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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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接到江旭红的电话很意外:“时间范围和具体的地点我不是都说过吗?难道我委托的事你们有什么新发现?”

“不是。只是再次确认一下。”江旭红道:“当时你是说下午,我们想了解更具体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想确认一下你当初看到的是否就是她。所以时间上再核对一下。”

“我不明白……”柳云道,“不过没关系,那时候可能3点左右吧,嗯,差不多2点到4点这个范围。具体我也没看表,就是吃过午饭一段时间了,我在那街上逛了一段时间了。反正超过2点肯定是有的。”

江旭红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蓝耀阳。

两点到四点这个范围跟当初她说的没什么出入,并没缩小多少。

蓝耀阳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问题,江旭红就继续问:“你当时去那儿做什么,是有约会还是什么?有没有什么能帮助回忆起时间的?”

柳云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索,然后她道:“没有。我不是说过嘛,我的培训班过一个月有个公益演出,我想给孩子们找些演出服,和平街上有一家,就在我们喝咖啡的那家店不远,靠近路口。我吃完午饭就搭了地铁过去,从那服装店出来后就沿着街逛了一会。然后就看到了杨晓芳。当时我手上拿着好几件衣服,行动不是太方便,所以没追上她。”

柳云经营着一家少儿舞蹈培训班,还有些乐器课程,中等规模。柳云自己不上课,请的老师。这原来是她女儿陈欣的兴趣。陈欣借钱创业就办的这个。陈欣去世后,柳云接手了女儿的事业,把培训班做起来了。

柳云问江旭红:“这重要吗?不然你们去查一查服装店,那店里柜台前面好像是有安全监控的。”

蓝耀阳对江旭红摆摆手,江旭红便道:“那没事了,没关系的。”

柳云问:“是警|察让你们问的吗?”

“不是警|察让问的。就是这个委托结束了,我得写个报告给蓝总。因为监控里没有杨晓芳,所以我要核实一下你见到的究竟是不是她。”

“哦,这样啊。”

“你这两天好吗?睡得怎么样?”江旭红对柳云表示了关心。

“还行吧,比之前吊着心总惦记的时候好。但又觉得空落落的。有点担心杨晓芳,她遭遇这种事,又没个亲人,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办。两天了,她也没给我电话。你知道她的情况吗?”

江旭红道:“警方在保护她,你放心吧。”

“好的。”柳云叹口气,“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个难关。”

蓝耀阳又写了一句话,江旭红忙道:“如果她联络了你,你跟我说一声,我这边也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行。”柳云又与江旭红闲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江旭红看了看蓝耀阳,蓝耀阳耸耸肩:“没什么事了。我去看看倪蓝。”

倪蓝在事务所别墅的二楼办公室,被邵嘉琪按着对采访稿。

明天下午在网络平台有一个健身品牌的直播活动,倪蓝作为访谈嘉宾之一出席,需要谈一些女性健身方面的话题。现场也会有一些健身器械,有健身教练和品牌代言在,倒不需要倪蓝去做什么器械的示范,但也许也邀请她一起活动活动。

这个品牌的代言人是个体育明星,活动请倪蓝过去是想要一些娱乐明星的热度。但倪蓝这几天出了跳舞视频事件,路上持枪抓歹徒事件,还有一个被捕风捉影报料最后无人证实结果被否定掉的半夜抓劫匪的事。

否定的论调也非常有话题:「你当全市的歹徒都是倪蓝捉的吗?」

「哥谭市有蝙蝠侠,我市有夸夸侠?」

这些喷子的话被倪蓝的粉丝一阵狂怼,在网上着实又热闹了一阵。但因为确实没什么事实依据,这波舆论就沉下去了。

邵嘉琪为免现场主持人为了收视率问的问题超出问题大纲,而倪蓝又再次放飞自我,所以她特意过来跟倪蓝对一遍稿子,模拟一遍活动访谈过程。

“跳舞、夸夸侠这些词我已经跟节目组沟通过了,绝对不允许出现。”邵嘉琪道。

“什么叫夸夸侠?”倪蓝问。

“浮夸又爱自夸的侠。”

倪蓝:“……”

“虽然我沟通过了,但如果主持人玩阴的,非要问一问,倪蓝,你练跳舞是认真的吗?听说你会在Blue集团周年庆晚宴上开舞是真的吗?”邵嘉琪学着主持人提问的语调。

倪蓝端正表情:“周年庆的活动我现在还不知道流程。学跳舞是认真的啊,人要保持学习的热情,做一个终身学习者。”

“那你对学好跳舞有信心吗?”

