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不羁的世子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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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认真地看着魏挚“未曾见到他尸体,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魏挚想说什么,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出口,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钟情的心仿佛坠入万丈深渊之中,一股溺死感攫住她的口鼻,她甚至呼吸不上来。她嘴上说着不信魏轻死了,可是他心口中箭又跌落悬崖,哪里还有活路

皇家显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刻都等不得地派了公公到侯府假模假样地安慰,一面直接下旨让大军撤回。

此时大军离敌国国都只有百余里,敌将也被魏轻杀死,只要一声令下,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攻入敌国国都。

这一道班师回朝的旨意让军中众将士敢怒不敢言,更是让民间愤愤不平。

哪个老百姓不希望国家繁荣强大,一统天下的现在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皇上分明和小魏将军有了嫌隙,不愿按照小魏将军铺的路走呢。

皇家和武将之间的争斗若只是在背地里,百姓们自然只顾着过自己的生活,不会去谈论什么。可现在胜利唾手可得,和敌国长兵短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皇上竟然要撤军

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是此时此刻敢于不受君命的魏轻已然不知所踪,大军再不情愿,也要往回走。

然而看着近在咫尺的敌国国都,哪个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心中不是对皇上心怀怨怼不敢宣诸于口罢了。

魏挚私下里派人去悬崖附近搜寻魏轻的下落,至今未果。

一日日过去,大军离京都越来越近,皇家也越来越按捺不住。

先是频频派人来探望魏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丧子之痛。魏挚的身体状况一落千丈,卧病在床,对外声称不接受探望。

于是皇上派禁卫军团团包围了整个侯府,让魏挚在府上好好养病,不要被外界言论所扰,实际上就是变相的圈禁。

哪怕魏轻心口中箭从悬崖上摔落,皇家并没有掉以轻心,毕竟魏挚还活着。只要魏家父子二人不死,皇上总觉得自己的位置不稳。

大军回朝,驻扎在京都外五十里处。

皇上最近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永安侯府就像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大山。现在大山好不容易被挪走,他可不是开心么

皇上安插在魏轻身边的眼线偷的是假军情,他和敌国里应外合,非但没弄死魏轻,反而被魏轻反利用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听闻魏轻打胜仗的消息,皇上真以为他完了,这辈子再没机会置魏家父子于死地。谁知道天上掉馅饼,魏轻竟然自己作死,非要搞什么奔袭,说这样兵士伤亡能大大减少,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实在可笑。

纵然将士们和百姓们都感念魏轻,那又如何魏轻为了这些身份下贱的人,死了。他终于坐得稳他的皇位,再也不会夜长梦多。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若干年后,谁还会记得魏轻记得永安侯府只有他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流芳百世。

皇上越想越是畅快,几乎要叉腰仰天大笑起来。只要再把魏挚除去,他就再无后顾之忧。对了,还有魏轻娶的那个女人,他绝不能让魏轻留下子嗣。

是以他下旨,召永安侯和世子妃入宫赴宴,聊表安慰。

鸿门宴。

钟情在烛火下细细地擦着刀片,刀片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但刃上的寒芒让人发毛。

“世子妃娘娘,您好了么请速速随咱家进宫,咱家也好向皇上有个交代。”

她应了一声“公公稍等。”然后将刀片含入口中,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开门随那阴阳怪气的公公往府门口的马车处走。

魏轻若真死了,她替他报仇,也能让他走的安心些。

马车一路往宫里去,照例是因为永安侯府的恩典,可以直接驶入皇宫。车驾在端阳宫门口停下,钟情和魏挚二人一前一后从两驾马车上下来,由内侍搜了身后,才往端阳宫正殿去。

烛火熹微,殿中空荡荡,皇上一人高坐在正位上,睥睨魏挚和钟情二人。他装模作样阴阳怪气“魏卿家,魏轻为国捐躯,朕实在心痛,折损如此一枚大将啊。”

二人俱沉默,看着皇上在上方唱大戏。

见他们不吃他这套,皇上也觉得自己尴尬,便不装了“魏挚,宫中上下都劝朕杀了你,你说说,朕该如何是好”

魏挚冷哼“我仰无愧于天,俯不愧于地,不曾出卖国家,也不曾升起过反叛之心,皇上要杀我也要给个理由吧。”

皇上听他“卖国”之语,正被戳着痛处,愤而拍桌“理由需要什么理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你死,你就得死”

魏挚不卑不亢“君君臣臣,皇上做不到为君之道,臣也没必要忠臣之本分。”

皇上被他辩得哑口无言,从座旁抽刀出来,指向二人“魏轻已经死了,你以为你一个糟老头还有什么活路。朕今日在此处杀了你,你看天下人有什么话可说”

他心满意足地放了狠话,挥手“来人永安侯在宫中突然暴毙,朕心甚苦。”

话音刚落,殿两旁冲出来数十名禁军,将钟情、魏挚二人团团围住。皇上则高坐在主位,好整以暇地看着下方纷乱。

到了如此地步,还能有变数不成

禁卫军们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倒很娴熟,想来平常替皇上下过不少黑手。首领道了句“得罪了。”一群人蜂拥而上。

魏挚苦笑着看了眼钟情“小钟姑娘,魏家辜负了你,还将你牵连,害你被困于此。老朽就是拼了这条命”

他话还没说完,钟情手拂过唇边,一把明晃晃的刀片被她夹在指间,整个人如同穿花戏柳的蝴蝶,在禁卫军中穿过。

她所到之处人如同被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在地上。

魏挚卧槽

皇上脸色越发铁青,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出岔子,扶着座两边龙头的手越发使劲。他正想再叫些人手进来,殿外却一阵慌乱之声。

殿门被推开,滚滚浓烟涌入殿中。皇上最宠信的太监连滚带爬地往殿里跑“皇上,大事不好宫门被攻,来者汹汹,已经往咱们这来了,还请皇上速速移驾”

殿中双方瞬间停手对峙,钟情指尖的刀片上甚至连血迹都无,足见她出手之快。只是禁卫军太多,她胳膊也受了轻伤。

皇上心头的不祥之感愈发浓厚,远处的喊杀声越近,嘴上强硬“朕的天下乃是太平盛世怎会有贼子”

太监再劝“皇上,贼子马上就要攻到咱们这里了,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速速离去吧”

皇上听着远远传来的喊杀声,咬牙切齿“走其余人给我把这二人给我杀”

破空之声。

羽箭钉入皇上耳侧两寸处。

“喊打喊杀多没素质啊,是吧,皇上。”

魏轻银铠银盔,手持银弓腰挂长刀,就这么独身一人闲庭信步,迎着天光步入殿内,不疾不徐地出现在殿内所有人眼前。

殿内没有一个人敢阻止他,或者说是能阻止他。

他带着所有人熟悉的那抹无法无天的笑,停在钟情跟前,温柔而坚定地凝视着她“让你受苦了,情情。”

旁边的魏挚大声咳嗽两声。

魏轻抬头看他,痞里痞气“老头儿,没吓着吧”

然后终于正对上主座浑身上下每一根弦都绷紧了的皇上道“别来无恙啊,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魏轻os我出场的这么及时,还特意换了一身漂亮的盔甲,情情一定觉得我很帅吧

另摸鱼的时候好快乐,时间嗖地一下就过去了。tt

还有,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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