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不羁的世子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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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轻一拍掌“谁接的嫁谁去,又不是老子自己接的,老子不认。”

魏挚拍桌“胡闹十公主是金枝玉叶,那能嫁给管家吗”

魏轻扯了扯嘴角,很有逼格地蹦出来八个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然后三个人齐齐露出个难以言喻的表情,都被他这句话尬住了。

“不然你娶,反正皇帝只想把她嫁侯府里来,你是我爹,你娶也一样。”魏轻大言不惭地信口开河。

魏挚被他气笑了“你想坑你老子跳火坑”

魏轻双手一摊,理直气壮“大不了抗旨,皇帝老儿也不能杀了我。皇家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无非就是不想把面子上搞的那么难看,嫁过来个公主表示安慰。真把老子当叫花子啦谁稀罕个破公主呢我都想笑了。”

魏挚任着他骂,想了想道“正好,七日后便是太后寿诞。原先你不爱参加这些东西,这次正好借着这机会入宫一趟,把话回了,免得越拖越久,变数越多。”

魏轻知道自家老头儿懒得跟皇家起争端,就当给他个面子,摆摆手哼道“行行行,去去去,妈的真是没事找事,皇家恶心人有一套的。”

魏挚看事情定下,知道自家儿子喜欢钟情,应该有话要对她说,很给面子地出门留下他二人独处。

老侯爷本就不把礼数规矩放在心上,更何况对于钟情他是一千一万个满意,自己儿子若能娶之为妻,他反倒担心钟情会不会委屈。

他也清楚魏轻虽然性子混了点,但大方面上从不糊涂。所以二人哪怕独处,他也很是放心。

何况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的府里,上上下下都是自己人。两个孩子也不必担心什么闲言碎语。

魏挚离开后,房内就剩下钟情和魏轻二人。魏轻刚发了通火,心里还在郁闷赐婚点事,一下子没转变过来。钟情则更不会主动开腔,坐在那里端着茶盏小口啜饮。

“情情。”

钟情纠正他这个称呼纠正了不知道多少遍,他也不改口。她只好任由他这么叫了,反正一个称呼,也不会少块肉。”

“我真不愿意娶那什么十公主,七日后入宫,我就把这婚事退了。”

钟情掀了掀眼帘应了声“嗯,知道了。”

魏轻心中的躁郁一下子被她这句话驱散,他认真看着钟情喝茶的侧脸,心怦怦跳。

他实在是怎么看这张脸都看不厌倦。他很小的时候就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一定要长得好看。不是他肤浅,因为对方是要与他共度一生之人。长得好看,他日日看着也舒心。若不好看,必然要天天吵架。

而魏轻他第一眼看到钟情,虽然努力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打量她,可他心中早就乱了方寸。当然那时他对她还说不上是喜欢,只是生出兴趣来。

所以魏挚要把他单独留在茅舍时,他没拒绝,当然没拒绝大部分还是因为他想偷偷去从军,觉得留在那里好跑一些。

然就在她因为他总想逃跑,把他抓了放放了再抓,他觉得她厉害、钦佩她本事之余,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很顺理成章地理由留在那里不逃。

他要学阵法。

这一学就是六年。他的目的也从学阵法变成赢钟情一次,再到为她努力让混不吝的自己能更配的上她一点。

魏轻有千言万语想对钟情说,想向钟情剖白心迹。可是他却不敢越雷池半步。他怕万一真让钟情好巧不巧地喜欢上自己,他万一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因此他够能忍的,哪怕再喜欢她,哪怕他表现的人尽皆知他这份喜欢,他依旧从不主动向钟情提及他的心思。

钟情不问,他乐意装傻到底。

“情情,我”

“怎么”

“没什么。若我不在,你在京中也不必害怕,永安侯府会永远保护你。”

钟情被魏轻死不表白地态度弄得有些怄气,他明明喜欢,却不把话说挑明,甚至又有偷偷上战场的念头,在这里跟她玩欲言又止那一套。

装什么情圣。

她牵牵嘴角,接话“多谢你了,师弟,只是我不会永远留在京都。此番本就是师父让我下山游历,没有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的道理。时机成熟,我就会走。”

这些话都是她为了刺激魏轻所说,他听了后脸色苍白惨白,目光带着点小委屈,很让人心疼。他眼睛一下子变得微红,尤其是眼尾更像是沾了点胭脂般。

魏轻难得有如此脆弱的神色,像被人遗弃的小狗。

钟情狠了心不去看他那副形容,今天说什么也要逼他将心里话说出来。不然一直放任他埋头当鸵鸟,猴年马月才有所进展。

可魏轻平常能言善辩,理不直气还壮,这时候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都蹦不出来。

他脑子里乱糟糟。当日知道钟情要随他一道下山,他的开心满的简直要溢出来。虽然在山上时已经打算好了,他既放不下钟情,便在背后默默守护她,到她找到幸福为止。

若她一辈子不嫁,永安侯府家业甚丰,养她一世也无妨。

只是他不能做出承诺。

他要上战场,这一点不会动摇,也不能动摇。如果他能侥幸活着回来,他到时必将所有心意向钟情表明。

若是不能,也没什么好说的。钟情应当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按她自己的心意走下去。

钟情看着他硬撑着坐在那里,就是不说一句话,有些心累。她也懒得再装下去,直接站起身出去,往自己院子那边去。

魏轻坐在椅子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恹恹地往后一倒,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狗老天玩人啊”

