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等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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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地狱之门,立即有两个守卫士卒走上前来,一个长着牛头,牛角稍小:一个长着马脸,脸长脖子细。牛头马面手里都有铁链子,开始两人都有些紧张,给张良双手套上链子之后,两人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马面甚至哈呸一声,朝着张良的背影吐口水,张良察觉到,只是并没有在意。些许小事,何必在意,君子,忍他人所不能忍,是也。

马面见到张良没有反抗,立即把链子拉到张良前方,拖拽着张良前进。牛头欲言又止,只是并没有说话,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先生,对不住了。”便和马面一起,拖拽着张良前进。

文人虽有练习骑射,可终究是凡人,时不时有摔倒,摔倒时,马面死拉硬拽,牛头却是停下脚步,拉住马面拖拽的绳索,说道:“这是平等王阁下要的人,不可做的太过了。”

马面这才松手,让张良自行爬起来。张良脸上已有擦伤,只是并未抱怨,对牛头致谢一声,继续前进。之后又有几次跌倒,多是被马面拉倒,可总体来说,相安无事,到达目的地。

平等王的居所,一个大胡子,大腹便便,对着桌上的功德簿看了又看,看完又抚摸,看的其实都是一个人的功德,连续好几页,都是一个人的。正常来说,一个人就算从出生时起,日行一善,也不过区区一页,可这个人……嗯,平等王想着,定要留下他,以后好跟秦广王那个老王八蛋炫耀。

牛头马面把张良带到。平等王看着堂下一人,老则老矣,可极其秀气,一挥手,给了张良一些阳气,只见张良返老还童,回复到20岁时的模样。刚想要说话,平等王便见到张良脸上以及手上的伤口,唯有前往地狱的路,才可能带起这种阳气不可修复的伤口。一番询问,张良只说自己不小心碰伤,平等王却看了眼其后方,牛头神色自若,马面瑟瑟发抖。

平等王立即伸手,隔空取出马面的脑子,握在手里,不过鸡蛋大小,龇牙咧嘴道:“果然是马脑子。”说完放入嘴里,咀嚼了几口,吞咽下肚。马面没了脑子,随着平等王的咀嚼动作,七孔流血,最终,魂飞魄散,只留一具空壳。

见到平等王还欲对牛头出手,张良连忙求情。平等王这才悠悠然道:“这两个家伙,明知道你是我的人,还敢慢待,死有余辜。”

牛头跪在地上,牛头上流不出汗水,可手脚已经冰凉,仿佛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逃不敢逃,死不想死。

张良仿佛意会到什么,叹了口气,道:“我愿意为大王您效力,可是否愿意把这牛头给我呢,我看其忠厚老实,正好给我看家护院。”

平等王见阴谋得逞,咧嘴笑了笑,道:“自无不可。”

说完,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原来是秦广王找下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只见张良和牛头,被安排到一间院子里,屋外常年绿意森森,映照的屋内波光粼粼。张良大摇大摆睡在床上,牛头却把他摇醒,慌张道:“大人,我知道您心善,可因为我,把您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不能投胎,我于心何忍。”

张良却不以为然,既来之则安之,睡了一会,没有了睡意,便心中默念起文章来。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

“此兵之要,三军所恃而动也。”

张良越念越心惊。刚开始念时,身上出现些许光芒,以为是幻觉,待到念到一半时,便有了明显的光芒,念完时,光芒大盛。

牛头告诉张良,凡进入地府的人,通常是不能有实体的,只是这次平等王想要人,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才破例让张良保持实体,进入地府。而没有实体的人,在人间的记忆还留存有一些,可知识储备是半点不剩的。

但像张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读书读到身上发光?除非是把见到的听到的完全变成自己的,也就是达到圣人所云:“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乐知者。”的地步,才有可能。

牛头跪下参拜,张良确实感到身体比之前的凡人之躯要结实许多,可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因此只是一笑了之。

不知过了多久,平等王和秦广王对弈回来,似乎是有些气愤,没和张良说话,叫手下把张良的脚镣去掉,说是让张良去秦广王那边当判官。

张良于是去赴任去了,只是来的时候有牛头马面互护送,去的时候,只有牛头一人护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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