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番外③(2 / 2)

加入书签

明粲正打游戏,轻哼两声示意黎渊不要闹,几分钟后游戏结束,回想过来,才终于意识到了男人话里的暧昧意味。

“”

明粲差点没个手机砸他脸上。

为什么他总能顶着这么张禁欲淡漠的脸说出这种话来

休闲类小游戏向是打发时间的利器,明粲自己玩的时候,还不忘让黎渊试试。

然而黎渊好像不太擅长这些,通操作后,结局总有些不尽人意。

明粲不太相信这游戏能把黎渊难住,非得锲而不舍地去指导他。

等到终于到了个让她满意的程度,再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恰逢深夜,万籁俱寂。

明粲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下自己略显僵硬的四肢,打算换个地方待会儿。

就在此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亮了起来。

明粲随意捞到身前看,接着便按掉电源键,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犹豫,她边改变方向朝门口走,边头也不回道,“走,黎老板,干活了。”

第次听明粲用这种略带社会的腔调唤他,黎渊还有点感到新奇,他抬步跟上,先她步打开了房门。

“砰”

明粲探头出去,刚好撞见了彭春的身影。

女生身子佝偻着,手捂着沈叙之的嘴,另手捏着他手反剪在身后,利用体型差距压制住他,让他无法动弹,接着用手肘压下门把,背部顶着门板退出房间。

沈叙之原本挣扎了两下,当看见明粲的脸时,便停了下来。

彭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怎么制服沈叙之上,并没有发觉后面的异样。

由于之前沈叙之的挣扎还算剧烈,让她的表情稍微显得有了点用力的狰狞。

明粲挑眉,过去就粗暴地捏住了彭春的手腕,个用力,对方直接吃痛地收了手。

“这又是在干什么”明粲说着还不忘吹了吹指甲,挡在彭春的去路上,“我先生已经报了警,不会让你跑掉的。”

在明粲的报警威胁下,彭春只不过犹豫了片刻,便嗫嚅着将她的目的全盘托出。

“然后他又威胁我,让我把沈叙之带过去,要不然”

说到这里,彭春的语调骤然变得惊惧起来,“他明明就是知道我会来这里,他这是故意的”

“你才想明白啊。”明粲见她这般反应,把还站在原地的沈叙之扯过来护在身后,“这些话你到时候再和警方复述遍吧,我陪你等着。”

当地警方的办事效率非常快,这边还正与彭春谈话,那边已经火速查到了与彭春交流的“友”的地址。

事实证明,对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神通广大,因为直到现在,他也并不知道彭春的情况。

于是半个小时后,城某处黑吧内。

明粲戴上鸭舌帽,尽量压低帽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经过前台时,原本玩手机的小管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亮了亮。

所以说长得漂亮真的有优待,要是别人,直接这么进去肯定会被他以些理由拦着问通,放在明粲身上,他不过看了两眼,便不再管她。

明粲脚步轻松,旁若无人地在排排桌椅之间穿梭。

像是脚下装了台定位仪,她在个位置前停下脚步,手指轻轻点上了前面那人的肩膀。

“帅哥,”她笑吟吟地收手,两手收拢撑在椅背上,“在玩什么呢”

“你谁”正沉溺在游戏之,男人头也不回,直到局结束,才摘了耳机,满是狐疑地转身。

在看清明粲的样貌后,他不知道为何眼底划过了抹心虚。

他在打量明粲的时候,明粲也在打量他。

男人的身材因为长期熬夜和垃圾食品的荼毒,身都是虚胖,加之黑眼圈与凹陷的面颊,看就是气虚至极的模样。

明粲盯着她,笑意愈发扩大,“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你到底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啊”男人的反应骤然激烈起来,踢着椅子站起来,瞪大眼睛瞧着明粲,像是在和她比谁的眼睛更大。

