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揭晓(三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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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晓(三更合一)

大概过了半刻钟,看景湛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江雨凝推开他,气喘吁吁:“阿湛,你到底怎么啦?”

他们第一次亲口勿是她起身时不小心压在他的唇上,第二次是景湛为了拿掉她硬给他带的不举帽子故意威胁她的,可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下双瞳剪水、嘴唇红润的江雨凝,景湛眸色幽暗。

“你说话呀。”江雨凝捧起他的脸颊。

景湛握住她的手腕,右手捏起她的下巴,准备再次覆上去时,她却别开脸,他的口勿落在了她唇角。

江雨凝迅速推开他,蒙上被子。

过了一会儿,景湛看她还缩在里面不出来,便伸手去拉她的被子。她揪住被子的手抓得更紧,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你欺负我。”

景湛哑然失笑:“孤哪里欺负你了?”

“那你为何要亲我?”

“凝儿是孤的爱妃,孤为何不能亲?”景湛想起下午太子那张得意张扬的脸,眸色逐渐黯淡下来,“难不成凝儿想让其他人亲你?”

“没有!”江雨凝立刻为自己澄清,依旧蒙在被子里不出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之久,房间里寂静无声,江雨凝竖起耳朵也没听到景湛的动静。

他是睡着了吗?江雨凝偷偷拉开被子探出头,却不料,正好对上景湛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

她正要缩回去,却被景湛抓住时机一把将被子扯下。

看着她因闷得过久而红扑扑的小脸,景湛将她垂在额前凌乱的碎发拨到脑后,语气听不出情绪:“可是闷坏了?”

江雨凝眸似水杏,下意识捂住嘴。

看到她由于防备他而过于警觉的动作,景湛低笑一声,只是片刻间他想到将要说的话刚微弯上去的唇角又重新压了回去,面色凝重,眸色复杂。

江雨凝狐疑地打量他,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思维发散,稍微松开捂住嘴唇的手:“阿湛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她说完,手又立刻放回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景湛愣怔住,认真掂量了一番,“算是。”

“还真被我猜对了,”江雨凝审视他,回想到他的反常举动,一副看穿了他的样子,“你要娶其他女子了对吧!”

景湛眉头皱起,还没等他说话,江雨凝又问:“你是不是在纠结怎么告诉我?”

“孤没……”

“没事你直说吧,我扛得住。”景湛还没说完,江雨凝继续说,随后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语带兴奋,“这样就太好啦,我就不愁孤单啦。”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她不用愁景湛以后会成为孤独可怜的老头子了。既然山茶花树下许愿极可能成真,她就极有可能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如果他真的再娶,她就不用担心这个清冷寡欲的大反派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了,昨日在嘉义茶楼看到景湛和红衣女子站在一起时她就有过这个想法。

景湛一言难尽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喊她的名字:“江,雨,凝!”

“怎么啦?有没有被我的大度感动到?”江雨凝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景湛眼含热泪感谢她成全他的感人画面了,唇角泛笑。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这个女人怎么比他还没心没肺。

景湛捏住她的下巴,本来还沉浸在难过不舍的情绪,就这样一下子被她气笑,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嗤:“你是不是想着孤娶其他人之后你去找太子?”

“哪有!”江雨凝惩罚般地捏住他耳垂,装作生气的样子,“阿湛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次,我早就不喜欢太子了!”

他可不信,她已经喜欢太子到痴狂的地步,他又不瞎。

景湛抵上她的额头,低喃:“你这样,孤又怎能放心走?”

“什么?”不是他要娶妻?

景湛抬起头,沉默地直视江雨凝。当她以为他又要亲她而赶紧别开脸时,顿觉颈窝温热,原来他埋进了她的颈窝。

江雨凝耳边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孤明日一早要去广郡。”

她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去那干嘛?”

