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争分逐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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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并不大,是由三座相邻的小岛组成的,拢共也就几十万人口。

        现在的大澳,还略显破败,远远没有发展成未来的煊赫赌城,东方拉斯维加斯。

        说实话,就现在大澳的博彩规模,都赶不上杜蔚国奎亚那鼓捣出来的自贸区。

        午后,1点,亚美打利庇卢大马路,大澳警察总署,4楼会议室隔壁的一个小房间。

        杜蔚国推门走进房间,正中的椅子上,正翘腿坐着一个份外妖艳的女人。

        三十岁上下,身材凹凸有致,大波浪发型,低胸高开叉的缎面旗袍,眉间眼角透着浓浓的风尘气。

        女人叫春姐,土生土长的大澳人,是个(鸡)头,同时也是马克的姘头,同居多年,也是最熟悉马克的人。

        此刻,春姐手指间夹着一根黑杆细烟,袅袅烟气中,不慌不忙,似笑非笑的瞥了杜蔚国一眼,语气轻浮:

        “啧啧,真是一幅好皮囊,靓仔,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面子挺大啊?居然能让何先亲自吩咐我过来警局。

        怎么?你是喜欢成熟有韵味的?咯咯,不过姐姐年纪大了,我已经从良多年了。”

        春姐的声音很魅惑,只不过是那种刻意夹出来的动静,有点粘腻,说话的时候,还故意交叠大腿,裙叉下露出一片耀眼的白花花。

        春光乍现,杜蔚国却不屑一顾,虎着脸,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面前,拉过椅子坐下,冷冷的看着她:

        “知不知道马克在哪?”

        听见他的问题,春姐瞳孔不受控制的微微收缩,眼神波动,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就飞快的消失了。

        年龄不大,但是久经浮沉,江湖已老。

        春姐缓缓把烟头按进烟灰缸熄灭,轻轻的搓着手指,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回道:

        “马克?不知道啊,这死鬼最近不知道在哪勾搭上了一个小狐狸精,都好久没找我了,靓仔,你找他干什么?怎么,欠你的数了?”

        她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住得杜蔚国得火眼金睛,这女人必然是知道点什么的,还妄想玩滚刀这一套。

        杜蔚国眼变得神凛冽起来,直直的盯住她,加重了语气:

        “春姐是吧?我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马克在哪?”

        突然被杜蔚国锋利如刀的眼神盯住,春姐感觉像是被剥光了衣服,遍体生寒,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眼神不由慌乱起来。

        她有些不自然的扭动身体,把腿放下紧紧并在一起,还下意识的用手攥住衣角:

        “我,我真不知道,你是谁?马克到底做了什么?”

        还想套话,真是油盐不进啊,杜蔚国有点不耐烦了,眉头皱起,煞气透体而出,慢慢凑近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见你是女人,还认识何先,我才不想对你动粗,最后再问你一遍,马克现在在哪?”

        杜蔚国此时的煞气已经彻定养成,介于虚实之间,寒意彻骨,绝不是普通人能扛住的。

        春姐瞬间如坠冰窟,脸色煞白如雪,牙关咯咯发颤,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我真不知道,他好久没找我~”

        该说不说,这女人倒是挺重情义的,在杜蔚国的如山如狱的煞气压迫下,依然冥顽不灵,倔强的死扛。

        “呵~”

        杜蔚国轻笑,下一秒突然翻脸,寒芒骤亮,锋利的煞神梭直接贯穿她的大腿,把她的腿死死的钉在了椅子上。

        事关血獠跟雷娜,这女人根本就不懂事态的严重,还妄想扯什么江湖义气那套戏码,简直不知死活。

        杜蔚国一直以来的底线是不伤害无辜的普通人,但是,她现在包庇马克,等于是间接包庇了血獠这个恶魔,自然就不用再客气。

        粗大的钢梭入肉,春姐先是楞了一瞬,满眼错愕,随即剧痛袭来,忍不住凄厉的惨叫起来。

        “啊~”

        “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吗?”

        杜蔚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直等她喊够了才说话,声音冷漠的不带丝毫波澜。

        春姐疼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用力的捂着腿破口大骂:

        “扑你阿姆!你个衰仔,居然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一定要找人斩死你,何先也必定不会放过~~”

        春姐从10几岁就开始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年经轻轻就从流莺升级成了老鸨,成功上岸,自然是个顶泼辣的。

        骂人的时候,还猛的扬起鲜血淋漓的手,妄想挠杜蔚国的脸,这又怎么可能?

