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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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奚几人一直没放弃救回学尔,只是他们的武艺虽在年轻一辈里出类拔萃,但要在叶振一行人中轻易带走一个人,那也是痴人说梦。

几人一路跟在叶振他们身后,一边暗中谋划,然而尚未等他们谋划出什么,建木却忽然向他们下令,“你们暂且不用急着带回学尔。”

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次是翠奴先感到奇怪“为什么”

有君若有所思,知愠攸然抬起头,“是阁主”

“学尔自有她的任务。”建木并不愿意多谈。

“那银子呢,”子奚的手指在袖下摩挲,状若无心的试探,“我们也不必管么”

建木沉眸,“对方请了高人助阵,你们不是对手。”

思邪虽有些不满,却不敢当面质疑建木,只能咬牙忍下。

另一边的学尔,则跟着叶振他们的大部队逐步北上。

既然认了学尔,刘槐便认真问了她的名字,学尔踟蹰着报了“孔尔”。

这个名字她用惯了,若是临时想个其他名字,恐怕叫她都不会应,只怕更要露出马脚。

“孔尔”刘槐先是一愣,见到她不安的表情,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好名字”

只是离开前他却不禁升起一丝警惕,到他这个年纪,已经见过太多的阴谋诡计,这是巧合,还是有人知道他痛失爱女,故意安排了她与自己相见

反倒是郁寒光,本来对她还有些怀疑,后来则是一点点放下了防备。

啧,谁叫她实在是太弱了弱到他完全不信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而学尔虽然上一世眼盲,但到底是刘槐养在身边的女儿,当然对他的喜好十分了解,于是刘槐渐渐发现了有女儿的好处。

这天他正拿起筷子,才发现碗边多出了一碟辣椒酱,不由一愣。

郁寒光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登时挑眉,瞪了眼学尔,“师父向来饮食清淡。”谁人叫她自作聪明。

“哎”叶振一把按下,笑道,“你这便错了。”

“嗯”郁寒光略有不解,却见叶振爽快的挖了一勺红艳的辣子,“你师父与我以前外出闯荡,就此爱上了辣口,几乎是无辣不欢。只是这些年,你师娘身子不好,他的饮食也渐趋养生,你们这些小辈瞧着,还真以为他爱吃清淡的呢。”

郁寒光皱眉转向学尔,“真要如此,你又怎会知道。”

“呃,”学尔灵机一动,“我是看叶伯父昨日吃得痛快,而爹爹也吃了一两筷,面上一点都不排斥,所以才让人准备的。”

“有心了。”刘槐笑眯眯的拌了拌辣酱,心中却升上隐秘的怀疑。

这才一两日工夫,她却比自己的徒弟还要了解他不不,从另一个角度想,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若真把他当做日后的仰仗,想讨好他倒也很合理。

他暂且放下这些怀疑,又与叶振推杯换盏,喝了一杯后,他举拳咳了一声。

“师父”郁寒光不满的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你的咳疾又复发了这病久治不愈,你休想再喝酒了”

说完后,郁寒光又望向他手边的辣子,顺便也拿到了自己手边,双臂环胸,“辣椒是发物,你这几天都要禁酒禁辣”

刘槐尴尬的摸摸鼻子,“哎,我这师父做的如此没有威严,真是好没道理。”

叶振爽朗大笑,却也理解的拍拍刘槐的肩膀,“刘兄,你还是别让他操心了,身体强健最重要。”

他听闻刘槐这些年几乎日日都要饮酒,就连一场小小的咳疾都拖了两年未好,也难怪郁寒光发作。

学尔诧异的抬头,“咳疾”她仔细打量,这才发现刘槐骨肉不丰,竟有些小小的凹陷,略有病容。

她有些担心的放下筷子,“爹,可否让我给你诊一诊脉”

“你会医”

“我只是略懂皮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刘槐居然不太高兴。

她预感的不错,刘槐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到欣慰,反是更添怀疑。他不由联想,古来医毒不分家,她若是会医,那当时驿站的毒呢,会不会也是她下的

他伸出手腕任她把脉,她诊断后稍松口气,“只是一点小问题,不过在短时间内确实碰不得其他东西,免得你病情反复。”

刘槐点了点头,又瞧了眼她开的方子,久病成医,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方子的确对症,用量也精准,她的医术显然不是她谦虚的皮毛。

刘槐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忌惮,他现在无比的确信,这位“孔尔”有问题

他望向她的脸庞,一边惊叹她几乎就像是他和夫人的亲生女儿,一边却又冷静的想兵法上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更有攻心为上,他失去独女这件事不是秘密,倘若有人想趁机安插她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抚了抚杯壁,弯眸轻笑,有意思,对方想做什么呢

眸中闪过精光,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振瞧着他们“父女和睦”,无来由生起一丝嫉妒来。

眉心微皱的抿了一口酒,他的头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起来,然后想起了那个背着刀的少年。

太像了他有些恍惚的牵起唇角,又有些难过的压了下去。

扬州的岑宝琴拉开床账,掀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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