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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不解,“什么意思?”

楚谨回过头来,嘴角微微扬起,道:“怎么,五十大板不够,你还想再挨板子?”

阿提抱头,一声哀嚎。

五十大板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算少,五十大板打下来,阿提便下不了床了,如今他没法照顾自己,便只能让楚谨帮忙了。

屋子里,楚谨正在给阿提上药,阿提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楚谨微微一笑,“忍着吧,你当初自愿受罚的豪情壮志去了何处?”

阿提痛得龇牙咧嘴,想起摔倒的那一幕,他撇撇嘴,“本以为能得到教主的赏赐,谁知却出了这样的岔子,也不知道那时哪里不对,我虽然很是激动可走得却算是稳得了,哪知竟会摔倒?”

闻言,楚谨手上上药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微微凝眉,道:“若是这样,那就是你本就不该喝那杯茶。”

阿提侧头看他,“阿谨,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谨的脸上又带起笑意,不论何时他总是爱笑,他的笑很舒服,眸子里尽显温雅,看着他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卸下心房。

“阿提,你仔细想想,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阿提挠挠脑袋,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就觉得当时好像膝盖一疼,然而我就摔倒了,这么说来也真是奇怪,我的腿一直好好地,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疼?”

楚谨将药瓶收起来,“药上好了,这几日你还是好生休息。”

阿提却是不依,“阿谨,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楚谨将药瓶扔给他,“我同你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不过随口问问罢了,我们这样的身份,凡事还是少想甚好。”

“这倒也是。”阿提叹了口气,蓦地他眼睛一亮,拉了拉楚谨的衣角,“今日发生的事真像是一场梦一样,我阿提竟然站在了教主的面前,而且教主还和我说了话!”

他目光灼灼,“阿谨,你说教主还会记得我么,她还会记起我叫阿提么?”

楚谨在他身旁坐下,“这个问题,我不是她,我回答不了。”

阿提却似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是目光中带了丝坚定,“我会让她记得我的,我会让她一辈子记得我!”

阿提捏着被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嘴角一阵傻笑,楚谨摇摇头,将他被子盖好,“天黑了,你快些睡吧,我要出门了。”

因着阿提受伤,这几日都下不了床,楚谨又要照顾他,在阿提的一再请求之下,秦管事今日便重新给楚谨安排了差事,便是夜时巡逻,这样白日阿提既有人照顾,夜晚楚谨又可毫无顾虑当差。

对这样一件差事,楚谨倒是乐意的,然而阿提却是有些愧疚,听闻他要出门,阿提才似回过神来,“对不住啊阿谨,这大晚上的,连累你不能睡觉。”

楚谨笑道:“你怎知其实我对这份差事求之不得呢。”

“啊?”

阿提一脸诧异,楚谨却是已经笑着走出了门外。

冷月山极大,自然占据山林的倾月教也是极大,高墙林立,亭台众多,如此大的地方,守卫自是也不少,出入倾月教的重要路径自然轮不上楚谨,他负责的只不过是后/庭之中,这里是教主玉月照和她一众男宠居住之所,此处本就在暗处调配有高手护卫,巡视这样的地方,自是省心很多。

楚谨提着灯笼沿着墙角而行,他走得极慢,也看得极慢,宫宇众多,石路蜿蜒,他仔细的记着每一条路。

冷月山夜晚露重,夜色下的倾月教如同被覆盖上一层淡淡的薄纱,这样的时刻其实有几分凉意,然而前方石椅上坐着之人却仅着轻纱,一袭白裙随意拖曳在地。

楚谨停下了脚步,一阵夜风吹来,他手中的灯盏蓦地灭了,月光朦胧,他只看到前方之人清丽无双的侧脸和随风轻舞的墨发,如同夜幕下的妖魅,一举一动魅惑人心。

淡淡酒香扑进鼻端,楚谨上前躬身,“见过教主。”

玉月照抬眸看他,眼角带着一丝浅浅笑意,“既然遇见了,那便陪我喝酒吧。”她指了指身旁另一个位置,“坐。”

楚谨顿了片刻,终是坐在了她的身侧。

“夜色已深,教主为何不睡却在此处饮酒?”

玉月照手中的酒杯未曾放下过,她的脚下几个空坛子被她一脚踢过去,啷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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