明粲也不惧,抱臂兴致不减地望向他。

两人对峙了有会儿,终于是男人败下阵来。

他长叹口气,像是真的很诚恳地在解释,指了指屏幕“你看,我在这里玩了天夜的游戏了,哪儿敢做些别的事”

“哦。”明粲对此置若罔闻,“你让开下。”

这声音里带点命令的语气,鬼使神差就让男人被驱使着让出了位置。

明粲俯身,手指放在了键盘上。

当她按了两次“esc”键,游戏界面退出,个聊天框赫然入目。

“来,再给我解释下,这是什么”

明粲指了指聊天框,对面显示的用户正好是“彭春”。

而聊天框的背景,密密麻麻全由彭春的日常生活照片拼成。

“”男人喉结狠狠滚动了下,额头冒出虚汗。

虽然在此前,明粲直对这个男人有所怀疑,认为他是杀害沈叙之母亲的罪魁祸首。

但番审讯下来,发现并不是。

这个男人叫高森,据他而言,他从小便有窥探他人的癖好,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

而对于彭春,他开始也只是单纯的借用络漏洞,窥探她的日常生活,后来愈发变态,才演变成了现在这样无法控制的情况。

但就算如此,沈叙之的事也只是个意外而已。

昨天下午,有通神秘电话打进来,想与他做个交易,要求他把沈叙之带过去。

对方开出的代价很是丰厚,他就此动了心思,刚巧彭春和沈叙之有所接触,他于是布下了这样个局。

原本想的是,等到彭春带着沈叙之前来,他既可以见到彭春,又可以完成任务,两全其美,却不想明粲太过谨慎,居然早就看出来了彭春的欲行不轨。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但我错就错在不该接这件事。”男人懊悔道,眼底是止不住的灰败。

警方又顺着男人的电话号码去查,发现这个号码来自家店外的公共电话,那个时段有好几个人排队打电话,店主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都有谁。

线索在此断。

警方正继续调查,沈叙之突然听到了个消息

王伯被人袭击,进了医院。

怀疑也是那位凶手的手笔,明粲想了想,谨慎起见,又跟着沈叙之起前往了医院,去看望王伯。

进到病房,就看见王伯孤零零的身影坐在病床上。

这是个六人病房,但里面暂时还只有王伯个人。

王伯头上裹着纱布,在看见沈叙之后,眼神慈祥了几分,冲他招招手,“小叙啊,过来。”

沈叙之乖乖过去,王伯拉着沈叙之就开始絮叨。

边絮叨,还不忘边给两人倒水。

“哎哟,你都不知道,我手上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有件事,就是以后见不到小叙了怎么办哟”王伯边抓着沈叙之,边碎碎念说,“还好我睁眼,又看到了小叙。”

沈叙之任由王伯拉过,也不拒绝,甚至朝他笑了笑。

这也是沈叙之从出事之后第次勉强露出个笑容。

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很亲。

王伯把床头水壶里的水倒进纸杯,递给两人。

明粲接过后,沾了沾唇。

王伯又与沈叙之聊了会儿,突然扶了扶额头,“哎,我这头又开始疼起来了,想出去走走。”

“那我去和医生说说”明粲边问,边作势要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王伯叫住她,“我们直接出去就好,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明粲半信半疑看他眼,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沈叙之从半夜开始就没睡好,刚出来走了几步,就开始犯困。

明粲先带他去找了个地方休息,而后又折返回来。

王伯身边不能缺人观察,毕竟才受了袭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明粲让黎渊去她刚才安置沈叙之的地方接人,自己则准备再跟着王伯走上会儿,试图套出点袭击他的人的特征。

然而,还没等她问出什么来,跟着王伯的步子,她只觉越走越偏僻。

直到在医院处荒废的角落停下,王伯的声音陡然变,声线里竟夹杂了几分诡异。

“小孩子药性挥发得快,会儿就睡着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明粲脚步顿,“您在说什么”

“还没猜到”王伯笑了声,大方承认,“人都是我杀的,包括你。”

