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凛然小道长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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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跑的跑散的散,只有极少部分有理智的人在原处不动,也可能是被吓得动弹不得。

而那些跑走的人没两步就消失在无边黑暗中,不止是身形,连声音也被吞没。

一片死寂。

剩下来的除钟情和裴修远外,还有五人。

“这……这位道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裴修远瞥了眼说话的人,是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

裴修远摇头:“不知道,先在这待着吧,等道教协会发现不对劲派人来救我们。如果能苟到那时候,说不定有救。”

他想了想又说:“也可能苟不到那个时候。”

末了又来了句:“也可能道教协会派了援兵进来也是死。”

您可真是太会安慰人了。

果然,他这些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如丧考妣哭丧着脸,甚至有个小姑娘哭了出来。

裴修远把背包摘下来,从包里翻出来一张防水布铺开,用背包压着防水布,自己坐下,看样子是真就打算坐在这里等援兵来。

他心里有数,自己绝对不是那东西的对手,也不会主动去触霉头。不是他摆烂,打不过硬上不是有胆气,是傻。

他在防水布上盘腿坐下,从包里拿出一沓子空白黄符以及一支朱笔,开始画符。

钟情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看他画符,只见他神情沉静,屏息凝神,朱红的笔在上面一挥而就。

每画完一张符裴修远就会休息几十秒,符画的越多他的面色越白,到后面他满头大汗,整个人如同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一旁的人看裴修远画符,眼睛都绿了,恨不得能都抢过来戴在自己身上。

终于他画完最后一张符,太耗心神,整个人力气一松,直直向后倒去。

钟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几乎将整个人半抱在怀里。

裴修远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双手撑着防水布要起来。但画符耗费了太多心力,他勉强直起身来。

咚——

又倒了回去。

他真不是故意的。

裴修远颇绝望地回头看着钟情,只见她眉眼弯弯,蓄满了妩媚笑意。

中年男人不合时宜地过来打断了这两个人的互动,钟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想把这人杀了。

中年男人腆着脸,凑过来问裴修远:“道长,你画了这么多符,可以给我一些吗?我有钱,我可以掏钱买。”

他一边说一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大约有两千块左右,直接拍到裴修远怀里,财大气粗。

裴修远庆幸这个人过来给了他个台阶下。他摇摇头说:“这符你们用不了,需要道术催动。”

中年男人听裴修远不愿给他符咒,一下子变了脸骂:“你这么多符,给我一两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害我死!”

中年男骂骂咧咧地伸手去抢裴修远手里的符,剩下的四个人也虎视眈眈,做好要蜂拥而上抢符的架势,钟情和裴修远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

裴修远头一次见到人性的无耻,有点被恶心到了,喊道:“等等,想要符是吗,可以给你。”然后扶着钟情慢悠悠地站起来,依旧处于脱力的状态。

他迅速将符纸往包里面一塞,背包拉链拉上,包抱在胸前,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拽着钟情就跑。

钟情懵了一下。

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跑出几米远,消失在黑暗中看不见了。

裴修远一瘸一拐地拉着她跑了几十米,确定没人追上来后才停下来休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钟情优雅地站在那,低头看着裴修远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喘息,好奇问:“你刚刚画的那些符咒有什么用啊?”

裴修远缓缓地直起身子,看着她好奇宝宝状,无奈讲解:“我画的大部分是火咒和雷咒,万一遇到危险,也不至于手里面连对付它的东西都没有。”

钟情是真的好奇:“火咒和雷咒,能引发天雷地火的那种吗?”

裴修远语塞,觉得她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我要是会那个咱们还至于被困在这儿?只能对付一些比较弱的。正主如果来了,最多就是拖延一会儿。”

拖延一会儿还是他夸大,怕实话实说钟情破罐子破摔没有求生欲了。

钟情点点头表示明白,问他:“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还要坐在这里等救兵吗?”

裴修远弯腰从背包里又拿了张防水布铺在地上,用背包压好:“先坐吧,现在怎么走都没用,不可能走出去这座山的,再走也只会浪费体力。不如省省,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儿。”

钟情想了想正常女性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是什么反应后,自己有样学样,蹙眉担忧:“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裴修远拿了罗盘出来:“你看,我这罗盘现在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这里的磁场完全被那东西弄得一团糟。要想出去,只有把它解决了。”

钟情哦了一声,从包里拿出面包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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