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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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到四更夜里才沉沉睡去,先前两人不知羞的在浴桶里又来了一回,谢行俭初尝人事食不知味,后半夜直到罗棠笙细声细语的讨起饶来,他才磨磨蹭蹭的放过小妻子。

东方破晓,谢行俭的生物钟响了,睁开眼后,看到身侧熟睡的罗棠笙,谢行俭先是一惊。

缓了半天,他才接受他已经娶妻的事实。

他拧了拧眉头,半晌后兀自发笑。

他才十七啊,搁在上辈子,顶多是个高三学生,瞧瞧他现在的状态,家已经成了,业,也立了脚跟。

一提立业,他立马想起昨日木大人派大理寺的人过来送新婚贺礼的事。

送礼的人他认识,是他在大理寺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此人姓全,三十岁上下,昨日提礼金上门时,全训突然将他拉到一旁说了几句话。

“木大人的意思,想必这两日你也悟出来了。”全训神秘兮兮的道。

谢行俭“”

他能悟出个啥

无非是他去年会试前递上的辞表还压在大理寺,到了今年五月底还一直未上报到吏部那里。

也就是说,他现在既是大理寺的官员,又是翰林院的修撰。

一人身兼二职,朝廷允许吗

谢行俭幽幽的望向全训,全训被盯着头皮发麻,结结巴巴道,“当然不允许。”

谢行俭“所以大人准备怎么处理我的辞表”

全训“大人说,不处理。”

“哦。”谢行俭假笑,露出八颗牙齿。

“”全训神色感伤,此刻就差拿一张女儿家的帕子抹眼泪,“大家都知道去大理寺当值,听着是倍有面子的事,然而你在大理寺又不是只待了一两日的新人,你定然是知道的,大理寺政务繁忙,不仅要审问那些死牢囚犯,还要整理各类的案综卷轴”

“全兄既然知道,何必还来当说客,劝我入这火坑”

全训“”

呸,大人做什么非要派他这个武科出身的大老粗过来当说客

谢行俭侧眼旁观,见全训吃瘪的双手环胸闷闷不乐,他淡淡道,“木大人看的起下官,留下官在大理寺当值,下官自然感激不尽,只不过下官才领了翰林院的牌子,如若两头跑,只怕翰林院的院士会责骂下官一心两用。”

道理说出来了,但一根筋的全训压根听不进去。

全训苦笑一声,“朝廷并不是没有一人监理二职的”

“下官还没到那地步。”谢行俭神色自然随和,温声道,“朝廷身兼二职的都是大人物。”

全训“”

好吧,他这些年光顾着练武,倒把一品大员身兼三公等虚衔的事给忘了。

以谢行俭小小修修撰的资历,确实不配拥有虚衔一说。

而且大理寺和翰林院都是实干的地方,着实没有虚衔让谢行俭领着。

再说了,木大人迟迟不签发谢行俭的辞表书,就是让他干实事的,给他一个虚衔做什么

养老吗

全训艰难的拿眼神求谢行俭,正主脸上依旧一派和煦微笑。

他有些不明白全训今天找他的目的,他不能身兼二职的理由已经摊开了,怎么全训还一副求人办事的样子

前厅有人在喊谢行俭过去,全训转头瞧了一眼,当即狠狠心,破罐子破摔道,“木大人的话我已经带到,至于你如何想的,你去和木大人说。”

谢行俭嗯了一声,木大人总是压着他的辞表不发,他确实需要当面见一见木大人。

正欲转身离开时,全训捻着胡须皱眉道,“你我相识也有些时日了,兄弟就跟你说句实话吧。”

谢行俭心头咯噔一下,此情此景,他怎么觉得接下来的话是他不想听的。

果然,全训接下来的话简直在刷新他的三观。

谢行俭面上渐渐凝结出一层不可思议,他嘴角抽了抽,生硬的问道,“全大人的意思,我没听错吧”

全训吹着胡子,慢条斯理道,“我等武官向来说话直”

谢行俭满头黑线,心道你之前不是挺会打哈哈的吗一见事情办不成就甩脸色说直言不讳

他气的胸口发闷,见全训悠哉悠哉的往宴席上走去,气的他脱鞋想砸人脑后跟。

全训后脑勺似是长了眼珠子,突然顿住身子往后看,见谢行俭脸色铁青,全训目光颇有几分歉意。

全训犹豫了下,颠着脚小跑过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能者多劳,谢大人,你行的。”

他行个卵子。

谢行俭气不顺的咒骂了一句,木大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现在压着他的辞表书不发,就等着他送上门去。