明粲个踉跄,往前多走了两步,这才回头看向王伯。

王伯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了把匕首。

他边笑,边朝明粲靠近,“小叙在此之前没有和你们说过,我是做什么的吗”

“做过医生也做过屠户,我最擅长的,就是做这种事”

他说着,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便向明粲扑过去。

明粲下意识侧身躲开,双眸直视王伯,“果然是你。”

她今天在看见王伯的时候,总有些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出自哪里。

从王伯对沈叙之的亲切态度开始,她便隐隐觉得有哪些地方变了味。

直到那杯水端给她。

水里有些许异味,要是普通人喝下去,最多只觉得是医院里水质不好而造成的点怪味。

但明粲不样,她从小就在“蓝岛”那种不干净的地方长大,些东西她见多了,水里的怪味她几乎能瞬间意识到是什么。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怀疑之心便止不住地开始膨胀起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万他身后还另有其人,她并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揭穿王伯,而是先顺着他的意思走。

出门她就有意观察走廊的监控摄像头,与她想的几乎样,既然他们能那么光明正大走在走廊上,原因就是王伯早在这之前,已经把所有能显示出他们行踪的摄像头都挪了个方向。

直到沈叙之开始“犯困”,这时候,她已几乎百分百的确认了,王伯就是凶手。

虽然这样的结果也让她感到了震惊,但事实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支开沈叙之前,她便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了黎渊。

念此,明粲又是个侧身,躲开了王伯的另次攻击,反手便捏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精准又凶狠。

王伯手腕先是感觉到了阵疼痛,而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住。

他枯槁的手腕即使力气很大,也挣脱不开使了巧劲的明粲。

明粲又是个用力,他手上的匕首“当”的声,坠落在了地上。

见此情况,王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目前处在的劣势,忍不住开始嘶吼,“你难道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眩晕吗”

明粲耸耸肩,两手把他手臂制住,反剪在他身后,脚踹向了他的腿弯,丝毫不考虑他还是个受着伤的老人。

“我又没喝,怎么会晕”

她感觉到手下的王伯身体僵,随后放弃了挣扎。

在审讯的过程,王伯供认不讳,前面的几起案子都是他为主导。

而原因,不过是想要收养沈叙之。

在此之前,沈叙之的母亲因为生活窘迫,曾经动过送走沈叙之的念头。

那个时候,王伯听说了这件事,他于是便自告奋勇想要收养。

王伯年丧妻,膝下无子,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儿子,而此时此刻他这么大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收养沈叙之。

然而沈叙之的母亲在他前往询问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甚至大喊大叫着把他赶出了家门。

在那之后,她迅速联系了两家人,想要看看哪家更合适沈叙之待着,相谈甚欢。

听说了这件事的王伯,在心理的极端不平衡下,变得极端且扭曲。

再加之前些天刚好被人骗走了大笔钱,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情况,这样下来,他终于忍不住起了歹心。

于是在疯狂的嫉妒下,他将目标率先锁定在了那两家同意收养沈叙之的人家身上。

起了杀心后,便发不可收拾。

到后来,为以防万,他又直接将毒手伸向了沈叙之的母亲。

在下手之前,他不忘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为的就是不留痕迹。

原本以为在这些事情后,只要他还没有被发现,就能顺理成章的领养沈叙之。

却不曾想,明粲和黎渊出现了。

当沈叙之带着明粲出现在他家的时候,他心里的危机感便发不可收拾的蔓延起来。

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却就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由于认证物证俱在,王伯又丝毫不去掩饰自己犯下的错,审讯很快结束。

解决完这件事后,明粲和黎渊打算先回海城段时间。

在离开前,她先征询了沈叙之的意见。

要是他愿意,他们可以收养他,让他跟着他们离开这里。

毫不意外的,沈叙之拒绝了。

他大概是对“收养”二字起了心理阴影。

但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的情况下,没有旁人的照管,唯的去处只能是福利院。

明粲和黎渊商量了阵,最后决定单独给沈叙之在这里安排个住处,请了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而日常花销由他们支持。

