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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刚启程,正是令人兴致盎然的时期,来自哥谭出发的十几个人都颇兴奋的互相聊着天、喝着酒。

伊德睡够了,这时也不急着回房,便也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水手端着酒杯,向伊德走了过来。他最多20岁,有着海员特有的黝黑色皮肤,笑起来一口白眼显得特别爽朗。伊德对他有印象,今早在餐厅里,他就坐在老麦旁边,而且每次收放舷梯也都是这个小哥。

“嗨,伊德。晚饭没看到你。”他有些腼腆的介绍起自己“你好,我叫约翰。我总在甲板上看到你,呃,我的意思是我负责甲板和舷梯,所以”

约翰看起来有点害羞,不过晒黑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你看起来年龄很小,怎么跟阿勒斯他们一起了”约翰主动找起话题。

“我觉得我们差不多大吧。”伊德看了他一眼,“生活所迫嘛,总要找份工作。”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生活所迫的那种人,不过你说的是对的,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约翰又觉得有些窘迫了,这话说的像是在看不起伊德一样。他连忙说起别的来转移话题

“阿勒斯和普什图的组织听说很大你是去投靠他们的吗”

伊德倒却是对雇主们挺感兴趣,顺着杆子问道“你对他们很了解吗他们总来哥谭吗”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老麦是我舅舅,这才是我第二次出海。”他靠近伊德,声音压低说道“但阿勒斯他们出手很阔绰,组织肯定很有钱的这半年他们来哥谭还挺勤的,我听老麦说过。”

“你知道他们组织叫什么名字吗每次他们来哥谭都会雇这么多人”

约翰“不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走这条海线。”

过了一会,他有点犹豫的说道“伊德,半夜的时候,尽量不要走出房间。”

伊德想起了刚刚在走廊上莫名其妙的视线,试探的问道“为什么是有什么缘故吗”

但年轻水手对此只含混地说,是为了安全考虑等原因。

约翰的表情有些不确定,看起来不像是知道具体原因的样子,更像是被人叮嘱过的感觉。伊德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

船驶到直布罗陀海峡时,异变突生。

清晨,大海远处飘起白色的雪雾,以奇特的流动方式,贴着海面扩展开来。老麦告诉大家,这个季节正是容易出现大雾天气的时候,大家尽量不要靠近甲板,以免出了事也没人发现。

伊德将食物拿回了自己房间后,一天都没出门,窝在房间玩手机。

直到第二天,她的7号房房门被奥利维亚敲响。

“有人失踪了。”

她跟着奥利维亚走到餐厅,船员们和阿勒斯等人都聚集齐了。老麦告诉大家,鲍斯不见了。

鲍斯是从哥谭出发的那17人之一,身高体壮的看起来并不好惹。所以大家都倾向于他是出了什么意外可能掉到海里了,因为雾太浓了,一米开外几乎就看不清景。

然而隔天,又失踪了一人。还是从哥谭出发的人之一,他就住在9号房。

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男人找上了老麦,他似乎是9号房的朋友。“船长,你必须给个说法人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不见。”

老麦旁边的副手看莫西干头这么不尊重船长,非常不悦“你什么意思如果有人不听船长告诫,去甲板这种位置发生意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场面一下充满了火药味,最后还是光头普什图出来稳住了局面。但哥谭等人已经对他们心生警惕,随后几天他们都自己到餐厅拿食材做饭,不愿意吃老麦他们做的食物。

奥利维亚坐在餐厅内,将餐巾铺好,一边吃着自己做的食物,一边看向窗外。临近黄昏,天空上布满了蓝紫色的乌云,雾比前几天小了不少,在雾霭中,海水若隐若现,更显神秘与绮丽。

海上的天气就像阴晴不定的孩子,奥利维亚一顿饭都没吃完的功夫,窗外突然狂风四起,吹得餐厅的玻璃杯摇摇晃晃。

她匆匆吃完最后几口,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走下舷梯,向房间走去。

奥利维亚住在15号房,会经过9号房。在昏暗的白炽灯下,她如往常般匆匆走过,远远便看到9号房的房门并没有关紧,露出一条不大的缝隙。她路过时,下意识抬眼往黑暗里看了一眼。

奥利维亚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剧烈收缩着,尖叫在唇边呼之欲出。幸运的是,她从小混迹在哥谭底层,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女人。突逢异变她不敢轻举妄动,暂时静默在9号房门口。

她疯狂转动着脑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条不算长的走廊似乎一刹那间便充满了空洞与死亡,那黑暗缝隙里的某种“东西”,引起一种残存的排斥与恐惧,让她联想到幼时住在壁橱里的那些蛛网的阴郁记忆。

奥利维亚骨子里求生支撑住了她,她算是冷静的想道,如果要杀我,何必等这么久

她静静等了一分钟,或许不到,飞快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反锁了房门,耳朵贴在门上,外面静悄悄的,除了狂风的呼啸声,什么都听不见。

风越来越大了,转眼间便雷电交加、狂风暴雨。这艘货船在这汪洋大海中摇摇欲坠。伊德所在的房间,白炽灯闪了几下,最后宣告了熄灭。

雨就像连成线般,铺天盖地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风透过缝隙钻了进来,伊德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发冷。她将被子裹的更严实了些。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出事了不是吗果然正如克莱森说的,高薪出国务工可没有什么好事。普什图与老麦他们很明显知道的事比他们多,也许雇佣哥谭的人,就是让大家送命的。待到白天,一定要找个人问清楚。

她的思绪刚有沉淀,耳朵便听到一些淅淅索索的声响,在狂风暴雨中极难听清,但伊德就是莫名听到了。

她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近了7号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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