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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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航家和司邺家是世交,关系很好,他们俩从幼稚园,到小学,初中都是同学,莫航算是司邺为数不多的铁哥们儿。

后来司邺十二岁的时候被绑架,送到国外去治疗,两人才分隔两地,但莫航一放暑假寒假就会飞去国外找他玩,这人从小就皮,属于在凳子上坐不住,会被老师说有多动症的孩子,不过说到讲义气,莫航肯定是第一名。

向修和虽说是他的同学,可其实也没有当多久的同学,他们仨是初中同学,司邺初一都没有念完就出国去了,他其实和向修和并不熟悉,乃至后来他回国,莫航向他介绍向修和时,他在脑子里都对不上号,十二岁的记忆太过久远,又是无关紧要的人,司邺当然记不住。

但莫航和向修和关系很好,向修和为人处世也进退有度,司邺因着莫航的关系,倒是把向修和当做了朋友,只是他没有想到莫航居然在书里藏着向修和少年时期的照片,莫航喜欢向修和?

难怪莫航总是对向修和那么好,难怪莫航心心念念让他找到这本书,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航找的不是书,而是书里的照片。

这件事莫航没有对司邺透露过,司邺不打算追问,他将照片塞回书里,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另一边谌煦见到了蔡律师,蔡律师听说他愿意继承遗产,开心的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你爷爷总算可以安心了。”

谌煦不明白蔡律师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没有这笔遗产,靠他自己的能力也不会过不下去。

他跟随蔡律师去办了手续,爷爷留给他的遗产有谌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一栋别墅,巧合的是,这栋别墅距离A大不远,蔡律师将钥匙交给他,一同交给他的还有一个小盒子。

谢过蔡律师之后,谌煦拿着钥匙去了他爷爷留给他的别墅,别墅有两层,不是特别大,算是一个小洋楼,门口有一个小花园,里面很干净,蔡律师应该有定期托人来打理。

走进这个别墅里,谌煦陡然鼻尖泛酸,他走到秋千架上坐下,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

吾孙小煦亲启: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上大学了,我给你留了一处房产,若是没有地方可去,就去那里吧。

爷爷留给他的信很短,别的什么也没有说,但谌煦却从这简短的文字中窥见浓浓的温情,爷爷是真的疼爱他,担心谌岳夫妻对他不好,连他成年后的去处都给他准备好了。

谌煦捏紧手里的信,红了眼眶,信纸下面放着一枚金锁,是小宝宝戴在脖子上的那种,他将金锁拿起来放在手心,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难道是他小时候戴的物件?爷爷留着它做什么?

将金锁收起来,谌煦在屋子里逛了一会儿,一直到傍晚才回司家。

大概是爷爷给了他底气,谌煦在回去和司邺摊牌的路上,心里轻松多了。

谌煦回到司家,听钟叔说家里来客人了,他走上三楼听见司邺在和谁说话。

“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是他,他还那么小。”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谌煦断定自己听过这个声音。

应该是司邺的朋友。

司邺沉声道:“我等了他太久,只有抓在手里才能安心。”

“司邺,你……他才十八岁,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我可以帮你预约脑科。”司邺冷漠的说道。

谌煦站在门外顿住了脚步,恍然明白他们在说自己。

司邺的话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无数条杂乱的线,隐隐有找到线头的迹象,可也只是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听见里面的两人谈起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谌煦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原来是莫航,司邺的朋友,谌煦对他有印象,他和司邺举办婚礼的时候,莫航是司邺的伴郎,开娱乐公司的老板。

“莫叔叔。”谌煦下意识的按照从前的叫法喊莫航。

莫航顿时被饮料呛得不轻,“咳咳咳……嫂子,差辈儿了。”

听见莫航叫自己嫂子,谌煦也有点耳热,司邺瞪了莫航一眼,“叫名字就行。”

又温柔的走到谌煦面前,揽住他的腰和他说话,“不用理会他。”

谌煦想起自己叫司邺叔叔,结婚后也没有改过来,莫航和司邺同辈,他叫叔叔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现在和司邺已经结婚,再叫莫航叔叔,平白无故把司邺的辈分拉低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莫航,抿了抿唇,选了一个挑不出错的称呼,“莫总。”

