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的软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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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本官?”

左良傅笑了笑,又喝了一盅酒,故意喝出“呲儿”的声响,斜眼瞧去,红蝉果然吓得一激灵,头越发低沉,双臂伸直了,无意间却把那对雪山峰挤到了一起,肚兜登时显现出一条深壕,甚是诱人。

“你打算怎么伺候?”

左良傅大剌剌看着女孩,笑着问。

“我,我不知道。”

红蝉身子一缩,越发害怕。

头先小姐跪下求她,说是让她去伺候一个从京城来的大官。她和小姐一同长大,知道小姐心有大志,是想往京城太子妃的那个什么书局去修书的。

原本呢,她不太同意,女人嘛,尤其是小姐这样无父无母的,就应该安安分分待在宅门里,伺候着爷们,使唤着金奴银婢,过两年再生个儿子稳固地位,难道不好么?

可她自打知道小姐葵水至今未来,便也能体谅小姐了。

陈家嫡系就南淮大爷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是一切以子嗣为上的,小姐即便挤掉了梅姑娘,可肚子里装不进去货,也会受海月那等下贱东西的腌臜气。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等去一趟京城,得了宫里娘娘的赞许,再做个有朝廷俸禄的女官,到时候身子也调理好了,咱风风光光回洛阳,话都不用说,大爷自然会休了那粗鄙不堪的村妇梅盈袖,八抬大轿把小姐娶回去。

老爷太太生前待她极好,说句难听的,那也是当女儿来疼,所以,既然小姐提出来请求,别说是陪大官睡,便是让她死都可以。

小姐说红蝉哪,你若是今晚把大人伺候好了,以后就能去京城,当京官的姨太太,可谓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少女人都要羡慕你。

嗐,说句实话,谁愿意当人的小老婆呢。

也就是为了小姐,菩萨一样的人,竟被陈家那对亲姨丈亲姨妈欺负得有苦说不出。睡便睡吧,她是没见过这位京城的大官,直到今日才听小姐和春娘说起,想来那些当大官的,都是四五十的老男人,满脸褶皱,肥头大耳、猪一样的人……

那会儿她听见那位官老爷进来了,在外间和小姐说话,声音倒是挺年轻,就是不晓得什么样儿,没一会儿,他就掀帘子进来了,她当时就愣住了,小姐之前怎么没和她说,这位大官竟是个年轻俊郎、英武不凡的人物。

这样的男人,便是给他当丫头,都是好的……

想着想着,红蝉就臊红了脸。

她不愿被大人看轻,鼓着勇气,小声道“妾,妾身都是为了我家小姐。”

“还是个义婢。”

左良傅玩味一笑“大人难道是老虎?看把你给吓得。”

“奴头一回这般……”

这般光着身子被男人看。

红蝉咬住下唇,害怕又紧张。

“多大了?”左良傅用筷子头点酒杯,笑着问。

“虚岁十八。”红蝉环抱住自己,颤声答。

“十八……”

左良傅品咂着这两个字。

盈袖差不离也这个岁数,蛮不似红蝉这么温顺听话,稍不留神,一耳光就打过来了。

想到此,左良傅摸了下自己的侧脸,垂眸又看向桌上的鞭子,竟开始浮想联翩。等这几天把差事办完后,他一定要弄了这丫头,不能再拖了,人家正经未婚夫陈南淮也在曹县呢。

想来头一次做,她肯定会疼,又恨他粗鲁,到时候他就把鞭子递给她,让她好好抽一顿解气。

那滋味……肯定美死了。

左良傅忽然笑了,有时候,他发现自己真的很贱。

“大人,您笑什么。”

红蝉轻声问。

方才大人盯着鞭子,忽然愣神了,紧接着就笑得特别坏。

他,他不会真想抽她吧。

“奴,奴怕疼,您轻点。”

“啊?”

左良傅惊醒,没听清楚。

他干咳了声,问“识字么?”

“认得些。”

红蝉抿唇偷笑,恨不得把肚子里那点墨水全倒出来“姑娘还教奴读唐诗宋词呢,她说唐诗气象宏大,看看诗仙李太白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豪迈奔放啊。而宋词呢,就像一杯酒,三杯两盏,怎敌他晚来风急,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的,譬如……”

“还是个饱读诗书的义婢。”

左良傅笑着打断,其实他有点不耐烦了。

同样是自夸,袖儿就说的有意思,春画大师……亏她做得出来。等哪一日做了夫妻,定叫她画了他们俩的那事,闲时拿出来把玩,想想就令人浑身酥软。

“会唱曲儿么?”

左良傅用筷子轻打着酒杯,问。

“不会。”

红蝉摇摇头“那是教坊瓦肆里下作东西唱的,奴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儿,不会的。”

“好姑娘。”

左良傅点头微笑,越发没了兴致。

“听你方才念了李易安的词,可会那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就这首词。”

红蝉一顿,李易安是谁?没听过呀。

不过大人说的句子倒耳熟,从前总听小姐念,有点印象。

“大约会几句的。”

红蝉绞尽脑汁思索,磕磕巴巴念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继续。”

左良傅轻笑了声,用筷子在酒杯上敲打,弄出清脆的韵律。

“佳节又重阳,玉枕…玉枕…凉初透。东篱把,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红蝉急得要命,恨自己平日里就知道偷懒贪吃,怎么不跟小姐多学学这些文雅的东西。

“最后两句,重念。”

左良傅命令。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红蝉这回流利地念完了。

“暗香盈袖。”

左良傅默默念着,莞尔浅笑,其实他只想听这四个字而已。

男人起身,缓缓行至绣床那儿,闭眼躺了上去,真软和。他轻嗅了嗅,闻见股脂粉的俗香,不禁揉了下鼻子。

“你小姐有没有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说了。”

红蝉声如蚊音,整个人懵懵的。

“那你便做吧。”左良傅仍闭着眼,面带微笑。

“是。”

红蝉犹豫了半天,终究不怎么敢。起先她还嘲笑海月那蹄子下贱,居然趁大爷虚弱,往大爷身上爬,而今也轮到她做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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