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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残行不通,聂帧便也放弃,他只是变得不吃不喝以这种方式抗争,侍卫来报这一消息时,玉月照刚好在用午膳,闻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连咀嚼的动作都未曾变动,她安安静静的吃完饭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看来,本座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天牢重地,里面机关重重,没有玉月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入,连贴身伺候的落绯也不例外,更何况楚谨。

“本座去去便回,你二人再去为本座端碗羹汤来,本座回来后再喝。”

玉月照说完便要出门,然而刚踏出一步,便有侍从来报,朝夕公子过来了。

经过数日调养,朝夕的病情已有所好转,人看起来也精神不少,一看见玉月照,他清俊的面上已不觉带上微笑,“朝夕见过教主。”

玉月照点头,含笑将他拉过来,拍拍他的手,“朝夕怎么过来了?”

朝夕笑得温柔,“数日不见教主,朝夕思念的紧,便忍不住过来看看。”

“朝夕倒是有心。”玉月照拉他一并坐下,窗外天阴,凉风阵阵,吹得屋内纱幔似浪般泛起层层涟漪,玉月照对一旁楚谨道,“将窗子关了,朝夕病情刚见好转,受不得寒气。”

楚谨道是,窗子一关,风声弱起,玉月照轻言暖语,朝夕温笑应答,屋内顿时显得暖意不少。

传闻朝夕公子为玉月照身边最为受宠之人,看来此言非虚。

朝夕面上带着歉意,目光温柔像是浸了水的明玉,“教主这是要出门么?教主有正事要办,看来朝夕来得不是时候。”

玉月照道:“什么事也比不上朝夕你,本座不出去便得了。”

“那可怎么使得,朝夕怎敢耽误教主大事。”他惊诧的站起身,袖中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落在玉月照脚边。

朝夕弯腰去捡,玉月照却快他一步,那是一张小纸,她慢慢展开,却见上面是一首曲谱,旁边写有一行小字,“思念至骨无解,情意入怀已深,再无他求,唯月长照。”显然是一首情诗,她抬眸去看朝夕,朝夕白皙的面上已带了丝潮红,他平日并不善言辞,可这“唯月长照”四字却将他的心迹表露无疑。

玉月照长睫轻颤,笑得妩媚,“原来本座在朝夕心中这般重要。”

朝夕却也像是豁了出去,看着玉月照的眼,目光诚挚,“朝夕只愿长伴教主左右。”他是个极为内敛之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此话已是极为不易。

这情意绵绵的话,连一旁站着的落绯听了都自觉不该站在此地,此种境地该是主子与朝夕独处才为妥当,可玉月照没有吩咐,谁也不敢轻易离开房间。

倒是楚谨面色自然,他低垂着双眸,并未去看眼前二人。

玉月照执起朝夕的手,笑得绝艳,“本座身边论最体贴的便是朝夕你了,朝夕不是一直都在本座身边么,本座哪里舍得与你分开。”

朝夕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教主此话为真?”

玉月照轻笑,“本座的话朝夕还不信么?”说罢,她起身拉着朝夕向门口走去,“朝夕你的身子刚好,如今特意来看本座,本座怎会舍得让你遗憾而归,罢了,你便陪着本座一同去天牢看看吧。”

玉月照衣裙飘飘,经过楚谨身边时,那股特有的清香拂进他的鼻息,只是她与朝夕挨得极近,这清香之中似乎又带了丝朝夕身上的香草气息,两味交杂,楚谨轻皱眉头,不觉将脸侧微微侧到一边。

玉月照轻功绝佳,连脚程都比一般人快,然朝夕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玉月照回头看他,“怎么了?”

朝夕眉头微蹙,“天牢乃教中重地,朝夕此去怕是会坏了规矩。”

玉月照闻言轻笑一声,“教中有规矩说不让朝夕进去么,本座怎么不记得了,如今本座要朝夕你陪着,你便可以进。”

朝夕脚步仍是不动,玉月照又道:“朝夕,你是本座最看重之人,本座能去的地方你自是也能去。”

朝夕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并未说话,只是唇角轻轻弯起,墨黑的眸子里有着灿然的光,他定定的看着玉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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