做完这些,事情告了段落,夫妻二人便回到了海城。

这件事的影响还算挺大,在他们回来之前,温家的人便已经知道了明粲被卷进去的事。

回到森山庄园,明粲便理所当然的被钟美玲和温泽山轮番询问了好几遍,确认她毫发无伤后,才总算放下心来。

放下心,便开始谈起了别的事。

比如

“诶,粲粲,你看小黎他也老大不小了,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钟美玲最近喜欢上了插花,顺便也拉了明粲过来,这会儿边修剪花枝,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明粲帮她递花的手顿,便又听钟美玲道,“我也不是要逼你们,你看,小黎他也老大不小了,万再过个两年,真就”

“外婆,我们顺其自然。”明粲干笑了两声,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钟美玲点点头,又叹口气,“其实啊,外婆只是想趁还活着”

“外婆定能长命百岁的,这些话不要乱说。”明粲赶忙截断钟美玲的话,接茬道。

虽然知道天下长辈都是这样,但真正从自家长辈嘴里听见催生的话,明粲还是忍不住苦恼。

大约是钟美玲也对黎渊说了类似的话,当天晚上,明粲正看书,黎渊从浴室出来,身子便覆上了明粲的后背。

明粲个激灵,下意识把黎渊推远“你干什么”

黎渊十分从容地捉住她的手臂,神色不变,“外公外婆也在期待曾外孙,让我们努力。”

“咳”明粲没想到黎渊居然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不由得被呛了下,感觉到男人真有这样的想法,不禁抬手又把他推远了点“别闹,这儿不是京城,家里还有其他人”

黎渊眼眸里的深黑加重了几分。

他俯首,淡笑着在她唇上印下道小心的吻,“那就等回京城再说。”

明粲“”

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让黎渊不要折腾她折腾得那么狠,怎么好像还把自己给带进了沟里

在森山庄园拖了半个月,最终因为黎渊的工作原因,两人不得不在明粲的不情不愿之下,回到了京城。

琅园没有了男女主人,还是像往常样正常运转。

甫回到琅园,当夜,黎渊就以前段时间明粲太过忽视他为由,狠狠折腾了她许久。

那几天都是后半夜才勉强结束,这让明粲实在有点承受不住。

还好也就那几天,再后来黎渊便放过了她。

时光匆匆,又是几个月过去。

早晨醒过来,明粲睁着朦胧睡眼,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机。

王伯的案子开庭的消息高高挂在热搜,明粲点进去看了眼,又退了出去。

身旁黎渊感受到明粲的动静,抱了抱她,“再睡会儿。”

说完,在她唇上印下吻,自己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明粲望着他换衣服的背影,衣摆晃动间,露出劲瘦的腰身和流畅的令人发指的肌肉线条

每处肌理都完美的像是艺术品,她即使看了那么久,也还是忍不住惊叹。

直到注意到他肩胛骨处有几道被指甲划过的红痕,她耳朵热,终于移开了视线。

这下清醒了。

明粲随手抓起掉到床下的吊带睡裙,真丝质地经不得蹂躏,布料皱巴巴团,明粲也不在意,赤脚下床洗漱。

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放了套新衣服,昨天不知道踢哪儿去了的拖鞋也乖巧地归位,只是房间里少了个人。

明粲已经习惯了黎渊这么伺候,套好衣服穿好拖鞋,悠闲下楼。

黎渊在她洗漱的时候便已出门,她则踱步去解决早餐。

早餐有鱼片粥,明粲舀起勺停在唇边,忽然觉得今天的粥腥味有点重。

还未等她皱眉,就感觉到胸口泛闷意,偏头微微干呕。

待到舒服了点,她稍思考,心忽然划过个念头。

她不是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姑娘。

想起这段时间她和黎渊因为决定顺其自然,都没怎么做过安全措施,也有好阵了。

该不会──

脑海里猜到这个可能,明粲搁了碗筷就匆匆上楼,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乱翻了会儿。