“宇燕来犯。”景湛回得简短,不愿多说。

难怪。原书作者着重讲述主角的成长经历,至于景湛这个配角大反派做的事,如果没有帮助推动男女主感情变化的作用,有时就一句话概括。怪不得江雨凝一下午都想不起来接下来这几天景湛会发生什么事,原来她看书的时候看到简要概括的句子也只是一扫而过,早就没了印象。

“那你何时回来啊?注意安全。”江雨凝不舍得让他走,毕竟他可是她的保护伞。

“少则一个月,多则……”景湛住了声,眼神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凝儿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又扣紧了她的腰,埋到她耳边,不放心地叮嘱她:“这段时间,孤希望凝儿不要与太子见面。”

“阿湛你又在吃醋。”江雨凝笑。

景湛没搭话。他只是怕回来之后发现江雨凝已经红杏出墙给他牢牢带上了绿帽子罢了。至于为何在意这些?仅仅是因为这样会有损他的名誉。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心里满满装着别人的奸细吃醋呢?

至于他现在做的这些亲密动作,也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平常夫妻将要分别时大概也会这般难分难舍,他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仅此而已。景湛这样为自己的反常行为解释,掩盖住他自己都琢磨不透的真实想法。

*

次日,江雨凝醒来后身边已经没了景湛的身影。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瘪瘪嘴,他走的时候竟然不和她说一声。

江雨凝正沮丧着,芳盈推门进来:“王妃,今日殿下走时让奴婢给王妃说一声,那个荷包他带走了。”

“啊?那么丑他竟然不介意?”江雨凝不敢相信。

“殿下肯定觉得只要是王妃做的,就是顶好的。”芳盈笑着哄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殿下将林许留了下来,说以后王妃出府林许都会伴护左右。”

他考虑得还挺周到的嘛。江雨凝眼角爬上笑意,心里顿时暖烘烘的。

只是她刚起身,就看到紧闭的窗外飞来了只白色鸽子,看样子还是前几次那只。

江雨凝面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个太子可真扫兴,这么一大早就折腾鸽子,还扰乱她的好心情。

但是无奈,她只能起身,毕竟鸽子是无辜的,不能让那么可爱的小家伙眼巴巴干等她。

【辰时四刻,惠春酒馆天字乙号见】

啧!又是惠春酒馆。这太子是不是有强迫症?还是说他这是故意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这次见面的?

她接着看下去:

【凝儿不用担心,景湛早就出了京城,他不会发现这次见面。原字。】

江雨凝看完后面无表情撕碎纸片,拿出纸笔刷刷写了几个字:【我病了,抱歉不能前去。】

她写好之后卷起纸片放进小竹筒,重新系到鸽子脚脖子上,目送它远去。

江雨凝实在想不通太子什么脑回路,他们之前的见面不是他给她毒/药,就是吩咐她要怎样做不利景湛的事,如今景湛已不在她身边,再见面有何意义。

莫非太子是想趁景湛不在暗中杀了她?江雨凝打了个冷颤,还真有可能,没有什么是太子这个阴险小人做不出来的,毕竟他这几日对她的态度十分奇怪,着实让她琢磨不透。

用完早膳,江雨凝在凉亭下边和芳盈学做荷包边唠嗑,聊到开心处,两人都乐得咯咯直笑。

“凝儿。”一道烦人的声音响起。

江雨凝回头,果真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太子,他竟然又来了澈王府。

芳盈忙放下手中的荷包,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江雨凝不情不愿跟着站起身,却没说话。

“免礼。”虽是在回芳盈,太子的眼睛却一直在江雨凝身上,关切道,“凝儿,本宫看你说生病了,特意前来看看。”

实际上是看到她的回信之后,他心中一喜,更有了直接来澈王府见她的理由。

“多谢殿下。”江雨凝回得客气。

太子目光扫向芳盈,言语严厉:“你这个做奴婢的怎么回事,怎么不好好照顾她让她生病?”

