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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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酒店房间,没有开灯,些许昏暗。小客厅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沙发和茶几,上面摆着几瓶水。

玄关处的两人,背着光,被完全笼罩在阴影当中。

付懿喘着气,借着太阳最后的余光看面前的少年,是真的生了病,面色苍白如纸,可那双唇却殷红似血;衬着昏暗的环境,真的像刚吸完血的鬼一样。

她整理好心情,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地正常“你到底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他这幅样子,到底哪来的力气。

许是因为刚才见过了付煜,她心中也烦躁,对现在的少年也没有什么耐心。

她这样的态度,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陈湮潇低头趴在她肩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在她身上,让付懿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缓缓伸手掐上她的下巴,病娇娇地勾唇笑着“姐姐真的是去h市出差的”

他就枕在付懿肩上,侧着脸看着付懿的侧脸和脖子,视线在上面来回巡视;手上也不太老实,握住她的头发,有一下没下地缠绕着。

付懿想推开他,可少年箍住她腰的那只手紧紧用力着,随即便放弃了,看也不看他,声音冷漠“我当然是去出差的,不然还能干嘛”

然,长发披下的付懿让她显得随和得多,她冷硬的面色也没有威慑力。

经过刚刚那个惊心动魄的吻,女人的唇红得像盛开的玫瑰花瓣,随着说话一张一合,带着丝丝媚态。

陈湮潇紧紧地盯着,喉结滑动着,他凑近了去,有一下每一下地嘬着付懿的脖颈,幽幽地笑“是吗为什么出差还要和别的男人一起呢”

付懿侧过头,躲着他的嘬吻,殊不知这样更方便了他。

少年的话让她微微一愣,随即下意识解释“我和他不过是碰巧遇到了而已。”

话落,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和他解释,没必要的不是吗

不仅如此,他误会得越深越好。

“碰巧”陈湮潇眼眸阴郁,张口咬了一口付懿的侧颈,还带了点狠劲儿,阴森森地在她耳边幽幽道“那是挺碰巧的,出个差都能碰见,还住在一个酒店。”

他用的力气不小,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一圈浸了血的牙印。付懿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也知道估计留下了印子,板着脸冷眼看他“就算我和他真的有什么,也跟你也无关。”

她性子本就强势,只是对少年多有纵容。

现在两人关系的变化,她也再没有理由去纵容他,也纵容不得。

这话像是惹到了狼崽子,他突然又猛地用力将她狠狠撞在门板上,付懿被撞得脑仁嗡嗡的,心想今晚多来两次恐怕他们还要赔酒店的门。

陈湮潇又用力咬了她一口,黑漆漆的眸中满着无边的戾气“怎么能没有关系呢姐姐睡了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他话语直白,付懿一瞬被噎了一瞬,随即沉下脸,冷笑“我已经答应你让你住下来,还需要负什么责”

她的心中不耐,那晚的意外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偏偏这崽子还要时刻在她耳边提醒。

“啧。”陈湮潇地看着一片白玉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牙印,又凑近去轻轻地添,就这样抬眼看她的侧脸,眸光意味深长“我住在姐姐家,和姐姐对我负责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一丝光也落了下去,少年的病态的脸完全没入黑暗中,似乎一瞬间化身为了黑暗中的恶魔。

“你”付懿气急瞪向他,回想了一遍那天的情形,她答应了他住下来,两人又签了合约,但好像还真没说这就是他口中的负责。

她恼怒地瞪面前的少年,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气自己粗心大意,还是气这小畜生坑了自己。

“唔。”见她生气,陈湮潇微微偏头,像是在思考“好像是不能白住在姐姐那儿呢。”

他突然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付懿“那我把这两年赚的钱都给姐姐好不好”

没有了光,狼崽子还是能准确无比地寻到付懿的眼睛,付懿感觉自己拥有了夜视的功能,竟也能看到他那双亮得吓人的双眼。

想着他的话,她冷着脸“不需要”

他们之间是钱的问题么更何况她不差钱。

她只希望少年不要在纠缠自己,因为她了解自己,以他现在的攻势,她恐怕会被他拉入地狱的。

“那不行。”陈湮潇皱起眉,笑眯眯道“这样不就成了我被姐姐包养了嘛”

