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点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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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祥的预感始终缭绕在他的心间,松溅阴总觉得自己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很快的,马上就到了。”

朝婉清也不是傻子,她窥见了松溅阴的神色,以退为进地轻声慢语“如果魔界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你们不是还有赤火令吗”

也对。

松溅阴转念一想,婉婉的话不无道理。

自己最近倒是愈发优柔寡断起来似乎是从盛鸣瑶那女人怀孕后

冰原雪山上的风雪根本难不倒堂堂魔尊,只是他一时晃神,竟是险些靠近了暗中潜藏的雪旋涡。

雪旋涡是冰原雪山上蛊惑人心的幻影,它会幻化成你心念之人的模样,一旦靠近,就会被卷入旋涡,修为浅一些的,更是直接丧命。

朝婉清急忙拉了身旁人一把“小心”

这一嗓子彻底驱散了松溅阴眼前若有似无的幻影,他一抬眸,原本呼啸骇人、高如巨山的雪旋涡顷刻间化为一大片散雪。

饶是步入了元婴期的朝婉清也为此时的情景呆了片刻。

雪旋涡不难避开,但要让它消散绝非易事。更何况是如此庞然大物,松溅阴也不过一个抬眼

“好了,你的雪莲。”松溅阴懒洋洋地将一朵品相极佳的雪域莲花扔进了朝婉清的怀中,对方毫不吝啬地回给了他一个温柔至极的浅笑。

松溅阴挑眉“终于开心了那现在,你总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了吧”

朝婉清犹豫了片刻,终是半遮半掩地将他们的计划吐露了一二。

“你也别怪”

“嘭”得一声,松溅阴周身迸发出了恐怖至极的灵气,暴虐的灵力在空中肆意飞扬,像是在嘲笑剩下的那个脸色发白的女人。

这是朝婉清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属于魔界至尊的威压。

没有半分收敛,没有一丝怜惜。

恐怖如斯的威压直让人喘不过气来,朝婉清惊骇到原本想好的措辞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幸好,松溅阴没有再看她一眼。不过须臾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朝婉清不解,仅仅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秘宝”吗

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松溅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他看到被翻得一片狼藉的主殿藏宝阁时,当他看到满地高阶侍卫的尸体,当他看到底下为自己失责瑟瑟发抖、跪倒一片的魔使们

松溅阴没有半点生气,他甚至没有半分逗留。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偏殿。

一路上,皆是昏倒的侍卫侍女。

不知何时,松溅阴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自己的手掌心,丝丝血腥味从他掌中冒出,像是努力遮掩着什么。

但是来不及了。

原本被装饰的很温馨的房间,此刻更像是传说中“活人勿入”的炼狱深渊,从踏进房间里的那一瞬间,松溅阴就明白了自己来晚了。

晚到来不及遮掩这一室血腥味。

松溅阴直愣愣地看着歪在榻上的女子她是猩红色的血液的源头,这可真是奇怪,她怎么留了这么多血呢

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下一秒,松溅阴已经将她拥入了怀中。

猩红色的血液同样顺着对方的衣袖侵入进了他的衣袍,但是他外出时向来穿着上好的法器,这些血液无法留下半分痕迹。

该死

松溅阴想到,他们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你回来啦。”

盛鸣瑶侧过脸,小小一个动作已经让她十分吃力“别白费力气了。”

她看着松溅阴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笼罩灵力,心中颇感好笑。

这荒诞的一场梦终于要结束了。

松溅阴并不擅长治疗很早之前,早在他登上魔尊之位之前,即使受伤了,也只能忍过去。

只要不致命的伤,都是小伤。

而松溅阴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要么变强,要么去死。

“已经没救了,没人比我更清楚,孩子已经死了。”

盛鸣瑶说这话时甚至想放声大笑,她也真的笑了,不过没有人以为她很开心就对了。

不知何时,地上已经跪到了一片。魔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医寿越在对上魔尊猩红的眼睛后,也只能战战兢兢道“正、正如夫人所言”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松溅阴从未如此刻一般迷茫彷徨。

唾手可得的家庭,近在眼前的完整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作为魔尊松溅阴的最信任的下属,大巫医寿越同样胆战心惊。

寿越都从未见过如此迷惘脆弱的松溅阴。

他毫不怀疑松溅阴这家伙根本不会爱人,但此刻寿越竟惊悚地发现了松溅阴身上无法抑制地绝望。

即使是当年松溅阴被母亲放弃,即使是当年一路荆棘被诸多大魔为难,即使是曾经在种种幻境磨炼时九死一生即使遇到再大、再悲痛的事情,寿越都觉得松溅阴恐怕撑不过去时,松溅阴也总是懒洋洋的一挥手,便将所有情绪掩盖。

他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炼狱圣火,总是那样张扬肆意。

但这次不同。

“松溅阴、松柏”盛鸣瑶趁着神智尚还清明,强撑着攀上了松溅阴的手臂。

松溅阴艰难地低头与怀中人对视,随后,他便听见了那句成为他终生梦魇的低语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作者有话要说魔尊一团永不熄灭的炼狱圣火

盛姐微微一笑让一让,我灭火器来了

开搞魔尊了苍蝇搓手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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