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0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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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拥有极端占有欲的人真正得到满足的方法,并不是一味地顺从他。

而是对他产生同样的欲望。

林与鹤并不知道这个理论。

但他却做得比谁都好。

陆难的手臂圈在林与鹤腰侧,起初揽得很紧,几乎要箍得人发疼。

后来才渐渐收了些力度,眼底翻涌的情绪也慢慢缓和下来。

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陆难低声地,最后一次询问。

“宁宁,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接受这份深厚到沉重的感情。

林与鹤回答时却很轻快“嗯。”

“我之前一直在研究有关爱情的理论,从生理到心理,看了好多书。”

林与鹤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后来才发现不是的,其实没有那么多理论。”

他说。

“爱不讲道理。”

林与鹤终于发现理智能够理清爱情的一部分,也许是很大一部分,甚至可以到99。

但补全100的最后一点,一定是无法用理智解释的东西。

是说不清辩不明的,从心底涌出的炽热。

是冲动和任性。

“不用再确认我有没有考虑好了,哥哥。”

林与鹤道。

“你刚刚问的时候,我就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笑着说。

“我已经想好啦。”

林与鹤的话说完,身体就被轻轻撞了一下。

未及反应,下一秒,他就被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后脑还被男人的手掌垫住了,身前的动作却比那细心的温柔粗暴许多,林与鹤只觉得唇上一痛,随即那热度就顺着被撬开的唇齿烧入了深处。

陆难才刚刚平复下来的气息又开始加重,像是要从人身上汲取气息,却无论如何都不够。

越靠近越饥饿,越触碰越渴求。

理智化为齑粉的瞬间,血液汹涌地奔流咆哮着,不是没有想过。

吃掉他。

一口一口,拆吞入腹。

掌下温热。

却又让他舍不得。

直到怀里传来吃痛的闷哼声,脱缰的理智才勉强被找回了些许,陆难低喘着将人放开,才看到对方唇上那惹眼的红。

晶亮微肿的艳红,和鲜艳渗出的血色。

林与鹤的唇被他咬破了。

陆难闭了闭眼睛,低声说了句。

“抱歉。”

林与鹤感觉到了熟悉的刺痛,唇瓣干裂流血的次数多了,不用看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摇摇头。

“没事,我擦一下就好唔”

陆难帮他擦掉了。

用唇舌。

唇上的伤口终于勉强唤回了陆难的理智,让他放人去吃晚餐。摆了一桌的佳肴香气四溢,哪一盘都能让人食指大动。

可面对着这么一桌丰盛餐点,陆难却始终兴致缺缺。

只有林与鹤让他觉得饿。

林与鹤倒是吃得很好。晚餐全是他爱吃的菜式,而且这是分别一个多月后两人第一次共同用餐,林与鹤心情好,胃口也随着好了不少。

陆难也陪着他吃了一点。

吃完饭,陆难顺手收拾了碗筷,林与鹤有点吃撑了,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不过看着男人收拾,他还是起身凑了过去。

陆难正在把碗碟放进洗碗机,他没有回头,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林与鹤靠近的时候就察觉了。

“怎么了”他问。

林与鹤走到陆难背后,探出头来,侧脸贴在人手臂上,看着男人动作。

“没怎么。”他含混地说。

就是想离哥哥近一点。

“需要帮忙吗”林与鹤问。

“不用。”

陆难抬手伸了过来,用沾了水的手背贴了贴林与鹤的脸。

林与鹤在手背上蹭了蹭。

有一点凉。

“这一个月累不累”他问。

陆难收回手继续收拾碗碟,他的工作强度一向很大,这一个月和平时比起来也算不上高压,而且他一直把林与鹤保护得很好,以往也只会说“没事”。

但这次或许是手背上留下的触感太过柔软,陆难沉默了两秒,说。

“累。”

身后的男孩果然绷紧了,声音明显带了担心。

“还是我来收拾吧”

陆难清理着餐碟,眼底隐约浮现了一点笑意。

“不是工作累。”

他轻轻打断了林与鹤。

“是因为没有人能抱着充电。”

林与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就伸手主动抱住了陆难。

从背后抱上去,胸膛贴着后背,不留一点缝隙。

男人的背脊很宽,靠上去是很让人安心。只不过林与鹤抱着对方,却有些心猿意马,控制不住地在想。

啊腰的手感好好。

林与鹤从前不怎么注意这些。人体在医学生眼中早就被看惯了,从内脏到外层都翻来覆去地详细了解过,很少再有什么新鲜感。

现在他才发觉不一样。陆难的每个部位都在吸引着林与鹤,像那种只存在课本上的完美切片图,惹他惊叹,又忍不住去反复观摩。

想要触碰。

腰很好抱。

臀部也翘。

陆难还穿着西装,没有换下来,手工定制的西裤修身合体,勾勒出的轮廓显得线条那愈发完美。

林与鹤一边想着自己要礼貌,一边却又忍不住想多碰一碰。

碰了又耳朵红。

觉得自己有一点色。

担心再继续会控制不住,林与鹤最终还是赶在陆难察觉之前及时收回了手。

“我去给你倒杯茶。”

他说完就匆忙走开了,没有注意到男人回头看他时,眼底那翻涌着的深沉情绪。

暂时逃过一劫。

不过也没剩多久了。

晚餐过后,两人一同去了书房。林与鹤晚上要上自习,陆难也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

不过到底还是有什么明显地不一样了。进了书房,林与鹤就把自己的课本和椅子搬了过来。

他和陆难坐在了同一张书桌前。

陆难的书桌很大,四五个人并排坐也绰绰有余,足够容纳两人一起。只不过之前林与鹤担心打扰对方工作,才自己坐到了房间另一侧的书桌旁。

彻底放下了心中顾虑之后,林与鹤就不自觉地变得粘人起来,总想让两人的距离近一点。

再近一点。

他怕冷,而陆难身边又足够暖和。

这次换了位置,空间依旧宽敞。桌上放了两人的物品,包括两只杯子,一杯是绿茶,一杯是雪梨汁。陆难伸手去拿杯子时,就发现有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拿走了杯子。

还在他手背上轻轻贴了贴。

这种按捺不住的、不经意的小动作,发生了不止一次。

林与鹤看书时还是很认真,但时不时也会不自觉地,总想要碰一碰陆难。

像是要把这分别的一个月、这等候的婚后大半年、这分开了的十三年。

一点点补全。

他碰一下就会安静一会儿,没多久又重复,总是不想离人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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