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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亭一手抱着楚令意的腰,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

温温热热地亲昵。

贴合交融的唇很软,腰也很软。

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不过几个呼吸。

魏亭就放开了她。

魏亭想,他的确是对楚令意这丫头动了点凡心。

放开后冷静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低哄她:“亲你行么?想不想和我谈恋爱?”

楚令意被弄得精神恍惚,思绪都漂浮起来了,不知做什么反应。

但听见了魏亭的话,下意识开口:“谈恋爱是什么……”

“谈恋爱就是……”魏亭贴近她耳边,然后说了一句话。

楚令意听得眼睛都湿了,睫毛颤得厉害,眼眶发红,满是绯色。

魏亭又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继而问:“答应吗。”

楚令意双手撑在坐垫旁边,低眉垂眼,看不见处,眼波缓缓流转,浸出一层一层的光。

半晌,她道:“答应。”

两人回来后,楚令意在自个儿房间里待了好一阵,傍晚才想起来那封信的事,于是连忙去了楚令娴那屋子,问她信是不是没了?

楚令娴面色淡定,点点头,“自是没了。就算当时捞起来晒干,也会变得不成形状,亦是不能再送出去的,会失礼于人。”

楚令意崩溃,“姐姐怎么不担心?那是母亲给和庆观主的信!”

“我自是知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那信我看过,堪堪十几个字,回头我写了放进信封也使得。”

楚令意先是睁大了眼睛,“你私下看了信?”继而更是不敢相信质问,“你还要替写?”

楚令娴挑眉,没理楚令意,自顾自走去案桌旁边,动手磨上墨,又铺好纸张,提笔,笔走龙蛇,几息功夫就写下一行字。

嘴中这才道:“母亲给我信时信封未封漆,便是能看的意思,不止我能看,你也能看。至于我要仿母亲的笔记再写一封……”楚令娴放下毛笔,搁在笔托上,转身,看着楚令意,“事急从权这四个字妹妹忘了?”

楚令意气得手帕都拧成了一个团,被说得哑口无言。

接着气咻咻去看纸上的字,只见上面写着:“见信如吾,望履当年之诺。”落款就是周夫人的名字。

楚令意看着这几个字,蹙了会儿眉,“履什么诺?”

楚令娴把纸折起来放进信封,漆好。才说:“想来大概是……和庆观主答应过母亲一件什么事之类的。等到时见了人就知道了。”

楚令意就没再问了。

楚令娴脚伤养好,一行人再次出发上路,前往蜀中。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到巴蜀,

现下已经是七月底,暑气十足,温度很高。

这时候在路上实在是一件难熬的事,然也只有咬牙坚持了。

李丞宴无事,和魏亭闲谈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云楼兄会医?”

魏亭点头:“会一些,家父是大夫。”

“怪道我见云楼兄准备了好些药材,更会拿脉,原来是家学。”

魏亭笑了笑。

之后李丞宴又问魏亭说,那时有人落水他那样按压是为何意。

难得有人询问落水急救法,魏亭就耐心给他讲了一遍什么是心肺复苏,以及人工呼吸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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