钟情的院子里魏轻这里不过百来米远,一路上灯火通明十分亮堂,没什么安全隐患。

“小钟姑娘,小钟姑娘留步。”

府上会这么叫她的只有老侯爷魏挚。

钟情驻足回眸问好“老侯爷好。”

魏挚颠颠地上来两步,没有任何架子,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的老人。他笑眯眯道“看小钟姑娘不大开心,是与轻儿相处的不大愉快走着,咱们边走边说。”

钟情依言慢慢走着答“没什么。”

魏挚是过来人,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分明是有什么,再结合魏轻的性子一猜,一下子就能猜出个大概。

魏轻长这么大,作为他亲爹,他难得见到魏轻如此喜欢一名女子。尽管魏轻什么爷没说,然而这份喜欢太过溢于言表,府中上下都看得分明。

这傻小子还自以为掩饰地挺好,人家小钟姑娘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了。

看出来却还没有离开,那就是人家对他有意思啊偏偏他自己当局者迷,还一无所知,看得魏挚想把他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水。

他魏挚怎么就有这么一不开窍的儿子

没办法,为了魏轻的幸福着想,亲爹要亲自下场说客。

魏挚乐呵呵说“小钟姑娘,魏轻那孩子就是执拗,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钟情抿嘴“侯爷说笑,我是师姐,自然不会和他计较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有什么得罪我之处。”

魏挚顺着她话说“那就好,那就好。魏轻这孩子看着浑,其实心眼不坏。”

钟情沉默一瞬,点头“我知道。”

魏挚状似无意提起“我不同意他从军,但是这这孩子想上战场,一直瞒着我,还以为我不知道。”

钟情差点失态,您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装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不同意吗,知道了也没什么反应。

看到钟情讶然,魏挚得意地捋捋胡子“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想去杀敌么”

钟情摇头,她还真不知道原因。书中只写魏轻一门心思地想从军,她还以为他是精忠报国一热血男儿。

然而看到他对皇室的态度,报国这两个字如果是用来说魏轻的,未免太扯。

其中必有隐情,只是钟情想不透是什么原因。

魏挚突然苦涩一笑“这事和他娘有些关。当年我统率三军,连克敌国十城。”他说这话时身周迸发出万丈豪情,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庸庸碌碌吃茶逗鸟的老人。

“敌国无法从正面战场上将我击溃,便想了个阴招,你应该猜得到,就是那样。我的妻子被他们抓去,他们想以此逼我就范。”

“我自然不会屈服。结果他们恼羞成怒,将我的妻子杀了。我也没让他们好过,一怒之下又占了他们大半国土。”

“魏轻对敌国抱有恨意,正是因为他娘。”

钟情这才知道竟有如此隐情,难怪魏轻铁了心要往战场上去,是要给他娘报仇。而永安侯显然是清楚他的想法,却未曾阻拦。不知道上一世听说魏轻的死讯,老侯爷该是如何伤心难过,会不会后悔没有阻止魏轻。

这是后话。

此时钟情还是宽慰魏挚“让您想起伤心事,实在抱歉。”

魏挚摆手,豁达洒脱“无妨,斯人长已矣,说不定哪天我就要去陪她了。”

“后来我冷静下来,越想其中关窍越觉得哪里不对。我妻子好好在侯府中,侯府戒备森严,如何会被敌人掳去再后来我一想便明了,是身边出了叛徒。”

“不查则已,顺藤摸瓜查下去,背后竟然是”

“皇家。”

钟情并不太吃惊,原书中魏轻之死也是同样原因。不过为免魏挚生疑,她还是很配合地在脸上表现出些微震惊。

她问“魏轻知道这些吗”

魏挚点头“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钟情一下子摸透所有关节“所以他故意骄纵滋事,是为了让皇家放松对他的警惕”

魏挚再点头“小时候轻儿也是个懂礼的孩子,自从我同他说过这些后,他关上房门三天三日不曾吃喝,再出来,便像是换了个人。胡作非为,胆大恣意。”

“可我是他爹,哪里不懂他的心思”

“小钟姑娘,你不要怪老朽多话。魏轻的脾气,我是最清楚的。他心悦你,只是顾虑重重。老朽就这么一个儿子,希望他能与所爱之人白首偕老,所以才拉下老脸同你多说了些,还望你理解。”

钟情垂首,今日她接收的信息量过大,一时还没缓过神来。

魏挚似乎误会了,解释“小钟姑娘不必烦恼,顺心而为即可。”

她抬头答“侯爷,我知道了。”

怪不得魏轻欲言又止,他原来何止是要上战场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敌国之军血债血偿,所以将生死抛诸脑后。

钟情气得牙痒痒。好一个魏轻

她立刻猜透了魏轻的想法,自己要去当壮士,心意不敢言明,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她甚至要被气笑了,他这样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魏轻和钟情也陷入冷战。更准确地说是钟情单方面冷着魏轻。而魏轻以为她当真是生气了,要同他划清界限,整个人不知所措。

转眼间就到了太后寿诞,魏轻退婚一事也正式提上日程。

然而寿诞前夕,宫中又下了道旨意,大意是听说魏轻回家所带之女是天机老人的徒弟,特趁太后寿诞召她入宫让天家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魏轻我打架、骂人、闹事,但我是一个好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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