芳盈惶恐不安,世人皆知太子脾气阴晴不定,一旦惹到他就没有好下场。

眼看芳盈吓得要跪下,江雨凝一把拉住她的手,淡声道:“太子殿下,臣妾生病并不关她的事。”

“那就是景湛!”太子一提起景湛的名字就眸泛寒光。

“与任何人都无关,”江雨凝无奈,看着这个不需要理由就随意怪罪别人的人,随口撒了个谎,“臣妾只是清晨起床后吹了风,觉得头疼。”

“现在可好些了?”太子顿时紧张起来,“可有让太夫来瞧?”

“大夫让好生休养,臣妾现在又觉头疼了,恕不能在这陪太子殿下。”江雨凝在故意赶他走。

“好,凝儿先去暗间休息吧。”太子颇为体谅她。

“谢过太子殿下。”江雨凝说完就和芳盈一起往明轩阁走。

可她走着走着,总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看,太子就在她两步远处,他一直在跟着他们。

江雨凝不禁疑惑:“殿下这是?”

“本宫有事要和凝儿说。如今凝儿头疼,还是先去床上躺着,听本宫在一旁说就是。”太子说着,又命令芳盈,“你不许进去。”

江雨凝不可置信:“殿下是说要和臣妾一起回暗间?”

“当然,本宫也是为了凝儿身体着想。”太子说得坦坦荡荡,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妥。

“太子有话在这里说就好。”江雨凝语气冷淡。

她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可是凝儿的病还没好。”太子心疼地看着她。

“无妨,臣妾现在疼痛减弱,还能撑得住,殿下有话直说吧。”江雨凝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怎么这么磨叽。

“好,这里有风,”太子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敞开着门的东疱屋,“我们去这里说。”同时吩咐芳盈不要跟着。

江雨凝沉默地跟在太子后头进了东疱屋,却不料他突然转身,她的头一下子撞进他怀里。太子轻揽她的后背:“小心。”

感受到他的触碰,江雨凝排斥地后退,却不慎一脚踩上门前台阶,往后仰去,太子及时托住她的腰,扶她站直身子。

“多谢殿下。”江雨凝立刻躲开他的触碰,远离他。

太子却不以为意,以为她这是女儿家羞涩的表现,轻笑:“凝儿不必与本宫这么客气。”

“殿下请说吧。”她不愿多待,催促他。

太子立刻收敛起辞色,喉结滚动,呼出一口气后,眼神认真坚定:“凝儿,本宫喜欢你。”

这句话他昨夜已经反复练习多次,只是没想到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如此紧张,他的心如今已经跳得毫无章法。

听到他这句话,江雨凝惊诧抬眼,怎么可能?

“殿下又在说笑了。”江雨凝垂眸,看着轻松自然,实际上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这是又在憋坏呢。

“本宫没有,”看到江雨凝误会自己的真心,太子委屈,为自己解释,“本宫从八月十五那晚对凝儿刮目相看开始就已经产生了情愫。”

江雨凝更疑惑,这个太子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中秋节那晚她不就打了段b-box,跳了段流行街舞吗?她这些拿手的才艺在他们古人看来肯定欣赏不了啊。哦,对,她还跳了段并不擅长的古典舞,不过,这有啥可刮目相看的?

“后来本宫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正常,本宫一看到凝儿哭心里也会跟着发疼,一看到凝儿和景湛举止亲密心里忍不住泛酸,前日在嘉义茶楼也下意识不愿意让凝儿看到本宫那副样子,甚至梦里也对凝儿念念不忘。”太子深情地注视她,“昨日本宫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凝儿,本宫不仅喜欢你,还深深地爱上了你。”

江雨凝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太子为了骗她竟然都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到底有何居心!

“可你已经让我嫁给了景湛,我现在是你皇嫂。”她直接拿掉了在他面前的“臣妾”称呼,用皇嫂身份护体。

太子不屑地笑了一声:“正因如此,昨日本宫执意撺掇父皇派他带兵去广郡。”

看江雨凝一脸惊愕,太子趁机说:“你真以为他爱你?”

