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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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从去年杏寿郎加入鬼杀队后就很少见到他了,想来也是,每年能通过鬼杀队考核的就那么几个人,死在斩鬼之路上的却比入队的人还要多,如今柱位也仍有空缺。鬼杀队人数不见增长,恶鬼却频繁肆虐,现有的鬼杀队队员常年奔波在路上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就算是这样,去年我和希的生日也收到了来自杏寿郎的信与礼物,随信而来的柚子糖确实非常美味。我一边听着杏寿郎说话一边这样想着。

“唔呣,桂现在也是强大的剑士了呢,非常漂亮的一击。桂的呼吸法已经全部完成了吗?”

“完成了哟。”这家伙还是那么帅气又开朗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就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杏寿郎呢?最近如何?”我伸出手,让小幸落在我的手臂上。

他不答,反而上前一步揉了揉我的脑袋,“其实我也是接到了支援任务来的,没想到桂先我一步解决了,一年不见,桂成长了许多,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耍人的小丫头了。”

下意识想要把他在我脑袋上作乱的大手拿下,听了这话还是有些没舍得,有点脸红地主动蹭了蹭他的大手,“上元节快乐,杏寿郎。”

“唔呣,上元节快乐,桂。”作乱完毕的手照例乖乖帮我把发丝理顺。

正在我犹豫地想问他,希也很想念她杏寿郎大哥,要不要来家里一起用个早饭的时候,又一只鎹鸦来了,是母亲的。“讣告,讣告,鸣柱遇上弦阵亡,神崎澪被送往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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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记不太清,只发现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蝶屋,杏寿郎的父亲,炎柱炼狱槙寿郎先生,也就是父亲的好友,带着极其愧疚、隐忍的神色告诉我,他是被母亲的鎹鸦请来的,鎹鸦声称鸣柱遇到了上弦之鬼,而母亲刚刚抵达支援。他赶到时恶鬼已从另一个方向离去,父亲也已身亡,母亲重伤垂死,他只来得及将母亲送往蝶屋救治。现在,花柱蝴蝶香奈惠,正在亲自抢救母亲。

我知道,身为炎柱的炼狱叔叔其实应当将难得一遇的上弦之鬼的线索作为第一要务,更何况母亲也是鬼杀队的剑士,想来没有追上去也是不忍我与希彻底失孤。

“感谢您,及时救了母亲。”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要几乎耗尽了我一身的力气。我咬着牙,两手紧紧抓着羽织的袖口,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冷,止不住地颤抖,如果不是边上的人,抱着我的肩膀牢牢地搀扶住我,恐怕我早就倒下了。

我低着头努力地压抑着颤抖,想要把话说完“是那只鬼…是那只鬼的错……并不是您……”然而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让我无法好好把话说出来。突然,颈侧一疼,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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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边上传来布料轻微的摩擦声。“桂终于醒了,澪姨的手术在一个小时前也完成了,明日就会醒来,中野婆婆带着希先回去了,桂好些了吗?”

我转过头,看见他起身为我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又动作轻柔地把我扶起,喂我喝下。

“呐,杏寿郎,如果这只是个噩梦就好了。为什么人类会这么脆弱…明明…明明父亲他是那么强大的人……”我恍惚着,看着窗外的夕阳,眼泪无法克制,安静地不断流下。

边上的人正对着我,在床上坐下。我感到那双手捧起我的脸,用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我,与我说道:“人类确实是脆弱的生物,但正是因为会衰老,会死去,人类才会如此高贵而又可爱。你的父亲,鸣柱先生是为了保护这世界上更多的生命而去世的,他的强大绝非仅限于□□。桂,他是英雄。”

我捂着脸低下头,紧紧攥着他的袍角,眼泪彻底失控,肆意地流淌。“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

他一把把我揽进怀里,我感到他温暖的大手安抚地揉着我后脑的发丝,用难得低沉的语气与我说:“哭吧,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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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的牺牲是常常发生的事,是以葬礼都不兴大办。父亲也是如此。

无家的队员去世后,身为当主的产屋敷家提供了一片寺庙后山的墓园,是所有为斩鬼一途献上生命之人的灵魂归息之处。

本来父亲可以不用安眠于此处,主公大人询问过母亲后,母亲说:“鬼杀队也是我们的家,若是最后同大家魂归一处,他想必也是安心的。”

那一日天气很好,暂时没有任务的几位柱们都来了,主公的夫人,天音大人也来了,炼狱叔叔有任务,杏寿郎便带着千寿郎代为出席,为父亲铸刀的刀匠先生,也带着父亲重铸后的日轮刀来了。

中野婆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我左手牵着希,右手紧紧地抓着父亲的日轮刀。就这样,见完了父亲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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