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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qaq02人终究是自私的

月城雪满在看到小橘猫的第一眼,就确定了这只猫那不同寻常的身份,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随便哪只猫都能够拥有人形的灵魂。

只是这个孩子的灵魂稍显特殊,在那明显是孩童模样的灵魂上,攀附着一只奇形怪状的无毛猫。

当雪满把将军放下的猫崽捧起来后,这只奇怪的猫还对着雪满不停哈气,狰狞的牙齿和竖起的瞳孔,彰显着它的危险性。

然而雪满并不在意。

他甚至还给这只在大众审美下可以用丑来形容的猫顺了顺毛,没有猫毛覆盖的皮肤摸上去触感特别,相比于普通猫咪的软绵厚实,无毛猫那暖烘烘的热度可以直接传递给接触它的人。

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舒服。

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以被顺毛的无毛猫用整个猫展示了震惊两字,它呆滞着一张脸,看着雪满给它附身的那个孩子喂了羊奶,又把那个孩子放到了个大小合适的篮子里,还盖上了一张小毛毯。

无毛猫我你嗯喵

“你要吃点什么吗”

雪满指着旁边柜子里放的猫粮和罐头。

无毛猫摇头,它的两个前爪踩在了毛毯上,下意识的左换右右换左,当着雪满的面踩起了奶,并且踩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嗷的把头埋在了两个爪之间。

多可爱的猫啊。

月城雪满在心里感慨,他对于这种呆呆萌萌的小动物向来没有抵抗力,更何况眼前的无毛猫看上去就过得不太好,否则它的身上,怎么会有一股让人闻了就想皱眉的味道。

这股味道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存在,可在一些拥有了灵力的人看来,就是鲱鱼罐头加强版,闻了就眼冒金星,跑得慢点就要当场呕吐。

可想而知,无毛猫,还有被无毛猫附身的孩子过得会有多辛苦。

“不想吃的话也没关系,你就和他一起,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挠了挠无毛猫的下巴,雪满听到了对方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那原本警惕着的双眼也慢慢的眯了起来,一副舒服得要睡过去的模样。

雪满给无毛猫也拿了个篮子,里面铺上了它自己选的垫子和毯子,还在他们的篮子把手上挂了无毛猫指定的鱼形挂坠。

接下来,就是雪满的工作时间了。

月城雪满开着一家面积并不大的点心店,与不远处那家装潢精致得处处都是拍照点的店相比,他的店可以用老土来形容。

木制的展示柜是用了好多年的类型,上面还有着划痕;给顾客留下的位置只有两个,孤孤零零的小桌和小椅,干脆利落的断绝了小情侣过来亲亲我我的可能。

柜子里摆放的,是看上去就很扛饿的糕点,别家那种软绵绵仿佛云朵的、还有造型或可爱或华丽的蛋糕布丁之类,在雪满的店是看不到的。

他最多烤一些洒满了坚果的面包,口感依旧是满满的扎实。

和这家店的老土风格最不搭的,就要数月城雪满这个老板了。

按理说古早点心店的老板,特别是这个年代还坚持卖古早味点心的人,怎么都应该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婆婆,可雪满偏不是。

他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五岁,年轻的脸庞上没有艰辛生活留下的痕迹,雪满的气质不显成熟,也不会拥有太多的青涩。

大多数走进点心店的人都会惊讶于雪满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留在点心店里,但他们的疑问,最后都败在了雪满那温柔满载的笑容下。

总觉得再问下去,就要触及到对方的伤心事了。客人们如此想着。

而用笑容误导了客人的雪满,自然也不会觉得心虚羞愧,他的真实年龄连他自己都记不得。就算是只计算他来到这颗星球的时间,也长得过了千。

所以为了他的店,也为了那些喜欢他的点心的客人,雪满觉得还是继续把真相隐瞒下去好了。

想着一些琐事,雪满拿着抹布,细心的擦拭着店中唯一的展示柜。

就在他准备去洗个手去把烤好的面包取出来时,挂在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一阵清脆的碰撞声结束后,是一个被疲惫浸湿的问句。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见过这个孩子吗”

