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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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鹤隐他们搬家当天是个大晴天,青等人带着大锅跟炊罐去帮忙做饭,部落其他人也各自提着礼物过去庆祝他们搬家。

任鹤隐跟云鸣一大早背了被褥衣物等到新房里,新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厨房的灶台,房里的床铺,客厅里的座椅,库房里的仓库,一切井井有条。

任鹤隐还特地在客厅的桌子上摆了花,桌子前不远处是窗户,窗户外面是绿地跟远山。

等来年开春,他们挖几株桃树种到屋后,以后可以一边赏花一边喝茶,体会一把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搬家这天一大早,整个部落都来了,兽人们力气大,喜气洋洋地扛着桌子碗盘过来,中午大家要用这桌子吃饭。

亚兽人们则挑着一筐筐菜过来,等会做饭庆祝。

小孩们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时不时撞上大人们的大腿,就算撞到也不要紧,他们爬起来咧嘴一下,迈着小短腿继续蹬蹬蹬探索任鹤隐他们的新家。

大家都对任鹤隐他们的新家十分好奇,转来转去围观。

新房子里到处都是热闹的说话声,笑闹声。

“隐”人群外北喊,“是不是该去杀猪了”

“对,麻烦来两个兽人跟我去抓猪,今天主要吃猪肉。”

朵等几个年轻兽人立即蹿出来,“我们去。”

“对对对,隐,我们去,你在这里指挥,我们去把猪扛过来。”

“行,母猪要生小猪,留着不能抓,剩下的那几只公猪,随你们想抓哪只,对了,帮我抓十只白花鸟回来。”

“嚯,十只白花鸟那么多”北吓了一跳,“我们这里还有许多菜,白花鸟吃不完。”

“没事,吃得完。”任鹤隐满脸都是笑,高声道“今天高兴,大家都吃好喝好。”

整个部落,做饭手艺最好的就是任鹤隐,哪怕他们搬家,饭也由他来做,云鸣去指挥其他人准备食材。

新鲜的菌菇,鲜美的竹笋,水嫩的野菜,养在盆里生猛的鱼各种各样的食材摆在空地上,等着人们一一处理。

寒带着狩猎一队的兽人们出去打猎,图带狩猎二队的兽人们去捡柴火,采集队也去采集今天要吃的食物。

等会大家会带着更新鲜的菜过来烹调。

大家热热闹闹地忙活起来。

去抓猪的朵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大家扛着猪去河边宰杀。

小孩们半点都不怕,跟着去河边凑热闹。

猪叫声跟人们的吆喝声传出老远,随风飘到任鹤隐他们耳朵里,任鹤隐处理手下的食材,忍不住抬头笑。

白花鸟腌好,裹上蛋液跟面粉,直接上锅油炸。

羊奶煮好,调入面粉跟鸡蛋清,再加上蜂蜜,用模具放到锅里油炸。

炸完这两样东西,再拿过片好的鱼,放到锅里炸成松鼠鱼。

猪杀好了,兽人们在远处处理猪肉。

热水烧开,大家用匕首将上面的猪毛仔细刮干净,毛茬用火烧掉。

一头一百多斤的肥猪放到案板上,猪头猪尾猪蹄放入大石锅中,放入各种卤料开始卤。

排骨用来清蒸,五花跟腿肉用来红烧,剩下的部位有做成小炒肉的,也蒸成肉饼的,剁成狮子头的

一头猪,连下水都处理干净,用来炒酸芋秆。

大家在新房外面来来回回忙活。

任鹤隐做饭,其他人帮忙洗菜切菜烧火,都在旁边打下手。

溪吸吸鼻子,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小伙伴,“好香啊”

兰眼巴巴,“还有多久能吃啊”

乌谷看他们这帮小孩蹲在旁边等饭吃,安慰道“很快了,你们先去玩,等会就能吃饭。”

任鹤隐百忙之中抬头笑,“旁边的油炸白花鸟可以吃。”

油炸白花鸟是任鹤隐版本的炸鸡,白花鸟腌制过,鸟肉有味道,调了鸡蛋的面糊里也放了香料粉辣椒粉跟盐粉,这么空口吃完全不用再蘸别的料。

溪他们得到允许,欢呼着各自拿了一块。

他们这次炸的白花鸟异常酥脆,咬开外面的带着盐味辣味的面壳,里面是鲜嫩多汁的白花鸟肉。

溪他们一尝,立刻顾不上烫,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大口咬起手里的肉来。

旁边有亚兽人问“好吃吗”

