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遑多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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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彩头是什么?”钱掌柜也忍不住问,因为虞景明的样子很像担心他兄弟赖账。

坐在虞景明对面的俩人瞪虞景明一眼,拿出别在腰间的荷包。

“谁输了谁请客?”钱掌柜很失望。

其中一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哼一声,“我巴不得呢。”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东西,“给你!”

虞景明满目含笑,“为兄就不客气了。”伸手接过去。

贺清溪勾头看到一块白如羊脂的玉佩,瞧着纹理好像是狻猊,另一人拿出来的是只鸟,也是块白玉,观其光滑度,应该是经常把玩,十分喜爱,也不怪不舍。

贺清溪想笑,没想到他的小饭馆能让食客身心满足,还能助食客“敛财”。

“这顿饭钱谁付?”贺清溪故意问。

俩人同时指向虞景明:“他!”

“不就一顿饭么。我付就我付。”虞景明把两块玉饰收起来,“够不够?不够再——”

贺清溪忙说:“别再了。我这边的菜还没炒好,吃不完浪费。”土豆丝盛出来,就让张魁送过去。

打开另一口铁锅,贺清溪做豆腐。

土豆丝切的粗细刚好,火候也刚好,加了醋还加了一点酱油,有别于他们以往吃到的,菜的颜色不是很好看,味道却不错。

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难怪你非要来这里吃。”

“值吧。”虞景明瞥一眼收拾灶台的贺清溪,“你们要是知道贺掌柜最擅长的不是做菜,而是捉鬼会觉得更值。”

“捉鬼?!”两人异口同声。

虞景明指着自己,“我的事姨母没说?”

“说了。还说你幸亏遇上一好心的得道高人,否则就变成一桌全羊宴了。”

虞景明朝他脑袋上一巴掌,“你才变全羊宴。”

“你打我干什么?打我也改变不了事实。”

“等等,等等,救你的那个人就是贺掌柜?可是不是在醉仙楼门口吗?”另一人忙问,“贺掌柜去那儿干什么?”

虞景明不禁皱眉,“姨母怎么跟你们说的?”随即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两人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两人回过神就转向贺清溪,见其一身短打,还系着围裙,除了高且是个人以外,怎么看都不像个高人。

“你确定是他?”

虞景明抬起手。

二十来岁的男子连忙捂住脑袋,“还来?”

“我的救命恩人都能记错,你当我脑袋里是豆腐。”虞景明指着张魁刚刚端上来的豆腐。

贺清溪忍不住开口,“你们哥仨再吵下去,豆腐就凉了。这个豆腐有点麻有点辣,趁热吃才好吃。”

哥仨不好意思再嘚啵,毕竟不是在家。

虞景明知道贺清溪身体还未痊愈,饭毕就带着他俩兄弟离开。

贺清溪等他们出去,就叫张魁收拾桌子,命张惠关店。

托街坊四邻的福,哪怕今天客人比往日少一半,汤也卖光了。红烧肉剩一点,贺清溪炒好土豆和豆腐,把红烧肉热一下,一家人就在店里用饭。

不出贺清溪所料,小白和小羊也拿着筷子围过来。

小羊正长身体,小白吃再多都不胖,贺清溪也没数落他俩。

饭后贺清溪也没让他俩离开,叫小羊把筷子送灶房里,叫小白帮忙刷锅洗碗。

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小猫也快放学了。

没容贺清溪提醒,小白就去接他。贺清溪也没忘他是孩子的爹。天晴了,贺清溪亲自送他去上学,下午亲自去接。晌午得做菜,贺清溪分身乏术,才让小白去接。

小猫也知道他爹爹很忙,从未说过一句怨言。

贺清溪见孩子这么省心,春暖花开,棉衣脱掉,换上单衣,百年小饭馆停业两天,理由是掌柜的太累,实则是领着孩子郊游。

这种事以前的贺清溪没干过,张魁和张惠照看店里的生意脱不开身,让周桂香一人带俩孩子出去玩——绝无可能。

俩孩子一听能出去,晚上也不睡了,高兴的在床上又蹦又跳。

小白被他俩吵的头痛,趁他俩不备用灵气把他俩弄晕过去,俩孩子才安生下来。

翌日天蒙蒙亮,小猫醒来撒尿想到今天要出去,困意顿消,把小羊拉起来就喊贺清溪。

贺清溪都想给他俩一巴掌,“巳时才出发,你们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们可以早点出发啊。”小猫理由充分,“这里离城门很远,我打听过。”

贺清溪:“离西边和南边的门远,离东门近。辰时就能到城门口,城门开吗?”

