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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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苏竞就听段欣说过家庭现状,早年怀孕的时候,她的丈夫,也就是段肆的亲生父亲,出轨了被抓到现行。

隔天,段欣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拉着人去民政局离婚,生下段肆后为了生计,在大哥的支持下办了一家小贸易公司,现在发展得还不错,能在这座城市养活两母子绰绰有余,现在再加一个人并不成问题。

吃饭期间,段肆把一桌子五星级水准的餐点吃成了学校饭堂的味道,看着旁边段欣不断给苏竞夹菜,后者装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白天打人凶得跟个什么似的。

这人怕不是有精神分裂,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小贱人。

吃完饭后,段欣结完账取了车,大家坐稳后,看到苏竞两手空空,问:“阿竞,你的行李呢?”

……

后者一愣。

啊~行李……还在学校后街的便利店里,看时间都快九点了,也不知道店还开不开门。

后座的段肆道:“拿吧,现在门还开着,再晚就说不定喽。”

虽然很不想浪费时间绕一圈再回家,可是他实在是不想苏竞没衣服穿,要贡献自己一套衣服给他。

苏竞知道他说的意思:“阿姨,在学校后街的便利店,麻烦你了。”

学校后街的路比较窄,进不去小车,段欣把车停在路口,苏竞下车小跑到便利店,收银员阿姨一看到他,怨气不小说道:“小伙子,怎么现在才来,说好的放两三个小时呢?我都等了你一天了,想着你再不来我就关店了。”

苏竞连忙道歉:“不好意思麻烦到你了。”

“知道麻烦就好。”阿姨把柜台里的行李箱推出去给他:“赶紧回家吧,这么晚,爸妈该担心了,哎哟,我也该回去哄孙女睡觉咯。”

苏竞道了谢,拉着行李箱向路口方向走,轱辘在不平的水泥地上滚动发出声音,在寂静的街道显得尤其突兀而孤独。

不远处的车里坐着一家两口正在等他回家,一个不属于他的家。

苏竞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境,梦醒之后前方没有人等他,只有一个行李箱陪着自己走这一条昏暗清冷的道路。

车子里传出两母子的轻笑声。

有这么一刻,苏竞想拉着行李箱回头就逃走,自己凭什么去参入一个虽不完整却很幸福的家庭里,他们没有义务帮这个忙。

当时是正好气头上才答应跟段欣走的。

好像无论在哪里,他是多余的一个。

段欣见不远处的少年停在原地,路灯灯光不好,看不清他的模样,她向那边喊道:“阿竞,干什么呢?赶紧上车啊,我们回家。”

听到这句话,苏竞重新跨出脚步,向那方走去,脸上带着笑容。

回到家,段欣拉着苏竞进段肆的房间,段肆紧随其后,他非常期待苏竞看见那一床凯蒂猫粉色被褥后那副吃了屎的表情。

“阿竞,我们家就两个房间,所以要委屈你跟阿肆住一个房间了,不过是暂时的,等过了年我们就搬到更大的房子,到时你们俩一人一间房。”

当苏竞看到上铺一片粉色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极力忍住了想要吐槽的冲动,表面装得平静,然后看到凌乱的下铺是蓝色的哆啦a梦,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点。

“好看吗?”段欣笑着问他。

苏竞:“……好,好看。”

“那就好。”

“……”

后面的段肆捂着嘴笑,打开衣柜拿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后,段欣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只有苏竞在整理行李,他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早上还以为他是装逼才戴的,没想到他是个近视眼。

所以他从学校出来去医院再到饭店,全程是模糊不清的吗?!

他的行李很简单,就几套夏天的衣服,还有几本书,段肆没看清是什么,估计那书正经不到哪里去,装什么好学生随时携带几本书在包里,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其实苏竞还有很多行李,冬天的衣服还有一堆书,一点也没留在苏家,该卖的卖,该扔的扔,该打包的打包,留下来的东西有五大箱,在来之前已经让物流公司送到这边来,要好几天才到。

天气热得很,段肆把空调调到十六度,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右脸的伤,上了一层药,翻身上床,一句话也不跟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互相不说话,各忙各的,好像房间里只有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存在。

苏竞去浴室洗澡,他放在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连续响了好几通,段肆没理,那边的铃声停了之后,轮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是陈柏仁那小子。

按了接听键,就停到陈柏仁那一声我操。

“骂谁呢?”段肆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肆哥,太激动了,诶诶,今天那个帅哥就是你上铺的兄弟?”

“别,注意言辞,我们不是兄弟。”

“唉,我看你妈宠他快要上天了。”陈柏仁啧啧两声:“你的地位不保咯,肆哥,要是有一天你被迫收拾包袱滚出家门,小弟我这里随时有你的容身之处。”

“滚,句句损,找打是不?”

“不不不,我这不是开玩笑吗?”陈柏仁赶紧低声下气:“笑一笑人也好看。”

“老子的脸够好看了。”

“肆哥,学校下午的时候已经把你的消息传遍了。”

“什么消息?”

陈柏仁一条条地数给他听:“转校生未入学就与肆哥大打出手,未来学习生活将何去何从。转校生是肆哥母亲认的干儿子并带回家,灰姑娘人设预定。肆哥母亲对转校生百般呵护,真假儿子有待确认。转校生……”

“行了行了。”段肆打断他:“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那什么商闯传的谣言。”

这场闹剧里,孙太监和老师们当然不会乱说,陈柏仁更加不会,剩下的就是商闯那逼货。

“回答正确,正是他们,还有一条说是你抢了闯哥的女朋友,难怪早上闯哥见你就打。”

“呵呵。”段肆一顿无语,明明是那女的硬缠着他,到最后竟然是抢了他女朋友,那女的一副黑驴的嘴脸哪里配得上他这幅颠倒众生的脸蛋。

电话那头的陈柏仁问:“你打算怎么整你妈的干儿子?枕头放针?水杯下药?马桶水泡牙刷?”

段肆翻了个白眼:“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我才不用那些二逼学生的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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