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贵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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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利民遣散了下人。

大厅里只有这对父子。

整间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上方的吊灯华丽而复古,中间是一道旋转楼梯,沙发是欧式风格,透露出一种梦幻感。

岑利民对儿子点点头“小宝,坐。”

岑寂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爸,我都这么大了,你别叫我这种尴尬的乳名行不行”

岑利民哈哈一笑“你妈以前就叫你小宝啊,不管你长多大,都是爸妈心里的小宝贝,更何况你才十五岁,小的很呢。”

岑寂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今天就是要说这件事,我们学校前一段时间,刚有一个初一的男生,因为养小鬼的事,被叫了家长,学校的老师和家里的爸妈一起给他做心理辅导。小孩子封建迷信要不得,难道大人就可以了什么白龙王批命,什么冲喜新娘,这听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好吧”

岑利民深以为然地附和道“这个同学做的确实有问题,我在家长群里也听说了,而且他还诅咒那些成绩比她好、人缘比他好的同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指不定有什么反噬呢。

咱们家这事跟你这个同学,不是一回事,咱们又没有伤天害理,你爸我也没有强按头,非逼李倩跟你在一起,对吧我就是帮这个孩子,转到了教育条件更好的明德中学,还给她签了一份很特殊的劳动合同,她是未成年人,签合同只能是文艺、体育、特种工艺这一些,她这份女佣合同,一个月三万呢。

你特别讨厌李倩吗要让她没有学上,没有工作干其实她在她们家过的还挺惨的。”

岑寂眼前闪过了陶然瘦的过分的身形,还有她的书上满满当当的笔记。

她很爱学习,也很珍惜明德中学的学习机会。

岑利民“你就把她当小王、小孙这种帮佣对待嘛,她在咱们家就那么碍你的眼至于什么冲喜啊、结婚啊,你才十五岁,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定过两年遇到好医生,或者医疗条件进步,你的病就好了呢”

今晚这场对话,岑寂准备了好久,本来打算讲道理、摆事实,结果全被他爸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回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那两句话“她在家过的很惨的,你想让她没学上吗”

发现岑寂回来,陶然欣喜地望向他“谈判的结果怎么样”

岑寂心里瞬间不爽,“你就那么想摆脱少爷我”

陶然“你张口一个少爷、闭口一个少爷,这么大少爷脾气,谁能受得了啊。”

“陆振宇就跟我玩的挺好的。”

“那是陆振宇脾气好,连雅芙都被你气哭了。”

岑寂闷闷地坐回书桌旁“大不了我以后收敛点脾气就是了。我能怎么办嘛,你跟我爸签订的是劳动合同,又不是什么契约新娘,我就算告到法院去,你们这也是合法的。你要真想走,你得去解约。”

解约了,也就不方便做任务了。

陶然想了想,“那我以后再解约吧,咱们说好了啊,既然话全都挑明白了,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了。”

“知道了,白天已经给你道过歉了,要不要我现在再给你道一遍歉”岑寂随手拉开抽屉,递给陶然一个盒子,“我上次买手机的时候,不知道该选哪个颜色,就两个颜色都买了,现在怎么看这个白色怎么觉得丑,反正以后我也不用,你拿去用吧。连雅芙不是说晚上问你问题嘛,你先注册微信吧。你会不会用手机要我教你吗”

陶然“多少钱”

岑寂“你不要搞笑了,你知道我平常随随便便吃一顿饭都多少钱吗就连你吃的那些饭菜,给你做饭的大厨,你去酒店里面吃,一顿都要”

陶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她那样温柔的眼光里,岑寂败下阵来,“我脾气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陶然“我的一日三餐是包含在合同里的,但是手机没有,所以要另外算钱。”

岑寂翻出了发票,递给她。

陶然写了一张欠条,递回去,“工资到了还你。”

一个月三万的工资,放在哪里都算是高薪了。不过陶然拿的心安理得,她现在这个身份吧,放在古代那就是伴读啊。

就岑寂这脾气烂成这样,给他做伴读,不光是时间,还有精力和情绪值,他就算去找心理咨询,都要不少钱呢。当他的伴读不比心理咨询师轻松,差不多就是个人形树洞加情绪垃圾桶了。

这个手机盒子里本来就放着一张手机卡,陶然注册了微信,岑寂先加了她好友,又把她拉到小群里,“你从群里加连雅芙吧。”

连雅芙的头像,是她在舞台上跳芭蕾舞的照片。

陶然发送了好友申请“连同学你好,我是李倩。”

群里因为陶然的加入炸开了锅“这谁啊岑哥拉进来的。”

陶然从网上选了一张头像,把备注名改成了李倩。

众人起哄“哦是咱们的小嫂子啊”

岑寂“闹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陶然看了一眼他的头像,全黑的底色,上面写着一个“岑”字。

现实里大家都怕岑寂,网上可不怕岑寂,有人陶然,“小嫂子,头像换一张自拍啊。”

陶然“就这张吧,我喜欢星空。”

陆振宇回了一句“创生之柱很好看。”

陶然“网图233”

连雅芙通过了陶然的好友申请,看到群里聊了好多条,也在群里陶然,“倩姐姐,一起去天文台看星星呀。”

所有人疯狂岑寂,“大哥,你媳妇跟人跑了”

岑寂发了一个大额红包“这一下能闭嘴了”

群里全是一水的“谢谢老板。”

连雅芙私聊陶然,敲定天文台约会的细节,“让振宇哥带我们去,他可熟了。”

岑寂洗漱过后,对陶然旁敲侧击“你们什么时候去观星啊我可能也有时间。”

陶然还在刷牙,他们说是住在一间房里,其实是套间,卫生间也是两间,各用各的。

陶然嘴里喊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说“还没定。”

岑寂哼了一声“不说别说,当谁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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