莫航:“……”

“大可不必这么生疏,不过小嫂子喜欢这么喊就这么喊吧。”

小嫂子什么的,顿时让谌煦的耳朵尖通红。

莫航留在司家吃了晚饭就开车回去了,司邺和谌煦回了房间,司邺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谌煦便先去洗澡。

吹干头发,谌煦拿出一本专业书坐在沙发上看,大概十一点钟左右,司邺忙完进卧室,看见谌煦还没有睡觉,他走过去低头想要吻谌煦,被谌煦偏头躲开。

“怎么了?”司邺今早原本还担心谌煦生气自己昨晚回来晚了,但今天吃饭那会儿谌煦态度如常,也没有躲避他的亲近,便以为谌煦没有在意。

谌煦合上书,黑亮的眸子泛着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司邺,“司叔叔不准备解释一下昨天一天去哪儿了吗?”

知道谌煦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司邺顿时松了一口气,坐在谌煦身旁说:“莫航昨天回来,我和他聚了聚,喝了点酒回来得有点晚,怕吵到你,就在客房睡下了。”

听着司邺的解释,谌煦的心更沉了,若是没有向修和那条朋友圈,他可能就信了,他也不是什么控制欲强到会妨碍司邺社交的人,但他更不是头上一片青青草原还故意粉饰太平的人。

谌煦的眼底泛起寒意,放下手里的专业书,坐起身来,司邺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站起身给谌煦让位置。

“你真的是和莫总喝酒去了?”谌煦抬起头,目光黑沉的凝视着司邺。

司邺竟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紧,陡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的确是和莫航喝酒去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莫航。”

“莫总是您的好兄弟,他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谌煦冷笑着扯了扯嘴角。

这番话说得司邺蹙起眉头,他正要辩驳,谌煦却开口问他:“我之前问过你,我们算什么关系?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司邺张了张嘴想说话,谌煦打断他说:“我以为你主动对我亲近,就是给我的答案,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会错意了。”

谌煦双手合十,紧了紧手指,仰起头用他漆黑的眼瞳注视着司邺,他的眼睛似一团浓墨,封上了一层冰霜,“司邺,我们是什么关系?”

“合法夫夫。”司邺下意识的回答道。

谌煦抿了一下唇,半阖下眼皮,“我不是说这个,我们是假结婚。”

司邺心慌的抓住谌煦的手,认真的说:“可我是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

这句话令谌煦的心头一跳,对上司邺真挚的双眼,谌煦忽然有点怀疑是自己误会他了,还是司邺的演技太好了。

谌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司邺紧紧握住,“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爱你是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也是真的,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直接判我死刑。”

他的双眼里满是真诚和爱意,甚至裹着一丝害怕,谌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司邺的眼睛里看见害怕。

陡然间,谌煦的心尖一疼,没有再想抽回自己的手,他仔细的凝视着司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开口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吗?”

司邺皱了皱眉,松开紧紧抓住谌煦的手,顺着谌煦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眸光温柔,“我一生只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我活了这么多年,的确只为你一个人心动过,我连初吻都是被你夺走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邺还故意看了谌煦一眼。

气氛顿时变得令人面红耳赤起来,谌煦反驳道:“明明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司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令谌煦呼吸一滞,司邺长得很好看,气质冷冽,笑起来却格外撩.拨人的心弦。

谌煦到底年轻,司邺一笑他就有点找不到北。

“我忘记你那晚喝醉了,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司邺蹲在谌煦面前,仰头去看他,捕捉着谌煦闪躲的目光。

谌煦诧异地睁大眼睛,他做了什么坏事司邺居然没有告诉他?他就说难怪那晚之后司邺对他的态度陡然转变。

“我……我做什么坏事了?”谌煦吞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天明明是自己来找司邺兴师问罪,怎么突然变成自己心虚了。

司邺扬起唇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某个小朋友说让我送给他一个生日礼物。”

“我要了什么?”司邺挤牙膏一样的说话方式,让谌煦难受极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钝刀子割肉,想要寻求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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