“请大家期待我的学习成果。”

邵嘉琪欣慰:“可以。”她接着来,“你对现在网上出现的一个新词怎么看?夸夸侠,这是大家给你起的新绰号,你觉得怎么样?”

倪蓝一本正经:“如果前面加上最美两个字我觉得还可以。”

邵嘉琪:“……”

倪蓝看她表情,就改口:“还挺幽默的。”

没等邵嘉琪松口气,倪蓝又带着虚伪的微笑道:“不知道他们给自己起的什么绰号,键盘侠?”

邵嘉琪:“……”

倪蓝摊手:“不幽默吗?”

“后半句划掉!”

“行吧。”倪蓝一副听话的样子,邵嘉琪看着就来气。

刘综走上了天台,站在那天季勇军站的位置。

又一天要过去了。

太阳已经落下,挂在了远处大厦的后面。

刘综看了一会这黄昏景致,挪了挪位置,想找找季勇军说的什么地平线。但他没找到,只看到一幢叠一幢的楼宇。

刘综叹口气。他点了一支烟,将那烟立在了天台的围栏平台上。

“季队,我们今天问出了一些东西。”刘综对着那支烟说。“那个拉着李广曹下水,扛下金阳所有罪责的宋昌,今天终于松了口。他看到你被谋杀的消息后,吓坏了。他供出了金叔,以换取我们不要放他出去的条件。”

“他说十八年前左右,他认识的金哥。金哥全名叫金培树,跟他是老乡,都是来自临水镇的。他们都混江湖饭,很久没有回家乡了,所以老乡见老乡,挺亲切,很快就熟了。当时金培树带他见了个大哥,叫刘洪江。这位江|哥很有路子,带着他们开始走货。后来慢慢有了规模,开始分工建组织。江|哥出国办货,建立渠道。宋昌找人开了几家商贸公司,用正经生意包装走货,后来有几家没做成,剩下金阳最成熟最隐蔽。金培树负责黑道路子,出货和收钱。”

天色慢慢暗下来,一阵风吹过,点燃的烟头在昏暗的环境里闪了一闪。

刘综跟那支烟说着调查的进度。

宋昌说他只见过刘洪江三次,后来业务跑起来了,就没怎么见到刘洪江的人。听说是出国办货,在外头扎了点立足。而金培树很积极揽权,把国内的事务接下来,刘洪江的很多指令都是由金培树下达的。宋昌对金培树多少有些不服气,但利益让两个人分不开。

“不确定宋昌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如果是真的,也不能确定秃鹰是刘洪江还是金培树,或者,是他们两个人?”

刘综盯着烟头,想起审讯的过程。

有一个疑点是让他困惑的。他问宋昌:“你在怕什么?”

从前怎么问都很义气地一肩担,似是早已经准备好承受这结果。现在他们不过用了点小技巧,就问出来了?这类技巧,季勇军肯定也用过的。

当时不管用,现在怎么了?

“他杀|警|察啊,他疯了!这不是找死吗!没有这么办事的。”宋昌当时就喊。他在昨晚看到了电视新闻,一晚上没睡着。“不该这样的,他疯了。”

“他是谁?谁疯了?”

“不知道。”宋昌摇头:“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多都不知道。”

刘综让思维沉在审讯过程的回忆里,试图找出什么,但有太多的零碎线索需要他们去查证,他现在也无法确认里面有多少是真的。

“鸽子跟你报告过这些吗?金培树、刘洪江,他说过吗?你一直没对鹰巢高层进行过抓捕,是在等大鱼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

季勇军没办法回答了。

刘综叹气,道:“三天了,鸽子一点消息都没有。昨晚上你殉职的通报在所有媒体都播了。但今天一整天他还是没消息。他买了一套房你知道吗?两百万的资产。昨晚市局派人去那里侦查了。结果没有人。那里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人。没有找到鸽子。小区出入监控里也没有鸽子。”

“也许他牺牲了,在他向你发出小心的示警之后。又也许……”刘综想着接收季勇军手机信息的那个屋子里的指纹,想着买黑市软件的账号:“对宋昌来说,秃鹰疯了。原来谈好的规矩可能都不作数了,他要求我们保护他的家人。而对我们来说,鸽子失控了。”

纪律已经不复存在。鸽子还在地狱飞,可是不知踪迹。

“我希望我能信任他,就像你信任他一样。但他必须赶紧回来。”

韩舟、阿生和阿平在金孔雀喝起了酒,身边坐着点的小姐,所以没聊什么敏感的事。韩舟还一口气点了六个姑娘,嫌不够热闹似的。

妈妈桑对他们这屋特别殷勤,进来照看了好几次。

韩舟几个跟姑娘们胡天海地地吹牛瞎侃,上下其手,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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