一个看上去有些神经质的女人拿着手机向雪满问道“有人说在这附近看到过他大概这么高,到我这里,头发是橘黄色的,眼睛的颜色比头发要深请问您有见过他吗”

她的背微微佝偻着,一手比划着孩子的高度,细细看去,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再来一根羽毛的重量都会将她压趴。

月城雪满眨眨眼,瞬间便明白了这人是在找谁。

“要进来坐坐吗”雪满往旁边站了站,对着女人伸出了手,“您看上去不太好,我这里有刚烤出来的面包,配上温热的牛奶,一起吃非常美味。”

“不、不用了。”

女人没有得到和孩子有关的消息,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她摇摇头,婉拒了雪满的邀请“我还要去找阿夹,他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的,被别人看到的话”

被看到的话,他们就会我的孩子是个妖怪了,会死的,阿夹会被杀死的。

她抬起头,无神的双眼中映出了雪满的身影。

“找孩子也需要充足的体力,不是吗”

雪满冲着她微微一笑“进来休息一下吧,再这样找下去,孩子没有找到,你就要先倒下了。”

或许是店里的面包香味过于诱人,也或许是雪满笑容中的善意是许久未曾接触过的温柔

名为草摩真季的女人踉踉跄跄的走进点心店,坐在了那把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小椅子上。

月城雪满进后厨忙活了一会儿,端着个托盘走到了小桌旁“光吃面包有些寡淡,所以我煎了蛋和火腿做成了三明治,您吃得惯蛋黄酱吗不习惯的话我重新做一份。”

“不、蛋黄酱就可以。”草摩真季惊惶的摆手,“闻上去很好吃,谢谢。”

“砂糖在您的右手边,牛奶不够甜的话可以加。”

冲着客人点点头,雪满用微笑安抚下了对方那近乎崩溃的神经“请慢用,不够的话还可以再添。”

盘子里摆着三明治,刚出炉的面包散发出让人安心的谷物香味,其中还混了些许的蔬菜涩味和煎蛋的焦香;旁边玻璃杯里的牛奶上方弥散着热气,一点一点的将草摩真季包围。

猝不及防的,草摩真季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坐下吃过东西了。

当她还在家里时,总是在担心阿夹又跑到哪里去还在不在,离开家时,草摩家其他人投过来的厌恶眼神,让她坐立难安。

丈夫总是在劝她搬离这个地方,可又能去哪里呢他们的孩子被猫妖附了身,搬离了这里又有什么用。

阿夹那对着窗外的渴望、丈夫对于她的失望、还有草摩家的窃窃私语,这一切混合在一起,让草摩真季变成了惊弓之鸟。

她不让草摩夹离开家,陪着草摩夹的她也成了被困在笼子里的异类。

她的眼泪落在了手上,又顺着指缝滑了下去,与两手间握着的面包染到了一起。

都是因为面包太好吃了,所以我才会哭。

草摩真季大口的吞咽着手中的三明治,将眼泪也咽进了肚子里。

“您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月城雪满提着装了猫崽的篮子走了过来“还有您要找的,是这孩子吗”

喝了一瓶羊奶肚子圆鼓鼓的草摩夹正躺在篮子里呼呼大睡,小肚皮一起一伏,连带着他盖的小毛毯也跟着一起。

这小橘猫还含着自己的一只前爪,口水把爪子上的毛沾湿了一大块。

草摩真季僵硬了。

篮子里面那通体都是橘色的猫崽确实是她的孩子草摩夹,可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这个秘密不是说十二生肖的事只有草摩家才知道的吗不是外人知道了,就要被消除记忆的吗

“您带着的衣服就是这孩子的吧。”

雪满把篮子放到了后面的柜子上,防止两人的声音惊醒了猫崽“现在您可以和我说说了吗不用担心,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人会知道你说了什么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事后草摩真季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当时喝的不是牛奶,是药。她竟然就把关于十二生肖的事告诉了一个陌生人,甚至在对方的劝说下,把自己的孩子留在了对方店里。

我一定是疯了。

一个人回到家的草摩真季,面对着丈夫惊讶的眼神,用本家让把阿夹送过去的借口蒙混过关。她没有错过丈夫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也蔓起了悲哀。

