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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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寒乍一听还以为他在骂人,门外又响起靳书容的声音:“秉寒。”

江秉寒闭了闭眼,下床穿上衣服,方槐比他动作还快,奔下床直接拉开衣帽间钻了了进去。

江秉寒脸色更差了:“你躲什么?”

方槐探出头:“我怕阿姨看见我会生气,您别说我在。”

没和江秉寒分手,反倒爬到了江秉寒床上。

被靳书容看见他在江秉寒房里,还要不要活了。

方槐早年来往各大宅大院,见过不少官僚人家,知道有权有势的男主人可怕,再其次,要数他们身边的姨太太们了。

看似温吞可亲,私底下一个比一个狠。

江秉寒拉开门。

靳书容妆容整齐站在门口,带着笑意道:“都九点多了,怎么还在睡?”

江秉寒有起床气,江家人都知道。但他作息一向很规律,七点多钟起床,一身低气压用完早饭,然后乘车去公司上班。

偶尔老毛病犯了,思绪不宁夜间睡不好,才会晚一点。

靳书容以为他没睡好,看了看他脸色又不太像。

江秉寒:“没有,您怎么过来了?”

靳书容回答很客气:“我约了朋友出去打牌,顺路经过,就上来看看,你昨天临时打电话说不回家,我听你助理语气不太对,担心你。”

然而说的再好听,也不像真的,江家父母向来奉承放养的教育方式,不过问不干涉,不像寻常人家,动辄关心孩子学习和个人生活。

江秉寒十多岁时睡眠有问题,他性子沉默,还是二儿子江云亭觉察出不对劲。两个大家长带上大儿子去检查,才知道他小小年纪有了心病。

小时候尚且粗心至此,如今长大了,更不会因为一次不回家,就大清早顺路顺到他卧室门口。

江秉寒要陪她下楼,靳书容道:“我在楼下看见有早饭,两个人的份,是提前知道我要来给我准备的,还是房子里的另外一个也没吃?”

江秉寒脚下一顿:“您为这个来的?”

靳书容为这件事来过两趟,也累了,索性摊开道:“你要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就让我见见,如果觉得不合适,趁早和人家断了,外面媒体写成那个样子,我和你爸不干涉你私事,不代表同意你瞎胡闹。”

江秉寒点点头,看眼时间:“那您先去楼下坐,我们等会下去。”

意思很明确,靳书容慢慢敛了笑意:“秉寒。”

躲在衣帽间的方槐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柜子,根本没听他们在外面聊了什么,好一会瞧见江秉寒回来,小心道:“阿姨走了?”

江秉寒仅有的憋闷也被他怂唧唧的模样弄没了,取出衣服,他还要上班。

方槐一看他解扣子,下意识背过身,就听江秉寒道:“上午钟点工过来,让她把卧室的床单和被子换了。”

再次被嫌弃的方槐心里悲愤,面上乖乖应了。

江秉寒花了五分钟穿戴整齐,看眼还在面壁的方槐,又扔出一个炸弹:“去收拾一下,我妈想见你。”

方槐脑袋被炸的一阵轰隆隆。

见我?做什么?谈五百万的事吗?

江秉寒下去了,方槐在楼上来来回回,磨蹭到没法再磨蹭,一脸悲壮跟着下了楼。

不就是抓包被赶出门,早就做好准备了,正好能远离江秉寒这个瘟神。

江秉寒在餐厅用早饭,靳书容一个人坐在客厅。

方槐出于礼貌给她倒了杯水,又出于安全考虑,倒的是温水——泼脸上不会烫。

靳书容接过茶,问他:“餐厅早饭是你做的?”

方槐回了句是。

两人沉默对坐,好半天靳书容叹口气:“先去吃饭吧,凉了对胃不好。”

方槐没闹明白,又一想早上打好的豆浆不能浪费了,反正都要走了。

方槐坐下没多久,江秉寒已经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了,客厅里靳书容安稳坐着不动如山,江秉寒猜她想和方槐说说话。

他母亲性情一向温和,跟在他父亲身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心思纯粹,不会主动把人往坏的方向想。

几天下来他也摸清方槐的脾性,软和乖巧,是和靳书容很相合的那种人

江秉寒没有带方槐回家的打算,但靳书容想见,他也不会反对。

江秉寒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方槐也回过味来了:靳书容似乎没说五百万的事。

方槐赶紧表决心:“阿姨,您放心,我会尽快和江先生分手的。”

靳书容在看客厅的布置,闻言蹙起眉头:“分手?”

方槐小心道:“我跟江先生没任何关系,早上去主卧是想喊江先生起床。像和您之前保证过的,过不了多久,我应该就能从这里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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