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8(1 / 2)

加入书签

汪沙说完这话后,里面半晌没有动静。

屋外有些阴冷,汪沙不耐烦地抖了两下。

这要是换了旁人的房中,他早就闯门进去了

整个侯府都是他的,就算是景国公之后,那也是他的女人。

他爱什么时候来她房里就什么时候来,哪用得着过问她的意见

只是先前晚间的时候,他追着宁梅梅出去,也不知道那女人吃什么跑的贼快,他追了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正当他喘着粗气暗骂的时候,却突然被冷风一吹醒悟过来。

宁梅梅现在已经身败名裂,在仕途上与他无助力。

就算是她能做彩色玻璃生财,可这银子再重也不如官运重要。

而此时,这突然显露了一手的妺妩就显得对他更重要了。

半晌后,里面都没有动静。汪沙忍着气,耐下心来再次冲着里面说

“幼蓉啊,我知道你一定还没睡,是怪我原来过于偏爱宁梅梅吗

这件事是本侯错了,我也是被那女人蒙了眼。

你好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妻,这一年多来不让我碰,是个男人都会耐不住不是

日后咱们夫妻两个和和美美,夫妻同心,让这侯府发扬光大。

今日,你就别坚持了,让我睡你房里如何”

汪沙想了想白日里见到的如玉般的柳腰美人,一边气她不懂事,一边却忍不住眼热。

妺妩气性这么大,还是还不是因为没占过她的身子,才敢这般拿乔。

待他占了她,还不是得任他左右拿捏

想到此处,汪沙眼红地搓了搓手,正要偷偷推门进去。

此刻,他却忽然听到里面有一声带着些细碎的娇娇啼叫。

仿佛那小雀被猛兽捉住放在手下反复搓弄,带着些许压抑惊慌。

虽然细微,可却能听到的人一瞬之间血液都为之沸腾翻涌。

汪沙此刻何止是沸腾了。

简直是沸腾地头顶冒烟了。

汪沙揉了揉耳朵生怕听错,又上前一步,悄悄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月光之下,那门上的影子自然明显非常,屋内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屋内则另有一更加高大的阴影,将那身前惊慌的小雀紧紧禁锢在那方寸的黑暗之中。

屏风之上,上好的丝绸锦缎绣着并蒂莲花堆叠在一处,散发着淡淡的莲花香气。

而那帷幔中更加浓郁的香气之间,如莲花般的美人却紧紧咬着唇,听着屋外响动紧张的绷成一根弓弦,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屋外悄然无声,屋内此时也一片寂静。

耳畔的呼吸越发明显,容霁贴着她,清晰地听着那美人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身材颀长的男子此时仍旧穿着那黑色的金丝绣纹衣,暗色中依旧那般衣冠整洁,君子如玉。

只有那暗沉却带浓郁妄念的眸子,在这黑暗之中亮的仿若猛兽,紧紧压迫着美人身心。

狠狠将印子印在妺妩纤细而脆弱的脖颈侧边,容霁这才呵气一般,极为慢条斯理地低声说道

“不中用的真夫君在屋外听着,孤还得在屋内替他履行夫君职责。你说这种事情,是不是该让他好好知晓一番”

气息拂过的肌肤带起了烟霞色,妺妩一双桃花眼紧紧闭着,只余下全身颤颤,因他这话更加紧张地咬着唇瓣,再也不肯出声。

“每次你都是这副模样,不如你现在好好哼唱上一曲,孤便放过你如何”