他的资历浅,自然是不能实职和虚衔共担有的。

所以木大人才派和他在大理寺玩的最好的全训做说客,全训不愧是武科举出身,将一招“先礼后兵”玩的淋漓尽致。

他说他不能身兼二职,庄训就给他出馊主意让他免费去帮大理寺做事。

瞧庄训一副坦然无畏的样子,恐怕这主意多半是木大人的意思吧

朝廷是有免职一说的,这个免职需要打上括号,是指那些致仕闲散在家的老大人,因心系朝廷的缘故,可以自请前去官府帮忙做一些事情,原则上,官家是不会另外发放俸禄的,故而民间称其为免职大人。

谢行俭脸色有些发沉,站在那一时静默。

他手头上有考集的事,有翰林院的事,如今又成了亲,妻子儿女的照应也要提上日程,父母在,小弟在,他每日恨不得分身无数的去陪伴家人,哪里还有空去担任一个免职工作

自从那年他力谏木大人上书敬元帝勿要过度执行三司会审后,大理寺平日接到的案件一下少了很多。

即是如此,怎么木大人还将他强留在大理寺

谢行俭百思不得解。

“想什么呢”

罗棠笙半睡不醒的睁开惺忪的双眼,玉臂柔柔的挽起谢行俭精瘦的腰。

被碾压酸痛的身子骨刚转过来,罗棠笙痛的微抿着嘴轻叫,昨晚迷迷糊糊睡下时,除了某地方特别疼以外,倒也没觉得身子其他地方有酸痛的感觉,怎么睡了一觉,腰酸,腿软

下面更是像用棍子捅过一般,火辣辣的疼,这也便罢了。

令罗棠笙咬牙切齿的,是她周身的骨头像是被重装过了一般,清晨昏昏沉沉中,总感觉身子好累好乏,比往年在家跟着爹学武还要累。

谢行俭回过神,伸手将温软滑腻的罗棠笙牢牢的揽在怀里,小妻子许是沉睡初醒的缘故,粉唇微嘟,如玉般的小脸上肉眼可见显有疲倦,谢行俭心里暗暗吐槽自己一波昨晚他好像做的有些过分了。

“说话呀”罗棠笙良久听不到头顶传来动静,她极力的推开男人温暖的胸膛,半眯着眼睛艰难的昂起小脑袋。

谢行俭怜惜的吻吻女人的脸颊,用力将罗棠笙重新拉回怀里,低声道,“昨夜辛苦了。”

罗棠笙愣了两秒,脸红晕如天边的火烧云朵,憋半天才吐出一句,“没俭郎才辛苦”

谢行俭眼神愈发的深,猛喘了一口气后,他轻轻的蹭蹭罗棠笙毫无胭脂水粉的白嫩脸蛋,突然伸出舌头抵在罗棠笙脸颊微凹下去的梨涡小洞上。

舌头滚烫,罗棠笙被舔的僵住身子,她木木的将脑袋往谢行俭怀里拱,见谢行俭舔足了劲还不放过她,忍不住抬起头。

不成想,谢行俭等着就是她抬头的瞬间,湿热的吻骤然落在小妻子娇嫩的唇边上,罗棠笙被吻的呜咽喘不过气来,一双手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背,修剪匀称的指甲不经意间在谢行俭背上落下道道抓痕。

谢行俭皱起眉头嘶了一声,罗棠笙趁着嘴巴放松的空挡,呜咽哭的厉害,“呜呜,俭郎,呜呜,咱们别再来了,天都亮了呜。”

最后一声哭声全落进了谢行俭的嘴里,他边吻边哄着身下的女人,罗棠笙越是哭泣求饶,谢行俭的眸子就越发的猩红,男人的征服欲刺激的他将面前这具的身子吃的骨头渣渣都不剩。

他翻过身将罗棠笙压在身下,卷起红被后,动作愈发的用力,任凭罗棠笙如何哭喊,哪怕是对着他又抓又挠又咬的,谢行俭皆不理会,男人骨子里的狂性野起来,真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罗棠笙被谢行俭欺负的无计可施,只好敞开双臂任由谢行俭在她身上驰聘。

外头罗棠笙带来的嬷嬷过来喊了两回,两人听到后,俱是不搭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红帐香床上的动静才稍稍静了下来,罗棠笙摊软在床上,反正当下是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谢行俭平息了一下粗气,等低沉沙哑的嗓音恢复正常后,他才起身下床打开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响,守在院子里昏昏欲睡的众人顿时清醒过来。

谢行俭望着树底下的人,险些气笑过去。

汀红汀兰和玉嬷嬷在这里,他能理解。

可他娘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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