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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难起身去了浴室。

林与鹤吸了口气,抑制了一下逐渐加速的心跳。

他已经准备好了。

陆难出来得很快,像是也验证了林与鹤的猜测,想要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林与鹤

不想再给对方添麻烦,主动上前道“我们去卧室吧。”

这句话说出口好像并没有那么难,林与鹤自己也松了口气。只是在走进卧室时,他却隐约觉得后颈有些发凉,像是什么本能的危险预警。

可他回头时,身后又没有什么异样,只对上了陆难那双沉静如海的深沉眼眸。

林与鹤便继续先一步走进了卧室。

这个套房整个都是按照婚房布置的,卧室自然也不例外,屋内摆满了红绸与鲜花,那些花束并不是玫瑰,而是娇艳美丽的红山茶花。

这些山茶花都是特意从蜀地空运来的,也是林与鹤最喜欢的花。

只不过现在,林与鹤已经没什么心思关心这些了,他长长吸了口气,走到床前“我们要要做哪些步骤”

男人跟着他走了过来,两人不过半步之隔,彼此的气息都清晰可闻。

“要先留一些痕迹。”陆难的声音依旧沉缓,波澜不惊,“在可能会被看见的地方。”

林与鹤被他的平静感染,也很快点头“好。”

但是等真正躺到那张巨大柔软的圆床上时,林与鹤却发现刚刚的那点感染根本不够。

才只是被男人圈着腰揽住,他又开始紧张了。

这些天来的相处给了林与鹤一点盲目的自信,让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近距离的接触。但只有等到真正实践时,林与鹤才发觉事实并非如此。

就像不管被亲过多少次,他都还是会被陆难的深吻激得后颈发麻一样,陆难一伸手过来,林与鹤依然会被烫到。

白皙的手腕被松松握住,力度不重,被控制的感觉却很强。林与鹤不自觉地蜷了一下指尖,颤抖的眼睫上就被轻吻了一下。

“没事的。”

陆难的声音很低,安抚着他。

“不用紧张。”

林与鹤眨了眨眼睛,握着他手腕的大掌挪到了腕骨上方,微糙的指腹蹭了蹭那里的一处浅色红痕。

那是林与鹤扎留置针时落下的疤痕。

长指继续向上,穿过指缝,与林与鹤十指交握。手被抬起,陆难低头,轻轻在那红痕上吻了一下。

比吻睫毛时动作更轻。

林与鹤只觉得有些痒,他动了动手指,男人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掌,亲吻向上,停在他凸起的腕骨上,启唇含住。

“唔”

腕骨处被咬了一下,不算痛。

随即便是微湿的触感,是齿痕处被舔了一下。

粗糙舌面蹭过皮肤的感觉稍稍有些古怪,但还可以接受。

林与鹤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心防渐渐被卸下,男人的动作一直很轻缓,顺着他的手臂向上,动作很慢,一路啄吻着,许久才到清瘦的肩头。

似乎是刚刚吻得太多,陆难的声音微微有些哑,但他语气还是很温和。

“别怕。”

林与鹤听人此刻还在反复安慰自己,心口微胀。

他说“我没事呜”

尾音还未落下,就扬起变了调。

这一次,陆难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男人咬得并不算重,但他又含住了那一片薄薄的皮肤,用唇齿细细地磨着,炽烈的气息打在敏感的颈侧,软鞭一般,激起触电般的酥麻感,向上溢出喉咙,向下直击心脏。

从锁骨到颈侧的舔吻比腕骨到肩膀花的时间更久,也更让人觉得漫长。隔着一层皮肤,仿佛连跳动的大动脉都直接被咬住了,最脆弱的致命之处,倏然落于另一人的掌控之中。

颤栗从尾椎升起,顺着后背攀爬而上,令林与鹤的半边身体都开始发麻。越是呼吸急促的时刻,气管要塞却被人扼住,失了氧气的供给,连神智都变得无比昏沉。

起伏的胸膛被宽大的手掌覆住,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敏感的嫩红被掌根压住,似是无意的一下轻蹭,便惹来一声微弱的闷哼和下意识的挣动。

但即使是全力的挣扎,也不可能得以成行,更不要说是这点抗拒。

两人相贴的皮肤有着鲜明的肤色差别,也对比出了皮肉下蕴藏的力量差距。

胸前一点的刺激和随之而来的禁锢终于唤回了一点清醒的意识,迷迷糊糊间,林与鹤突然想起了自己走进卧室之前的那种危险预感。

他这时才发觉,那一声又一声低缓的“别怕”,似乎并不是诚意的安抚,反倒更像是惑人的诱哄。

而这时的清醒,已经太迟了。

猛兽露出獠牙,凶器已然上膛。迟钝的猎物终是将自己脆弱的脖颈主动送上,对着最无餍的凶兽,袒露出了最柔软的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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