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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一路上没什么波折,大半个月后,一行人平平安安回到京城。

出去一趟,去时炎热,回来即将入秋。

别说楚令意受了累,魏亭看着都消瘦了些。

到家又是一番整装行礼,各人上上下下收拾东西。

刘嬷嬷带着朱笔两个伺候楚令意用柚子叶洗了澡,换衣服。

堪堪在家养了四五日,精气神才养回来些。

先头一回来,魏亭就已经让那些侍卫先回去,自己这边也打发了一个这人去庆阳侯府跟周夫人回话。

过了几日,魏家里这边的事儿一应处理妥当,魏亭和楚令意才亲自去了庆阳侯府。

直接去见了周夫人。

将一路上的事情略略说了,又言楚令娴在三阳观一切都好。

和庆观主脾性好,和楚令娴很是投缘。

周夫人听着心中放心,也说了些京城的事。

“前几日朝堂里消息过来,北襄国不日就要到达燕京,使臣先一步过来见礼通禀。这次北襄国来,头一件事当真就是为了求取公主,两国和亲。

而如今后宫年龄合适的公主就只有赵贵妃膝下的公主,赵贵妃自是舍不得让女儿远嫁她国。如此一来就只有遵照旧例,从王公大臣家的女儿里里挑选。

昨日大臣们各自点了几家,其中就有娴儿,好在是一早做了准备,你们父亲及时回话,说大姑娘今年犯了疾,出了远门。圣上一听,后又问了两句,得知一个多月前就走了的,便也不再说什么,这事约摸着是过去了。”

若没有这一手,怕是真的就逃不过这一次。

楚令意心知这定是赵贵妃那头的主意,赵贵妃那头有了什么坏心思,只需要给娘家赵里递话,总能办妥帖。却全不顾别人家。

之前楚令意去宫里参选,就因为容貌太胜招了赵贵妃的眼,人便使计陷害了楚令意,最后反栽赃楚令意,说她给赵家姑娘下药。

楚令意心中也是恨毒了那赵贵妃。

把事情交代完了,楚宏泰那边又让下人来请,两人就过去了。

见了面说了会儿话后,楚宏泰告诉魏亭,说今年的秋马赛就快了,等北襄国的皇子过来,差不多要举行。他让魏亭最近也准备一二,到时候一同前往。

魏亭应下。

心想当初他骑马都不利索,现下都能策马奔驰的,也算进步飞快。

楚令意间魏亭唇边带笑,不禁偏头问:“你笑什么?”

魏亭摇摇头,回说:“只想到先前骑马都生疏,如今兄长都邀请我参加秋日赛了。”

楚令意就说:“兄长骑术十分高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魏亭挑挑眉。

过后魏亭把楚令意送回家,自己转头去了魏氏药堂。

冬至一见魏亭过来,就咧开嘴笑,过来请他安,嘴上一边道:“三爷过来了!方才谭公子身边的小厮过来了,知道三爷您回来,特特来请呢。”

魏亭一听,说了句:“他那位表兄弟的病怎么样了。”

冬至一脸笑意,“正要说呢,三爷您真是太厉害了,那位公子的病已然全好,说是已经好全能下地,但药还在吃着。谭公子就是因着这个想请公子去吃酒。”

魏亭点头说知道了。趁着有时间,直接去了琼楼找谭文涛。

谭文涛听下人说魏亭过来,直接站起来,道:“还不快请进来,怎么这么没眼色。”

魏亭正好一露面,笑:“谭兄不必如此客气。”

谭文涛一面摆摆手一面把魏亭往里面引,又让人坐下。

“你这一去可是不少日子,终于把魏兄盼回来了!”

魏亭道:“你这话说得有意思,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娇娘。”

“魏兄也会打趣人了。”谭文涛朗声大笑,又接着说:“不与你说笑了,你能过来,大概是听你家那位小伙计说过了,我那表兄病好了,他们一家对你感恩戴德,要亲自登门拜谢,还是我同他们说你出了远门不在家这才罢休。又嘱咐我时时注意着,等你回来了一定要告知他们。”

魏亭摇头:“却很不必如此,我只是尽力而为。郭公子能好起来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谭文涛心想他那表兄能有什么造化,还真就是魏亭本事大,一脚都踏进阎王殿里的人硬是让他给拽了回来。

“魏亭何必谦虚,你的本事我岂能不知。”

郭旭阳生了烂病无药可救的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远的不说,走得近的几家姻亲大抵都知内情。

再说郭夫人为了给儿子看病,请了多少大夫,坊市里的不算,还托了关系找了两位太医,所有人都是摇头说没救了。

旁的亲近也来看过人,最后都只细声安慰劝郭夫人不要太伤心看开些。

没成想过去一个两个月,郭旭阳病就一下子好了,身上脸上疙瘩脓包都没了,结了痂落下后只剩一层淡淡的印子。

之前去看过郭旭阳的都见过他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眼下一个健康的大活人走出来能走能笑,谁不觉得不可思议?

你一句我一句,实情不清楚,只都知道郭家是运气好请着了名医了。

有人心中纳罕,这岂止是名医,简直是神医了!

于是纷纷私下打听,后来听说是个姓魏的大夫。

有人一听魏亭这个名字熟悉,仔细回想,然后一拍大腿,魏亭不就是娶了庆阳侯府小姐的那个人!

之前只听人说貌似是个大夫,怎料得医术竟如此了得。

这事儿传来传去,不多时庆阳侯府里也听到了风声。

周夫人怕是魏亭年轻不知事,故意叫人散播出去的名声,这可不好。

于是把人招过来仔细问了。

魏亭不是专业中医学校毕业的人,哪敢乱说自己医术好,苦笑说并不是自己医术多好,而是手上刚好有一方祖传的对症药方,配对了药,郭旭阳吃了才好了。

其实魏亭之前也仔细想过,他身上有个随身药房,最好是能在这里开个药房,以后只卖药就好。

周夫人担心的正是魏亭的医术让人夸大了,若日后那些人碰上个疑难杂症就找他,治好了不提,治不好反而要生怨。

魏亭也是这心思。

只跟周夫人说这事巧合,自己委实没想到能穿成这样,他那点医术不值一提,都是魏家祖传下来的方子,所以才能做出好药来。

如今他也开了药房,大部分心思就放到上头,看病倒还在其次了。

“日后若是有人来岳母身边询问,还望岳母替小婿解释周旋一二。”

周夫人听罢魏亭的解释,知并非他轻狂,这才放心。

魏家有珍贵药方是好事,于是便是点了点头,让他不用担心。

果然,之后就有人来周夫人身边探口风,周夫人就笑着说:“都是大家传来传去的,将事情夸大了。你们且想想,他才多大点年纪,还能比太医院的御医太医门强不成。”

那些夫人听着这话是没错,可又想郭家那公子可真是被治好了的。

周夫人继续道:“这事而儿是没错,只是你们会错了方向。倒真不是我那女婿医术多厉害,厉害的是药方子,魏家几辈子都是行医的,他家传下来些好方子。郭公子他运气好,其中正有一方对了他的症状,这才把病治好了。”

几位夫人恍然,心说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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