感到轻松的何止丈夫一个

就连她自己,在发现不用担心阿夹跑出去后,都觉得无比放松。她步履轻快,先洗掉了积攒了一周的衣服,又去了超市买了高级牛排,给夫妻二人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许久没有打开的电视里传出了娱乐节目的笑声。

草摩真季的眼泪在笑声中再一次落下。

当再一次面对,是选自己还是选孩子的抉择时,她终究是选择了自己。

等和人类接触得多了,他才理解了自家的崽们为什么会被抛弃,原因异常的简单,因为他们拥有了普通人没有的力量。

所以,即使他们还是个孩子,即使他们并没有伤害他人的意思,也依旧被他人当成了排斥的对象。

对于那些光是为了活下去就耗费了大部分精力的普通人来说,与站在“怪物”的那边,同样被歧视相比,还是自己排挤“怪物”来得更为轻松。

人下意识的会选择对自己更为有利的生存方式。

雪满能够理解,却不愿接受这样的现状。

他没有其他人那种恐惧畏惧的心理,干脆就把自己见到的流浪幼崽全部收养。

在雪满养大的崽里,有贴心似棉袄的小天使,也有怎么都捂不热的白眼狼。后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标准的反社会人格,制造出了不少麻烦。

没能把每一个崽都引导到光明坦荡的大路上,对雪满来说固然是一种遗憾,可这是崽们自己选择的人生,雪满不想摁着他们的头,让他们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设想长大。

但不用担心,做错事的人最终都会被惩罚,上穷碧落下黄泉都逃脱不了。

雪满“贵志,我们上山时的那阵铃声,你有听到吗”

夏目“听到了。”

雪满“听到了啊那你听完有什么感觉”

夏目顿了顿,露出了一个略带向往的表情,扬起嘴角“我感觉很温暖。”

雪满眉眼带笑,轻轻的拍着夏目的肩膀“那就先提前恭喜你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便会从铃声里面感受到什么,桔梗亲手布下的结界,对于拥有了灵力的人来说就是一面镜子,可以清晰的映出本人最真实的模样。

她这一手玩得是相当的妙,心怀恶念的人一踏上这片土地就会迎来警告,若是想要搞事,结界就会率先落下雷击,把威胁彻底给摁死在襁褓。

况且,要是不接受警告执意作死,那桔梗还有更多的制敌技巧,保准让他们来了就走不了。

那精准爆头的破魔之箭,绝对是某些人挥之不去的噩梦。

百目鬼静的训练张弛有度,走完了整个流程的雪兔看似没有流汗,其实早就腿脚发软,恨不得立刻坐下好好休息。

“月城先生,你们要在这里用午饭吗”

和训练前没有什么改变的百目鬼静走到了雪满的身边问。

“阿静你应该只让你母亲做了茶点吧。”

雪满相当了解的说道“就不麻烦你了,等这壶茶喝完,我们也就可以离开了。”

他冲着雪兔招手,把一杯晾好的茶水推了过去,让自家这辛苦了大半天的小朋友好好的缓缓“阿静,可以拜托你带着贵志去神社的其他地方走走吗”

“这孩子应该会很合桔梗的意。”

“我明白了。”

百目鬼静没什么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他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后就往外走。

夏目还不太能够跟上百目鬼这说走就走的速度,他匆忙站起来后小跑了追了上去,行走间有着自己没能发现的急促。

“看到贵志这个样子,就想到了当初的你。”还有曾经养过的那些崽。

雪满看着雪兔笑而不语。

小小的一只,带着局促不安站在原地,想要靠近却又缩手缩脚。

一方面想要向雪满展示自己的用处,不希望被踢开,一方面又害怕自己这样做会让人觉得烦躁,走三步退两步,完全不敢拉着雪满的袖子,稍微的任性一下。

就像离了群的小鸡仔,只能发出“啾啾”的叫声,期待着有人能把自己带回家。

“什么”

调整着呼吸的雪兔没有听清楚自家叔叔说的东西。

“没什么。”

雪满突然伸出手揉乱了雪兔的头发,在雪兔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哈哈的笑了两声,大步从训练场离开。

自家崽的事先放一边,雪满正准备去找人问问,桔梗最近都遇到了什么事,被绊了这么久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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