“特别好吃。”一个小家伙吃得脸颊都是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答道。

任鹤隐脸上不禁带着一丝笑意。

小家伙又咬了一口,迈着小短腿颠颠找到他阿爹,“阿爹,你尝。”

他阿爹满脸笑意地咬了一小口,亲亲儿子的脸蛋,“阿爹尝了,你自己吃。”

小家伙继续抱着炸白花鸟吃得停不住嘴。

这一上午,任鹤隐他们房子附近的香味就没停过,无论是在厨房里做的菜,还是门外炖的汤,各种各样的香味交织在上空,形成一股极为诱人的气息。

出去打猎采集的兽人亚兽人们都得到了吩咐,提前回来,各种各样新鲜的菜肉送到厨房里煎炸炖炒,大盆大盆的菜盛在木盆里端出去。

中午大家齐聚在任鹤隐跟云鸣家,大家准备开饭庆祝。

房子前摆了十多张长条桌子,上面放着满满当当的各式菜肴,香味飘出来。

任鹤隐跟云鸣站在最前面,他们今天这仪式既是搬家,也是结为伴侣,泉他们起哄让两人说些什么。

任鹤隐先来。

任鹤隐站在最前面,先看了一眼云鸣,脸上满是笑意,“第一次说这些,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很高兴来到部落,很高兴能跟大家成为亲人,最最高兴的是,能跟云鸣结为伴侣。以后无论日子过得怎么样,我都会跟他一起面对,活着我们睡一个房间,死后我们也睡在同一个墓穴。”

其他人瞬间起哄

“哇”

“祝福你们”

“别起哄,等云鸣说。”

“对对对,云鸣”

云鸣站在人群中央,眼睛只看着任鹤隐,极认真道“以后天上地下,风雨同舟。”

任鹤隐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抱住他,“我也是。”

大家没怎么听懂他们的话,不过大致懂他们的意思,在旁边又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云鸣伸手揽过任鹤隐,亲上他嘴唇。

两人在大庭广众下接吻,睁眼眼里满是对方。

朵几个年轻人唯恐天下不乱,还在喊,“没亲够,再来一个”

“就是就是,再来一个”

大家脸上满是善意的笑容,在底下鼓着掌。

任鹤隐也笑,“我们回去亲,大家快吃饭,菜都凉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好”

他们这里没有椅子,人数太多,也不能坐下。

所有人端着碗举着筷子,自己去夹菜吃。

夹完菜就在房子前面的草地坐下,围成一个圆圈,高声聊天。

这是一整个部落都参与进来的盛事,从早上起,大家的笑闹声就没停过,尤其北等老人,每一根皱纹里都写满了欣慰。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多。

大家对任鹤隐的手艺赞不绝口,尤其是猪肉做的那些菜,大家从来没想到,猪肉还能这么好吃。

任鹤隐也挺惊艳。

他原本只指望驯养过的野猪骚味能小一点,没想到这猪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出色,肉质细嫩柔软不说,还带着一种特别的香气,根本尝不到骚味。

这样的猪肉,别说配上他的好手艺,就算清水煮出来,这猪肉的味道也差不了。

大家乘兴而来,兴尽而归。

整个部落的人吃完饭,帮他们把地方打扫干净,而后带着炊罐铁锅跟长桌子等杂物回去了。

任鹤隐他们的新房就剩他们两个人。

任鹤隐难得有些紧张,他咽咽口水,“现在要怎么办早点洗澡睡觉”

云鸣亲了他耳垂一下,“别紧张。”

“我没紧张。”任鹤隐死鸭子嘴硬,声带都僵了,“走,先洗澡。”

温泉还是那口温泉,人也还是那两个人,任鹤隐他们的房子离温泉更近,云鸣驮着他,一会就到了。

任鹤隐提着澡篮,将云鸣换洗的衣服跟干净的洗洗果递给他,“老大,你的衣服跟洗洗果。”

云鸣眼带笑意,“今天不一起洗澡了”

