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楼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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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没的人头,白天没有再看到了。

上午转遍了三层楼的所有房间,包括厕所,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东西。

下午,江璃几人上了楼顶。

通往楼顶是一道绿漆的破旧铁皮门,门虚掩着,没锁。

推开天台的门,可见天台上很空旷,只有一些建筑废料,和雨水累积的污泥尘土。

江璃站在天台的围栏边,往远处看,周围的楼不高,视线并没有被遮挡,在楼后的不远处,能看见一条护城河。河边杨柳堤坝,颜色清新好看。

江璃刚看了一眼,同跟上来的胖子就在不远处卧槽了一声,江璃循声扭头,诧异的看见,就在出天台的楼梯间小屋侧面,楼顶背阴面,也就是楼梯间小屋与楼顶护栏之间的夹道里,停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这黑漆漆的东西隐在小屋遮蔽出的阴影里,从形状和造型上看,这似乎是一具棺材。

这时胖子后退一步,让开了挡着的东西,江璃抬眼一看,瞳孔不禁一缩。

便见早上没有找见的人头,此刻就在棺材前头,盘踞在楼板边缘的护栏上。它整个脑袋隐在阴影里,头发间隐约露出的脸面朝着楼外微微倾斜,俨然是一个俯瞰的姿势,似乎正幽幽的瞅着楼下。

刚刚胖子叫了一声,几个人在它附近微微走动,这一番弄出来的动静,似乎都没能惊动它,它始终无动于衷,就那般戳在那里,半倚在生锈的铁栏杆上,一动不动。似乎看的十分专注。

见人头这般,江璃几人没走,留在楼顶看人头。

人头始终没有回头,动作也没变,随着太阳光的倾斜移动,楼梯间小楼的阴影开始不断缩小,当这光线快要照到人头上的时候,人头终于微微动弹一下,只见它从护栏上跳下来,精准的跳到半敞口的棺材上,并落入了棺材里面。“咚”一下,发出很响的一声。

然后,就没动静了。

江璃跑过去看,棺材里很黑,被盖子挡着的地方,是一大片漆黑的阴影。

花树顿了一下,抬手,把棺材盖子推开。

江璃仔细的看里面,露出来的棺材底部很干净,除了刚进入的人头,什么都没有。

人头正脸朝上靠在棺材角落里,听见声音,它睁了一下眼,见到江璃几个不速之客,它又把眼睛闭上,微微一滚,调了个个,脸朝下不动了。显然是不想搭理人。

江璃看着似乎睡去的人头,摸了摸兜里的十块钱,想了想,伸手,拉了那人头的头发一下,人头闭着眼睛,没给反应。江璃微微用劲,人头滚动一下,仍就没醒。似乎进入了深眠。江璃就想,现在恐怕不是它作祟的时间,也罢,等晚上,它精神了,再给它吧。

做出决定,江璃冲花树点点头,花树把棺材盖给它拉回原样,还是如刚刚一般,给它留了道一臂宽的开口。

然后几个人下楼去。

胖子想,这女人头不是第一次往外看了,他道出自己的猜测“这女人头,是不是地缚灵啊”

顾名思义,地缚灵,就是有些死在某个地方的人,执念不散,离不开死亡之地,不住徘徊,成为地缚灵。

花树道“若是地附灵,完成它的心愿,它就会走了。”

“这样呀,”美姐道“它老是往外看,是不是想出去”

“它昨晚一直在哭穷。”胖子心有余悸道。

江璃道“到晚上,问问吧。”

江璃下午补了个眠,决定晚上熬一下,等女人头出来,跟它交流。

结果撑着眼皮等到十二点多,女人头也没来。江璃撑不住,就捏着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江璃感觉有人在用手摸自己的脸,那手冰凉冰凉,江璃一个激灵,就给摸醒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江璃看清床前之物,头皮顿时一麻。

只见一个无头的身体,穿着蓝袄子蓝棉裤的寿衣,正伸着两只青白的手,在自己的床头四处摸索着。

要不是江璃惊吓之下猛地往后躲,这尸体的手该还是摸在自己脑袋上的。

江璃惊吓之余,还没出一口气,这尸体却已经转移方向,一路摸索着,爬上双层床边上的扶梯,然后脚别在扶梯上,摸上花树的床头,去摸花树的脑袋。

就听见床顶上清脆的一声,支在床头的无头尸体身子歪了一下,用手撑住了床。

不用起来江璃都知道,睡梦中的花树打对方手了。而且打的那一下还不轻。江璃赶紧爬起来,提心吊胆的看着那支着床摇摇欲坠的尸体。好在那尸体并没出现什么过激举动,而是撑着手站稳后,再次悉悉索索的伸出手,去摸花树的头。

江璃赶紧站起来,踩着床板够上铺,想把花树捏醒,谁知刚把头伸上去,便看到花树缓缓睁开眼睛,已是醒了。

那尸体再摸过去,花树瞥江璃一眼,没动,乖乖的任那尸体摸了一会儿,也不知这尸体摸出了什么没有,它摸够了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花树的床,从扶梯上一步一步摸索下去,然后瞎子一般,顺着墙,一路摸到美姐床上去了。

然后,江璃眼睁睁看着,它再次伸手,摸上了美姐的脑袋。

美姐冷不丁哆嗦一下,显然立刻就醒了。

江璃听到美姐哀叫了一声,“什么鬼。”立刻脑袋往后躲。

江璃道“美姐,你先别躲。让它摸摸你吧。”

美姐的鸡皮疙瘩正风起云涌,“我有病吧”为啥要让一个死人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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