,握刀的手微微一紧,“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立刻办手续!”

萨摩耶迅速接过话,“有阮仙君做,只要聂姑娘回,她想离开辰星殿……”

“不错。”

清玄强装镇定,努力挤出一个自信的微笑,白净面孔褪去那一层被群鸭抽出的红,重又恢复冰雪般的冷峻与清高,满脸都写着“我得这么帅,对我有欲望也是人之常”。

“前提是,她真想离开的话。”

“各位放心,待我将昭儿接回,一定会好好管教她,让她莫要再口是心非,教人对我们的关系生了误会。”

众人:“……”

庚:“……哈。”

清玄:“……你笑什么?”

庚:“没什么。你不是要作妖吗?赶紧作,等你把自己作死,我就可以下班了。”

清玄:“?”

庚:“但是,不要死在太白殿门口。清理起很麻烦,我不想为你付出多余的劳动。”

清玄:“???”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觉得与前这些人话不投机,不愿再多费唇舌,转身便要拂袖而去。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聂昭带回身边。

而他才刚迈出一步,就感觉颈边倏一凉,阮轻罗那支玉箫不知何时已抵上他喉间,丝丝缕缕的寒意沁入周身百脉,令他一时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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