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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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怔住,连敷衍的礼貌也无法维持。

江传雨倒是面色如常地走回来,把水放到钟念手边,自己坐下重新吃饭。

“会不会是遮掩腺体”

“自残时留了疤。”

当初那些无心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一个顶a的腺体有伤,且是陈旧性伤痕,造成的原因钟念不敢细想。

那是个潘多拉的盒子,未经主人允许,外人无权打开。

钟念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只好抱着水杯一口一口地啜。

江传雨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动作干净利落,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他总是这样游刃有余,不管做什么都沉着淡定,优雅从容。

盘里的饭见底后,江传雨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淡淡抛出一句“问吧。”

钟念抱着永远喝不完的水杯,舔了舔唇,看向江传雨,轻声出口“疼吗”

伤是怎么来的

不想当aha

顶a的测定会不会有问题

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爸得的什么病

你妈呢

江传雨想过无数种可能,可钟念偏偏跳过了那些所有,只问他,

疼吗。

不问原因,不管背景,只想知道,他疼不疼。

江传雨狠狠闭了闭眼,到嘴的不疼变成了一开始很疼,后来慢慢就没感觉了。

肯定很疼。

钟念皱眉,觉得心都跟着皱了起来。

他又问“多久了”

江传雨想了想,“八到十年。”

这么久了,伤痕还那么清晰,当时不知有多疼。

钟念眼神扫过一旁的choker,语气发涩“平时戴着会难受吗”

“不会,有镇定修复效果。”

原来如此。

钟念没什么想问的了,起身收拾饭桌。

江传雨一愣,想要阻止,被钟念闷闷地拒绝了,

“你光着脚就别走来走去了,我来这儿白吃白喝,总得干点活。”

他把碗盘端进厨房,叮叮当当地开始洗碗。

江传雨走过去,倚着门框看了会儿,见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别弄了,放水槽里就行。”

知道他不会听,又加上一句“你洗完我还得重新洗。”

钟念这才停下来,默默把手擦干净。

“那我走了,谢谢招待。”

说着,他垂着头从厨房走出来,眼角都耷拉了下来。

江传雨怎么可能放他走,一把抓住他手腕,“你怎么”

一瞬间强烈的悲伤碾过心脏,接着是绵密的针扎般的疼,让江传雨顿时僵在原地。

钟念抬头瞥了他一眼,抽回手,闷闷不乐地继续往前走。

“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尽添乱了。”

没了接触后,江传雨猛吸一口气,感觉心脏缓和了过来。

刚才那是钟念的心疼

被强塞进别人的情绪,这是第二次。

依然来自同一个人。

而且,那强烈得喘不过气的悲痛,是他在心疼我

江传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

钟念带着点小情绪,窝进客厅沙发里不愿动弹了。

布艺沙发软软绵绵的,让人莫名安心,他顺势把脚也收上去,将拖鞋让了出来。

“喏,”

他朝江传雨抬了抬下巴,让他过来穿鞋。

他这会儿陷在情绪里,思来想去,自己先招了。

“那天在医院真是碰巧,不是有意打探,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放心吧。”

江传雨走过去坐到钟念身边,目光被他露出来的脚踝吸引着,好一会儿才问

“那补课是因为可怜我,所以想办法给我钱”

“不是,我有好好学,你不也看到了嘛。”

说起这个,钟念还挺委屈的。

“那阻断剂呢你并没有喷我给你配的。”

他俩天天在一个房间,钟念用的什么,逃不过顶a的鼻子。

江传雨目光上移,审视地看着他,

“身为aha,你每天喷阻断剂的理由是什么你信息素的味道,不会让你自卑。”

钟念转过头,跟江传雨对视了几秒,忽地漾开笑纹,

“大家都有秘密,不是吗”

这话答得漂亮。

江传雨怔了怔,继而勾起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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