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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照摆明近期之内不想与他有所牵扯,这般冷淡的态度可不是楚谨想要的,既然昨夜他没有拒绝她,他便不会容许他与她的关系回到初点,然而玉月照离开之时的一句话却在他心底留下了涟漪,“楚谨,不要以为你吃亏了,能当本座的第一个男人,那是你捡来的便宜”,虽然她的态度冷漠,可这话却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如此说来她的一众公子们似乎都成了摆设,他细细回想这些日子所看到的一切,他的确没有看到过她曾在哪位公子住所处留宿,包括最为受宠的朝夕。

玉月照离开之后,寝殿之内便只有他与落绯了,纵使好奇,然而落绯却什么都没有问,不得不说,落绯是机灵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玉月照只留了她一个陪在身边伺候。

然而虽然不问,可落绯探究的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此刻他并不愿意与另外一个女子独处,所幸便出来了。

玉月照并不爱好奢华,她是个喜静的性子,不仅她的寝殿简单,连看守的护卫也一并省去了,因而教主住处外并无任何人把手,当看到在殿外探头探脑的阿提时,楚谨并无讶异。

阿提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纵使无人看管,可教主住处也没人敢轻易踏足,阿提没敢上前,当看到楚谨时颇为惊喜。

“阿谨,我可看见你了!”得力于在教主身边做事,楚谨在倾月教内比之前待遇提高不少,因而想要些东西总会有机灵之人帮忙送上,阿提养伤期间,楚谨便托人给他送去不少良药,他一向对身边之人颇为慷慨,阿提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笑道:“多亏了你的药,我早就好了,可总寻不着机会见你,如今可算如愿了。”

楚谨笑道:“你刚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怕是不仅仅想见我吧?”倾月教虽然颇大,可他终究只是是侍从身份,想要见他,一个口信便足够了,何以鬼鬼祟祟。

阿提被揭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吧,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也想试试看能不能见上教主一面?自从上次你我在凉亭里见到教主,此后我便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了,可教主那样尊贵的身份,岂是我想看就看的,所以这才偷偷来了这里试试运气。”提到玉月照,阿提的眼神依然毫无保留的透着倾慕。

楚谨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道:“阿提,执着有时也并非是件好事。”

一心陷进爱恋之中的人岂会听进去这些,况且玉月照的美貌几乎称得上当今第一美色,阿提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满心眼里皆是她,他问道:“阿谨,你如今在教主身边当值,见到教主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有没有在教主面前提及我,你帮我寻个办法,也让教主提了我去她身边当值。”

这样的要求却是有些高了,甚至有些强人所难,楚谨一个侍从身份怎能决定这些,况且经历了昨夜之事,他与玉月照的关系已经不是那般纯粹了,让一个满心爱慕她的人到她身边,楚谨自问纵使心有算计可他还没能那般大度。

楚谨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温和煦雅,总是能让人放下一身防备,这让阿提不觉放心,虽然他们共事时间短,可即使这样的要求他依然可能会帮他的。

“阿谨,你想想办法,你毕竟初来倾月教,若是我也到教主身边侍候,于你也是一个照应不是。”

然而结果却让阿提失望了。

“阿提,这倾月教里她是主,你我是仆,她的一句话能让人生也能让人一夜无命,相信我,你目前所待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楚谨的提醒却让阿提颇为愤怒,“你不帮我便算了,何必找这些理由,教主身边的位置多少人眼红,少了一个我相争想必你也能过得更安顺些,今日的话便当我没说,我自己会想办法达到我的目的。”

阿提离开了,楚谨面上笑容未散,他并不觉得生气,只觉得有趣,多少人一叶障目,可又有几人真得认识所谓的倾月教教主。

他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白云上方,一片乌云正在慢慢游移,此刻阳光普照,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片悄然移动的暗云,一如连他也看不透玉月照。

不过片刻,大雨倾盆。

然而即使有如此瓢泼大雨却依然挡不住有心人的脚步。

阿提前脚刚走,朝夕公子后脚就到了教主寝殿,然而玉月照直至天黑也没回寝殿,而朝夕便也从天明等至天黑,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当得知玉月照不在时他没有离去之意,此刻正静静的坐在一旁谱他的曲。

朝夕的笛音绵延悠长,当他吹笛之时神态和雅,长发仅一绿带束缚,身着翩翩白衫,加上他长相俊雅,每当吹笛之时总能不觉吸引人目光,连落绯也不例外。

她托着腮看着朝夕,心里却有些可惜,身为玉月照贴身之人她知道自家主子不少事,况且玉月照也很少有事会瞒着她,这会儿看朝夕,她心里不觉叹一口气,此刻的朝夕公子看上起儒雅万方,可是终究人心难测啊。

她又将目光看向了负手站于窗前的楚谨,粗布衣衫又如何,有些人的通身贵气不是看外表,那气质是掩盖不了的。

倾月教,在它平静的外表下里面早已波涛汹涌。

朝夕公子的笛声断了,落绯疑惑出声,“怎么不吹奏了?”

朝夕的笑容带着歉意,“这一段不该这样谱。”他在纸上又写了些什么,片刻后重新吹奏起来,可不过片刻又停了下来,“还是不对。”

懂笛的人自是听得出来哪里不对,可是落绯是音盲,她只觉得不管怎么吹奏都很好听。

朝夕的笛音反反复复,停了又奏,奏了又停,内行人是决不允许有瑕疵存在,更何况朝夕的笛技本就已少有人及。

在朝夕的笛音又停下时,一直看着窗外的楚谨转过了身,“这样吹奏试试。”他在朝夕的纸上写下了什么,不过改动了微毫,笛音却更是婉转。

朝夕看他的目光变了变,“想不到教主身边却是藏了个真正懂笛的人。”他站起身来,“是朝夕眼拙了。”

楚谨目光从容,“朝夕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习得皮毛,怎可和公子相提并论。”

朝夕摇了摇头,“你过谦了,你的乐理恐怕不在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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