验孕棒类的东西黎渊早些时候已经备好,找出来很方便。

拆封后她钻进卫生间,几分钟后再出来,又沉默着换了根。

盯着整整齐齐的两道杠,明粲发了好会儿呆。

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但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发懵。

记忆翻涌,把昨晚的温存记忆如波浪般卷起,重新呈现在她脑海。

片刻后,明粲面色微变,扯过自己的小包,没有跟家里任何个人说,自己驱车出门,直直向着医院奔去。

拿着检查报告走出医院,明粲仍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样。

检验结果证明她已怀孕个月,胎儿很健康,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回到家,明粲第件事是站在镜子前,好好打量了番现在的自己。

镜子里的身影仍和以前的模样相差不大,身材纤细,腰肢在衣物的收束下,不盈握。

明粲贝齿轻咬下唇,带着点小心翼翼地把手搁在了小腹之上。

这里,竟然已经有了个小生命。

她和黎渊的孩子。

以前明粲觉得,像自己这样的性子,面对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是不会有太多波澜的。

但直到此刻,感受着心尖阵阵的震颤,她才发觉并不是这样。

她比任何人,都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明粲无意识地接起“喂”

“你去医院了”

是黎渊的声音。

明粲“嗯,你怎么知道”

“看热搜。”

明粲于是退出通话界面,切进微博看了看。

热搜尾巴上挂着个话题。

真实的豪门生活

直觉让明粲觉得是这条,点进去,果然。

昔日高调宣布婚讯,今天却个人孤零零的来看病,这是失宠了

是个模糊的视频,在医院外面拍的,她逆着人群迈进医院大门,在人声鼎沸的背景下,倒真显得单薄瘦削,像是被人抛弃了样。

评论明粲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她把手机贴回耳边,“看到了。”

“你生病了”黎渊又问,语调微沉。

明粲闭上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组织语言来把这件事告诉黎渊。

“粲粲你怎么了”

明粲看了窗外眼,忽然道,“先生,你今天可以早些回家吗”

“好。”

那边沉默了许久,声音冷静下来。

“粲粲,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不要慌,还有我。”他补充,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笃定与温柔。

明粲即使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也忍不住眼眶热。

“嗯。”她闷声道。

挂了电话,她呈大字形瘫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本以为黎渊承诺的“早些”,至少要等到下午。

却不想,半小时后,房门便被打开。

黎渊的穿着仍像是在公司里那样丝不苟,外套也没来得及脱下,足以看出上楼的匆忙。

明粲被开门声惊扰,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没稳住身形,男人就大步向她而来,单膝跪在床边,将她带进怀里。

“粲粲,你怎么了”

黎渊虽然是疑问,但气息稍显凌乱。

明粲任由黎渊抱了会儿,手臂弯曲,撑着他的胸口,又把他推远了点。

“黎渊。”她唤。

“我在。”

明粲双手捧着他轮廓分明的俊颜,轻轻把他低垂的头抬起来点,清澈漂亮的双眸与他对上。

她眨眨眼,“我怀孕了,恭喜你呀,黎爸爸。”

男人身子猛地僵,脊背在瞬间直了起来。

骤然接收到这样个消息,黎渊开始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真的”

见黎渊有些笨拙地想退开点,怕伤到她,又伸出手,想触碰她,副小心得不行的模样,明粲的唇角终于漾起了明显的笑意,俯身去环住黎渊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轻道“先生,你摸摸。”

黎渊动作又是滞。

半晌后,他才极轻,极小心地用指尖抵上了明粲平坦的小腹。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的番外先放放,先更几章时间线在怀孕前的婚后小番外。

下周四前会结束番外,不会太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