“不。”任鹤隐舌头快打结,只能尽量简短,“分开洗。”

别人要是结婚,连已经住在一起都要分开来,从不同的地方出门,他们分不开来住,洗澡总要分开洗。

何况今天不一样,今天要洗的部位比较特殊。

任鹤隐提着澡篮,先去拐弯那里洗澡,云鸣远远背对着他站,帮他放哨。

任鹤隐手有些不稳,他将洗洗果汁液搓在身上,搓出一片片绵密的白泡泡。

手最后来到身后。

平时洗澡也会洗这边,然而今天格外不同。

他深吸一口气,软着手为自己做清理工作。

他在水底下洗了很久,热水将他整个人蒸得通红。

洗完之后,他难得没泡澡,上岸穿上干净的衣服,喊了一声,“好了。”

云鸣转过头来看他,他刚洗完澡,眉梢眼角全是水汽,一口小白牙因为紧张的关系,还磕绊了一下。

云鸣瞬间觉得极热,他点头,“等我。”

这次轮到任鹤隐背着身等他,两人不止一次相见,平时也没少当互撸娃,现在却十分紧张。

因为背对着身,任鹤隐看不见云鸣那边的情况,听觉却越发敏锐,听着水声,甚至可以想象出,云鸣洗到了哪一步。

“好了。”一阵风吹来,任鹤隐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暗哑的声音。

“云鸣”声音还没落下,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整个人被云鸣用尾巴一卷,抛上了自己的背。

云鸣这次的兽形格外大,十几米的身长威武异常,他抛上任鹤隐之后,尾巴卷起澡篮,低吼一声,往家里赶。

任鹤隐趴在他背上,他长长的毛发还带点水汽,却十分顺滑柔软。

任鹤隐胸腔贴着他的背,胸腔里那颗心脏仿佛跟着底下那颗巨大的心脏一起扑通扑通跳成一个节奏。

他感觉像在云端上,云鸣却快得像一阵风。

风直接吹开他们卧室的大门,又砰一声关上,顶上的门栓落下来,窗户边的白色窗帘也被放下。

晚霞的金光透过窗帘,将室内映得明明暗暗,暧昧一片。

“云鸣。”任鹤隐被云鸣压在床上,声音全哑了,整个人很紧张。

“不怕。”云鸣贴着他的唇,在他唇边说道,长臂一伸,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竹筒。

竹筒一打开,任鹤隐马上闻到了里面茶油的香味。

他趴在床上,脊背上的两扇蝴蝶谷仿佛随时展翅高飞。

这一夜水乳交融,任鹤隐声音从紧张的哑到疲惫的哑,最后不太能发出声音来,只能可怜地哼哼唧唧。

这种细碎的哼唧很快引起云鸣进一步的热情,到最后,他差点没在住进新房的第一个晚上驾鹤西去。

第二天上午,任鹤隐才睡醒,窗帘还放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给室内带来一层朦胧亮光。

他放在兽皮被褥上,仔细感受了一下,差点没哭出来。

太特么难受了,尤其后面,现在触感依旧非常明显。

他缓了一会,慢慢爬起来。

爬起来的时候不慎牵扯到伤处,他又一阵扭曲。

尤其两条腿,他以前从来没有试过劈叉,昨晚被拉伤了,只要一动两条腿,酸痛的感觉蔓延到小腹,差点没让他尿出来。

他小声嘶嘶吸着气坐起来,云鸣高大的身影推门进来,“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任鹤隐吸着气,咬着牙道“艹我要反攻”

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云鸣见他生气,过去亲亲他,眼睛温柔,“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信你的邪”任鹤隐拎过枕头捶他,“明明我昨晚让你停下你不停,过度劳损才这样”

云鸣帮他揉腰,“下次不会了。”

任鹤隐被他高超的手法揉得差点没变成一滩水,被揉着揉着,他慢慢放松下来,越来越软,云鸣眸子越发幽深。

任鹤隐对上他眼睛时,险些没吓一个激灵,满脸警惕,“你想干嘛”

云鸣眼里带笑,“不干嘛,我抱你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任鹤隐经此一役,养了好几天。

几天后再战,战况激烈,你来我往,情况比上次好。

云鸣自制力强,两人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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