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母溅月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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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龄以为像这种风流不羁的公子应是喜欢繁华闹区,却不想随着马车一路颠出了城,停在了一处鸟语花香,绿树葱茏的地方。

便正要感叹此人或许并不全如表象,不过下一秒就被眼前那奢华辉宏的王府建筑差点闪瞎了眼。

继而想到她还在云香阁的时候,他为入房,豪掷万金。作为齐胥国的王室,月俸到底是怎样的夸张?国家征的税都拿来养闲人的吗?虽然国都内不至于民不聊生,怕也经不起王室如此铺张浪费。

思及此,延龄对齐容与的印象又坏去一分。

马车一前一后在石阶前停住,门口候着的人急急迎了下来。

让延龄颇感新奇的,是那为首的管事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见齐容与下了马车,他先是熟练地将齐容与身后散乱的头发捋顺,后又将其衣袍长摆掸了掸,才退开两步伏下身操起稚嫩的嗓音说着老练恭敬的话:“爷怎的那么早就回了?这时辰还未到晚膳呢,可是有用过了?”管家眼角瞅到后车的延龄后又问:“这姑娘是?”

“把她安置去纳兰院。”齐容与一面走上台阶一面吩咐道。

孩童管家紧随其后,不解:“纳兰院?爷,这……怕是不妥。”

齐容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在待命的延龄,勾起一抹笑:“无妨,照我说的做,这姑娘像只泥鳅,溜得挺快,你得看牢了。”

管家不敢抗命,屈身应下,随即吩咐了身旁的两个下人将延龄带走了。

此间延龄不曾说一句话,只是神色冷漠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那俩人将她带至一方幽静的园子,再将她安置在一间屋里后便离开了。

屋子里床柜帘架,桌椅杯壶齐全,干干净净,推窗可见景,不像是在苛刻刁难她,可刚管家神情讶异,支支吾吾说了句不妥,到底有什么不妥?延龄没细想下去,此刻的她确有些乏了,寅时就被挖起来进行最后的排练,想来无奈又好笑,辛苦排练的戏没能演完罢了,戏班还成了宫里女人们争斗下的牺牲品。

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延龄百无聊赖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后躺去了床上。

即便她现在有意去救人,一时半会儿也难逃出这狼窝,所以先睡饱养足精神再议。

“听说爷带了个女子回府。”金边红衣,妖娆佳人一边奉茶一边问道:“可要让妾准备一些衣衫首饰送过去?”声音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齐容与接过茶杯,吹了吹水面上的茶沫,漫不经心道:“人留不了多久,不用浪费。”

“爷做事,妾从不过问,只是从未见您带过女子回府,心中难免诧异,想是哪家官爵的千金,怕怠慢了。”

齐容与挑眉:“我从未带女子回府?难道你是男子吗?还有平周,她不是女子吗?这府里的丫鬟们都不是女子吗?”

一连串的问话让司钰又翻了翻白眼,她搁下茶壶,走到一旁坐下,温柔的声音转成了一种无奈的低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不自称妾了?”齐容与戏道。

“院里的人走了。”司钰问:“你把她送去纳兰院是何用意?”

“那人你见过,是云香阁的花娘延龄,精怪得很,带回来给溅月兽消遣消遣。”

齐容与此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司钰同管家一样莫名不已。

“她给溅月兽消遣,你是要她的命?”

“戏弄本尊的小妖向来得不到好下场。”齐容与淡漠地啜了一口茶。

“你说她是妖?什么妖?分属何地界?对你做了什么?”司钰口中炮语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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