        她的手才刚刚抬起来,就被杜蔚国攥住了,微微发力,嘎巴一声,春姐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腕全碎了,刀刮似的疼。

        更让她绝望的杜蔚国接下来的话:

        “这件事太大,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就算是何先当面,胆敢包庇马克,我也一样对他,春姐,我劝你别帮别人顶缸,真的会死,而且很惨。”

        杜蔚国当然是在吹牛皮,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在大澳,而且还是警署里,对何先施以私刑。

        但他说的斩钉截铁,再加上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钻心的疼让春姐精神一阵恍惚,不敢再侥幸,心理防线瞬间就松动了。

        刑讯逼供,简单粗暴还容易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错案,一直为人诟病。

        但绝对是让人开口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没有之一,没人能扛住酷刑,反正杜蔚国迄今为止没见过。

        春姐的语气不知不觉的松动了:“你,你告诉我,马,马克到底做了什么?”

        知道她要撂了,杜蔚国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烟气,语气幽幽:

        “马克帮着一个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畜生,绑架了了一个大人物,还从港岛逃到了大澳。”

        春姐抖如筛糠:“真,真的?你,你没骗我?”

        杜蔚国嗤笑,目光深沉:“呵,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2小时后,下午3点1刻,大澳最南边的环路岛,码头附近,几台军用路虎吉普风驰电掣般的赶了过来。

        随后,雷克领着全副武装的外勤战术小队,迅速的围住了停在路边一辆运冰厢货车。

        片刻之后,雷克脸色铁青的走回到吉普跟前,语气低沉,满是沮丧:

        “先生,车是空的,车厢里边有零星血迹,还发现了处长的头发。”

        从头到尾,杜蔚国都稳稳的坐在驾驶室里,根本没下车,至于那辆厢货,他早就知道是空的了,甚至几根雷娜独有的红发,他也一早就发现了。

        时间紧迫,其实杜蔚国此刻内心也挺焦灼的,但是还是拍了拍雷克的肩膀,沉声鼓励道:

        “雷克,打起精神来,既然发现了雷娜的头发,就证明我们搜索的方向没错,离她也越来越近了,想报仇,就要耐住性子。”

        雷克强提精神,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先生,您说的对,我明白了。”

        杜蔚国也没有继续废话,而是望向不远处的海面,此刻,有很多渔船正在海面上往来穿梭。

        沿海的泥滩,还有很多大澳特有的船棚屋,密密麻麻,就算是他的目力,也看不过来。

        这里是船人街,大澳渔民聚集的地方,也是大澳的鱼市,汇集了上千艘渔船,不下几万人在附近的海面上混活。

        环境极其复杂,想在这里找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此时,几个外勤队员小跑着凑到跟前:

        “卫斯理先生,科长,我们刚刚在厢货周围简单的走访了一下,附近都是渔民和鱼贩子,流动性很大,没发现目击者。”

        “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跟特么要吃人似的,能问出个屁啊!”

        雷克大发雷霆,不过他还真没乱说,这些外勤行动队员都是专门负责厮杀的糙汉。

        各个手里都拎着突击步枪,脸上还画着油彩,杀气腾腾跟活鬼似的,走访调查这种精细活,他们真干不来。

        行动队员们也知道雷克正在气头上,有怨也不敢言,一个个臊眉耷眼的。

        雷克望向后车,眼中闪过暴戾的光芒,语气中杀气凛冽:

        “先生,会不会是那个春姐故意隐瞒了什么重要情报?要不然我上重手段再审审她。”

        杜蔚国摇了摇头:“不会,她能把这台车供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之前,在杜蔚国的拷问下,春姐供出了马克在大澳的两个住处,还有偷偷托她搞来的这台旧厢货。

        这娘们是个聪明人,意识到自己肯定扛不住之后,就一股脑的全撂了。

        都是江湖儿女,狗屁的情义,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马克的住处,杜蔚国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就去过了,没有,想想也是,但凡有点脑子,谁也不会傻乎乎的回家啊。

        至于厢货,环路岛本来面积就不大,像这种专门运冰的厢货更是有数,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不过依然还是扑空了,血獠这畜生实在太狡诈了,还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一刻不停的变换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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