虽说容霁那如玉落泉般的声音极为动人好听,可是语气却那般霸道而不可拒绝。

见妺妩不答,容霁便捏着她下巴,吻开了那红润唇瓣。

春日夜间干燥,可这帷幔之后却仿佛带起了层层水雾。

就连那一头乌发,仿佛都是浸在水中捞出似的。

而那一身瓷白色的玉骨冰肌,更是浸出了丝丝水气,仿佛如那莲花般带着晨间的露珠。

水面浪起,无处可依的莲花如浮萍,在其中飘荡沉溺。

一直小雀儿被迫在风浪间惊慌躲避,在那一片朦胧迷茫之中,终于有柔声响起。

有时若是刚出生的小猫娇娇,有时又似是黄莺被猎人追赶般的惶恐无措般颤颤。

听那交叠在一起,比那婉转丝竹之乐,更加悦耳动听。

容霁眼色发暗,将这身前美人的一丝乌发缠在手指上,愈发地着迷沉沦。

再也不想让这雀鸟躲藏逃离。

容霁听的餍足,而屋外听着的人已然要疯了。

此刻,汪沙终于得知自己头顶青青草,此刻脸都绿了。

虽然这墙角听得挺带劲,可前提是指墙角,不是他家墙角。

汪沙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掉了手中的灯,他瞪着眼倒吸气,向后倒退了几步。

因为妺妩那娇柔外表,汪沙此时反应了半天,才终于认亲自己绿的深沉的事实。

汪沙脸色发黑,伸手正欲推门,狠狠揭发这对奸夫银妇。

可刚抬手,他却突然想起能悄无声息潜入他府中院落。

这可能是个练家子。

汪沙瞪着那门口,转身便冷笑着要去找几个口风紧的侍卫来。

且等着他把那奸夫的腿打断,把那贱人捆起来弄的再也不敢偷人。

然而汪沙才转身走了一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裂纸般的声音。

一把锋锐宝剑破窗而出,唰的一声,便将他的衣服后摆死死钉在了那石灰地上。

月光之下,宝剑泛着冷光,钉在地上颤颤地发出声响。

那剑划过后背时凉飕飕的,直让人陡然毛发倒竖。

汪沙艰难扭头,看着他距离阎王爷还不到半分,腿软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许久之后,汪沙才终于想起这是在他府上,他只要叫一声,这二人都没得跑。

他心里这才有了底气,手脚软绵绵地站了起来。

站起来再看,那剑柄上的宝石和纹路便愈发清楚。

这带着黑色金丝纹路镶着红宝石的宝剑,属于当今太子殿下。

刚刚腿不软腰也直了的汪沙,瞬间又如同软脚下一般跪了回去。

正当他琢磨这宝剑是不是被盗了的时候,便听着屋内传来了一声熟悉而又清明的声音

“不想死的话,便在这里跪好了。”

夜色越发的浓郁,月光渐渐隐在乌云之后。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视线被遮挡,便越发显得听觉敏锐。

一片寂静之中,这如羽毛挠在心间的猫儿声音,便愈发地明显起来。

屋外的人既心惊胆颤又身心崩溃,听着这声音血气还在翻涌沸腾。

折磨的恨不能将屋内的奸夫杀死,却又只能因这一句话就被钉在了原地,崩溃地备受折磨。

而屋内,猫儿黄鹂般的噪音才刚刚有些哑,便被人喂了一口热茶。

声音一起,饶是容霁也有些难以自控,一时手下没个轻重,便更加不得停歇。

雀鸟被置在那猛兽的爪下,泪水连连逃脱不得,而容霁此时则愈发无限度。

低沉的话语之声拂过那白瓷肌肤上,容霁冲着外边说道

“今日,京城众人都已知晓你抄袭之事,为了我朝中风气,孤本当将你革职查办以警效尤。

但是,景夫人向孤求情,孤又甚怜香惜玉,便收下了汪大人这份诚心礼物,不知汪大人以为如何”

这人深夜闯人闺房,衣冠楚楚耍着流氓,却硬要逼别人说是拿美色贿赂才勉强收下。

妺妩听完这话,气得拿眼去瞪他。可还没到嗔怒片刻,那眸中水雾就已被揉散化开,再也无力凝到一处。

此时屋内,美人被制动弹不得,可她却还得听着屋外那绿帽夫君抖着声音回

“殿下说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的女人便是殿下的女人,殿下想如何便如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