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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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吐出吸管,语气平静地问,

“刚才没听清,再说一次。”

太过强大的气场,让钟念一个技术后仰,烧糊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三分,他吞了下口水,解释道,

“雨神进易感期了,我得陪着他。”

钟晴舔了舔牙尖,哼出一声笑,

“所以我就要让你一个未成年的Omega,彻夜陪着一个易感期的Alpha?”

她往外探了探头,瞥见追出来的江传雨,没好气地磨牙,

“钟念,你姐没死也会被你气死。”

钟念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但就是不想回家,急道,

“那我不能放他一人在这儿啊,明明能用我的信息素安抚他,为什么要他打抑制剂!”

钟晴皱眉,“谁要他打抑制剂?”

只听到后半句的江传雨也一愣,“谁要打抑制剂?”

钟念的眼神转了转,不管不顾地抓住江传雨的手,

“反正我要陪着他!”

钟晴神色复杂地盯着面前这对儿苦命鸳鸯,从牙根里泛出酸气,半晌后,她眼皮一垂手一挥,

“江传雨你去收拾东西,我家有的是客房。”

闻言钟念双眼骤亮,继而又稳下来,犹犹豫豫地试探,

“客房?我房间的床是……”

“钟念你再说一句成年前就别想见到他。”

钟晴的低斥,成功地让钟念闭了嘴,他转身推着江传雨,

“快去收拾,快!”

江传雨怔怔地看着钟晴,眼神迟疑,

“这,不太合适……”

钟晴翻着白眼叹了口气,

“谁让就我一个能管事儿的家长呢?去吧,这时候丢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钟念欢天喜地催促,

“走走走,跟我回家回家!”

钟晴望着白菜拱猪的背影,默默把眼泪咽进了肚子。

这是造了什么孽哟,人家都是防着猪拱白菜,只有自家的白菜,成天就琢磨着怎么去拱猪!

*

回家的车上,钟念倒是学乖了,坐得规规矩矩的,也没拉手靠肩的气人,多半是怕惹急了钟晴,把他俩扔半路上。

给保姆打完电话后,钟晴问江传雨,

“要不要请几天假?”

Alpha的易感期没Omega的发情期凶狠,但对易冲动的A而言,这个时期还是少接触人比较好。

江传雨还没说话,钟念就急吼吼地帮他回答,

“请一周吧!”

钟晴通过后视镜,丢给她的白菜弟弟一个警示性的眼刀。

江传雨沉吟片刻,回道,

“请两天吧,我自己跟老师说,不麻烦您了。”

钟念嫌不够,“两天太少了吧,易感期平均是五到七天,你又是顶A……”

钟晴一声意味深长的咳嗽,让钟念识趣地住了嘴。

他这回有点冤,不是光想着拱猪,而是担心江传雨回到学校后面临的情况。

这几个小时他没看手机,也拖着江传雨不去看,就怕班级群里出现什么不当言论。

那个狗屁江遇舟是谁,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只心疼白受牵连的雨神。

折腾了这一天,回到钟家已是黄昏,进门后,钟晴先领着江传雨去看客房,钟念见她把江传雨安排在一楼,顿时又嘀咕上了。

“为什么在一楼?我对面就有个客房啊!”

钟晴忍无可忍地回头给了他一巴掌,通体舒泰了。

“10点以后你要敢下楼,小心你的腿!”

说完,她又狠狠地刮了钟念一眼,打开客房门,招呼江传雨,

“床上的东西都是刚换的,也开窗透过风了,缺什么自然有人给你,相信不用我操心,你好好休息就是。吃东西有忌口吗?”

江传雨摇摇头,看着钟晴的眼睛,郑重道谢,

“非常感谢您能让我过来,给您添麻烦了。”

钟晴不在意地挥挥手,

“某人比你麻烦多了,你算很乖的。”

那个‘麻烦’在探头探脑地打量客房,发出看啥啥不顺眼的唠叨,

“床太小了吧,还对着窗户,晚上不能开窗多闷啊!浴室就这么大点儿?干湿都没分区,能用吗?这房间谁设计的,是给人住的吗!”

钟晴不能一天之内打两次孩子,只得转头看向江传雨,低声恳求,

“他傻归傻,但真没成年,别把他弄得更傻了,也是为你们将来着想啊!”

江传雨的唇角弯了弯,轻轻垂目,

“放心,我带够了抑制剂,不会乱来的。”

钟晴叹了口气,左右为难,

“那玩意儿总归对身体不好,让念儿多散点信息素给你,”

钟念还在检查房间,把衣柜门弄得哗啦直响,嘴里的抱怨就没停过。

江传雨的眼神追着钟念,低笑了一声,

“舍不得。”

行叭!

钟晴嘬着牙花子,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影子,她看了看时间,叫住钟念,

“带传雨熟悉熟悉家里情况,等会儿一起来吃饭。”

说完,她转身退出房间,手在门把上停了两秒,还是大度地把门带过去关上了。

这该死的青春!

*

钟念涨得鼓鼓的心,在听到锁舌入槽的‘咔哒’一声后,膨胀到了顶点。

雨神来自己家了!

四舍五入……不用四舍五入,就是同居!

跟雨神同居了!

他刚把嘴咧开,又觉得不大好意思,想要收回来,嘴角抽搐似的抖了几下,模样蠢得跟傻瓜别无二致。

当然,江传雨不会嫌弃,他放好自己的包,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冲钟念伸出手,“过来。”

钟念嘴里说着‘干嘛’,身子立刻朝他靠过去,还自觉把手交到他手里,被牢牢握住。

客房窗外就是小花园,黄昏的斜阳懒懒地洒在他俩脚边,江传雨把人拉到身边,盯着他在夕照里剔透反光的眸子,低声开口,

“我这几天会很粘你,想时时看到你,还会……别怕我。”

钟念又怂又胆小,怕黑怕鬼怕打雷,在街边被流浪猫呲牙都会绕道走,钟晴声音大点他就想跪,至今不敢上玻璃栈桥。

但他从来没有怕过江传雨。

哪怕知道了他的病情,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欲|望,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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