“他对我什么样我自己清楚。”江雨凝语气冰冷。

“那你可知父皇前日责罚我从我手中收回的一成兵权给了他吗?”太子冷笑,故意挑拨,“他本可以不去,但是为了兵权他去了,离开了你。”

“胡说,他那是保家卫国!休与儿女情长放在一起谈论。”江雨凝反驳他,同时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太子看江雨凝竟然这么维护景湛,狐疑地看着她,皱眉:“凝儿,你这么护着他?”

江雨凝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还不能被太子看出她的立场,万一惹怒了他,他可能会丧心病狂地直接拉着她与景湛对峙,并向景湛揭发她作为奸细的事实。到时候,她先前在失忆的景湛面前编造的那些谎言都会被戳穿,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景湛甚至可能会抢先在太子之前杀了她这个期骗他感情的奸细。

“不是,刚才我看到景湛手下路过这里,故意说给他听的。”江雨凝强装镇定,面不改色撒着谎,心里却在祈祷,希望他真的能相信她这话。

太子朝窗户那看了一眼,笑:“原来如此。”

他就知道江雨凝对他绝对忠心不二,恐怕这世上对他最真诚的非她莫属了吧。她未出嫁时每次看到他,都会因羞涩迅速垂眼,但还是能被心思敏感细腻的他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那包含深情的眼神。

太子又回想起江雨凝心甘情愿为他奉献一切时的义无反顾,心中不禁泛起甜蜜,紧接着却又苦涩起来,终究,是他醒悟得太晚。

可这简短的四个字让江雨凝心中忐忑不安,这是何意,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江雨凝正想着,却见太子上前一步,她下意识后退。

太子觉得好笑,“凝儿怕本宫?”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江雨凝不答反问。

看到她如此戒备的样子,太子开始自责起来,心疼地看着她,温声道:“是本宫不对,一直对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江雨凝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但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捂住额头,神色痛苦:“我现在头疼加剧,要去休息了,殿下也请回宫吧。”

说完,江雨凝就往外走,却不料刚走到门口,太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江雨凝冷声说着,就去掰他握住她手腕的手。

太子不撒手,略微一用力,将她带入怀里。

“殿下请你自重!”江雨凝大声呵斥,在他怀里奋力挣扎,想推开他。

“凝儿,景湛现在不在府里,你不必害怕。”太子只当是她怕被景湛看到,更加心疼,安慰她。

察觉太子抱她更紧,她却挣脱不了,江雨凝气急,狠狠给了他一脚:“我是你皇嫂!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雨凝不说还好,她一说太子再次听到这个刺耳的称呼不由得来气,将她抵在墙角,垂眸看着她,懊悔地说:“凝儿,本宫后悔了。”

他不该将她当作棋子嫁给景湛。

“你后不后悔关我何事!快放开我!你信不信景湛会杀了你!”江雨凝现在已经气到不再去注意会不会泄露她立场的事了,她只想摆脱他的控制。

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他痴迷地看着她红润的唇,情不自禁想凑近。

江雨凝的手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看到他逐渐放大的脸,嫌恶地立刻别开脸,怒斥:“滚!不要碰我!”

她终于明白了,太子此行目的就是故意糟蹋她,毁她声誉,以此刺/激景湛让京城中人看景湛笑话。好狠毒的心,为了与景湛作对,他已经不惜毁掉她。

江雨凝一边不死心地用脚狠狠踹他,一边喊:“来人啊!救命啊!”

可由于两人身高力量悬殊,江雨凝的挣扎一点用都没有。太子无视她的踹踢,他右手轻而易举控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左手捏住她的下巴。

眼看就要口勿下去,太子的左脸突然重重挨了一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又被重踹在地。

太子艰难抬眼还没看清是谁时,他的头被重重砸在了地上,肚子深中数脚,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脸上,让他睁不开眼。

“湛儿!湛儿!”景文帝急忙拉住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景湛,心疼地看了一眼鼻青脸肿捂住肚子痛苦蜷缩成一团的太子,劝景湛,“别冲动哪。”

景湛无法形容当他一进门看到那副画面的心情,他觉得将太子大卸八块都不为过,但是当着景文帝的面他又不能将太子打死,只能通过一下又一下重落在太子身上的拳脚来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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