好像不开。

小猫隐隐记得巳时才开。

“外面没有卖吃的,我们得准备吃的啊。”小猫想到这一点,仰头问,“爹爹都准备好啦?”

贺清溪被问住了,“街上什么吃的都有,随便买点好了,准备什么?”

小猫被问住了,眨了眨眼睛,“我——我看书去。弟弟,走了。”抓住小羊就跑。

贺清溪无奈地摇摇头就去洗漱。

张惠和张魁等他俩回屋才去找贺清溪,“主人昨天说的煎饼还做不做?”

“做啊。”先前下大雨蔡掌柜用食盒买饭,贺清溪才想到他家没食盒。后来天晴了,贺清溪就让张魁买两个宽大的食盒。

张魁和张惠做饭,贺清溪和胡娘子以及小白做糖糕、鸡蛋煎饼和豆浆。

饭毕,一家人坐上租来的马车直接出城。

贺清溪不会跟小孩子玩,也不想玩,到城外就让小白领着小猫和小羊放风筝,他留下看车马。

以前贺清溪很少陪俩孩子疯闹,俩孩子也习惯了,听到贺清溪的话也没闹。只是他俩怕小白抢他们的风筝,就叫张魁和张惠帮他们放风筝。

小白闻言不乐意,“掌柜的,他俩不听话。”

“车里还有。”贺清溪指着张魁和张惠乘坐的那辆车。

小白:“咱俩放?”

“我没空。”贺清溪想也没想就拒绝,“叫胡娘子帮你放。”

胡娘子盘腿坐在草地上,“我也没空。”

“你们——以后有事别找我。”哼一声,小白就喊大白,“过来给我咬住线,我把风筝送天上去。”

贺清溪险些呛着,“送天上?”

“对啊。不然我咋放?”小白反问。

贺清溪指着张魁,“像他那样。”

“那你给我拿着线。”小白说着就把线给他。

贺清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白的手缩回去,递给大白,“拿着。”

“微风和煦,阳光正好,我得修炼,没空!”大白摇头晃脑的说完跳到贺清溪腿上。

小白咬咬后槽牙,“你们——你们全都欺负我!我不玩了!”

“不玩就不玩。”胡娘子瞥她一眼,“往东边移一下,挡我太阳了。”

小白脸色为之骤变,“掌柜的!”

“闭嘴!”贺清溪抬头瞪她一眼,“想玩就等张魁把小猫的风筝放起来,再叫张魁帮你放。不想玩就去车里睡觉。”

小白闭上嘴巴又不甘心,嘀咕道,“凶什么凶啊。”

贺清溪瞪眼,“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去找张魁。”小白拔腿就跑。

胡娘子乐了,“你早该这样。”

“她还小,偏偏又认为自己活了上千年无所不知。我一开始对她不假辞色,她会跟我反着来。”实则贺清溪没料到小白这么活泼跳脱,可是他又不能说实话,否则他就不“高深莫测”,以后再吓唬胡娘子就难了,“现在不好了么。”往小白那边努一下嘴。

胡娘子看过去,小白拿着风筝老老实实站在小猫身侧等张魁。

“记吃不记打。”胡娘子嗤一声。

贺清溪嘴巴动了动,想说你也不遑多让。犹豫片刻把话咽回去,抱着大白移到树上乘凉,顺便盯着一大两小别打起来。

两个小的昨晚睡得晚,今早起得早,玩半个时辰就玩不动了。

小羊揉着眼睛移到马车旁就冲张惠伸手。

贺清溪见状,从树上跳下来把他接过去,小羊就睡着了。贺清溪调整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点就问磨磨蹭蹭过来的小猫,“困不困?”

小猫张嘴打个哈欠,贺清溪开口道,“小白,抱他上车,咱们回去。”

“不吃饭了?”小白忍不住问。

贺清溪:“回家吃。”抬头看一下太阳,到家差不多未时,正好吃晌午饭。

“明日呢?”小白抱着小猫飞上马车。

贺清溪想一下,“明日小猫得上课,哪也不去,在家歇息。”

“我可以出去逛逛吗?”小白试探着问。

贺清溪颔首。

小白乐得就想欢呼,看到他怀里的孩子,连忙闭嘴,钻进去把小猫放下,就去接小羊。

贺清溪赶车走在前头,张魁载着胡娘子和张惠走在后面,一路畅通到城门口走不动了。

“主人,出什么事了?”张魁忙拉紧缰绳。

贺清溪侧耳细听,听到锣鼓声,便下来找人问,“前面是不是在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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