“或者说”他直起身,低头吻着付懿的嘴角,轻轻地笑“姐姐要是愿意包养我,我也不介意的哦。”

“陈湮潇”付懿满脸写着生气,冷冷的目光像样凝结成实体的病锥子一样,嗖嗖地射在陈湮潇脸上,咬牙切齿“你闭嘴”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小崽子这么会说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生气就像是对自崽子的恨铁不成钢,刚把他吊起来打一顿,而真正的生气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吧那我们不说这个。”陈湮潇一挑眉,甚是乖顺,随即转移话题“姐姐还没告诉我,你和沈则言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我也说了。”付懿目光直视着他,面无表情“我没必要和你解释,就算我真的和他有什么又如何”

就算她要和谁有什么,那也是沈则言的可能性大得多,毕竟他们之间还能有利益交换。

和谁都有可能,唯独面前这个少年,不行。

付懿明显感到了陈湮潇浑身一顿,随即他按向旁边的开关,房间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可他整个人却好像一瞬间被笼罩在了更加阴暗森然的阴影当中,眸中的阴戾横生,犹如光风骤雨。他盯着付懿看了片刻,突然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又阴森可怖“姐姐很想试试吗”

试试和那个男人真的有什么,看他会如何

付懿听出来了。

她被光刺得眯了一下眼,莫名感到一股气危险的气息从脚底爬上脊背,她不自觉地站直身子,面色镇定“我已经来看过你了,看你还能作,说明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准备推开他出门,没想到轻易便推开了。

心下不可思议之余,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预感,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在她正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却倏然被后面小畜生撞趴在门板上,酒店的木质门板都不堪重负地颤了一下,感觉下一秒就要坏掉了。

幽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姐姐这么急做什么嗯”

后背露在了他面前,这让付懿感到极度危险和没有安全感。她撑着门,拱着想用力推开后面的人。

一条手臂突然横在她的月要上,一把生硬的钥匙抵在了她后面明显的弧度上,陈湮潇故作可怜的声音传来“姐姐,你抵到我了。”

“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在脑中炸开,付懿来不及思考,只想离开这里,强自压下心中的羞耻,冷声道“你再这样,我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

她突然有点怀疑当初断了两人关系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她亲自将他伪装的那层皮剥了下来,现在总是这么直白,这么不知羞耻。

陈湮潇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一边用他的钥匙抵着她,一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姐姐,我发烧了。”

付懿不知道他的意思,脸贴着门,声音淡漠“发烧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

他浑身不正常地滚烫,她当然知道他在发烧。但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并且指定不是好事。

下一刻陈湮潇轻笑出声,意有所指“我发烧了,姐姐难道不想试试吗听说很舒服哦。”

付懿愣了一秒,随即用力挣扎,声音不再平静地怒吼“陈湮潇你不要命了”

都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的,还想着那些事,干脆死了算了

也不知道少年哪来的力气,轻巧地便将压制住,不以为意地低笑“能在和姐姐这样的时候死去,那真是最快乐的事情了呢。”

随后他低头亲吻付懿的发丝,紧紧贴着她,用钥匙用力地顶着。

疯了,真是疯了

付懿被他挑逗得脑中一团浆糊,渐渐地不能思考,挣扎的力气也慢慢小了下来,呼吸变得微重,也带上了热度。

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少年突然在她耳边说道“姐姐告诉我,为什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无论如何强势,少年大概都是不安的,是卑微的。

她就像一朵云,轻飘飘的,让人抓不住。

付懿倏然清醒过来,可现下他们早已经换到床上,哪里还能逃得过。白色的被单上,她被绝对地压制。

像是知道现在的情形,她破罐子破摔似的,冷笑“我和沈则言从小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你说为什么会在一起”

虽然她说的是气话,但以后若是要联姻,沈则言本来也是第一人选。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联姻也没有了那么积极的想法。

但她此时正在气头上,心中那丝微妙的想法也被忽略得彻底。

她的话让陈湮潇瞬间又发了疯,低头便咬了下去,一边撕咬一边狠狠道“姐姐这是在激怒我吗”

付懿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不冷静了,明知道激动他不会有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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