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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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饱饱误以为小孩不喜欢自己的称呼,连忙改了口:“我错了,小祖宗,小宝贝,你快想想办法让叔叔下来吧。”

“唔好吧。”祁嗅嗅的注意力一时被转移了,扭头四处看了看,为难地说,“郎中爷爷的梯子在屋子里,我家也没有梯子,救不了你怎么办?”

“嗷我哭了,镜镜你好狠的心啊!把我丢过来就玩消失,太狗了!”迟饱饱悲愤地控诉八卦镜。

秦王听到这话,瞥了一眼依旧在冒黑雾的镜子,二话不说将手穿过镜面,拽住迟饱饱的衣领,把人从屋顶提了下来。

可怜迟饱饱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屋顶拽下来,吓得一通乱叫,就差隔空求助他爹了。

秦王被吵得不虞,本是提着人的手在离地还有一尺高的地方便直接松了手,成功让新晋“能臣”摔了一跤。

祁嗅嗅被唬了一跳,忙挪过去看迟饱饱,小声问:“你没事吧?”

迟饱饱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但好歹是安全了,便松了口气缓过神来,说:“没事,叔叔活过来了,别担心。”

他一个使力从地上跳了起来,呸呸呸吐掉嘴里的沙子,又拽着袖子擦了擦汗。

祁嗅嗅见他身上都是沙子,便挪过去帮忙拍了拍青年的膝盖。

迟饱饱顿时喜不自胜,咧开嘴笑道:“宝宝真乖。”

秦王见了却低低哼了一声,沉声道:“无须你忙,站一边去,莫弄脏了衣裳。”

祁嗅嗅只好停了手,悄悄往边上挪了挪,乖乖地听阿爹的话。

迟饱饱是木系异能者,因为长年累月与植物同体相生,对人类的反应相对来说比较迟钝,这会儿也没发现什么,自己随便拍了拍就把沙子拍干净了。

只要不在高处,迟青年就又是一条好汉,瞬间满血复活,兴冲冲地蹲下来看小鲛人。

“哇塞,你把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还要可爱,特别精致,好像娃娃。”

青年惊喜地搓了搓手,发出直男式夸奖。

祁嗅嗅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反问:“叔叔来给嗅嗅种菜的吗?”

“呃……”

这是否有些鸡同鸭讲?迟饱饱疑惑,但转念一想,鲛人肯定不比常人,小娃娃或许听不懂自己的赞美,又释然了。

“没错,我是猴子派来的救兵,为你种菜种水稻,为你养鸡养鸭,为你框框撞大墙。”

“不用叔叔撞墙的,而且阿爹不是猴子,叔叔不要认错了。”祁嗅嗅蹙起小眉头,纠正了两句。

秦王闻声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迟饱饱,见青年果真一副傻了的模样,垂眸短促地笑了一声。

小孩听到男人的笑声,又仰起头去看月亮,好奇地问:“阿爹笑什么呀?”

“无事。”秦王抬手随意将奏折推到一旁,靠在王座里,慵懒地注视着小孩的眉眼,道,“天色不早,闲话少叙,尽快带迟卿回去。”

八卦镜听了,默默腹诽:明明是被小娃娃偏袒着护了几句,正心情愉悦,还不承认,呵,男人。

祁嗅嗅自是没听出来,见迟饱饱傻乎乎的,走过去挥了挥手,唤道:“叔叔跟我走。”

“喔好好好!”迟饱饱这才回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跟着站起身。

他刚刚确实被祁嗅嗅的回答惊住了。

万万没想到古代的小娃娃比秦王还难缠,秦王好歹讲道理,逻辑清晰,小鲛人真就只能听懂他的字面意思。只能说几千年的代沟不可小觑。

青年想着又发起了呆,祁嗅嗅扭头往前走几步,回头见对方不动,又唤了一句:“叔叔来。”

迟饱饱这才游魂似的跟上去。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回了家。

祁嗅嗅本是要将人带进屋,却被秦王阻止了。

“不必。你且让他种菜。”

“叔叔可以给我种点吃的菜嘛?嗅嗅会做饼,等会儿做给阿爹和叔叔吃。”小孩在院子里的菜地旁站定。

迟饱饱闻声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潮湿的土地,又抬手嗅了嗅泥土的味道,说:“种是肯定能种的,我本来就为了这个才穿过来。不过这地是不是很久没种东西了?”

“嗯,家里有好几块地,这一块周爷爷说太贫瘠了,种不活,连野草都没几根。”

“确实不适合种东西。主要古代没什么肥料,你这小身板估计也没办法去挑粪水来浇地。”迟饱饱打量了一下小孩,一拍手,说,“有了,我空间有土,你等等。”

说着,青年就站了起来,手一挥,一大堆黑色的泥土就凭空倾倒了下来。

倒完后,那块地足足有祁嗅嗅一半高了。

迟饱饱便取了空间里的农具,过去松土播种。

祁嗅嗅眼见着青年眨眼间就种出了几株长满了红色果实的植株,又从地里挖出了一堆土豆,一时睁圆了眸子,忙不迭放下烛台,跑进屋去拿菜篮子。

而院子里的迟饱饱已经种完了西红柿、土豆、白菜和葱等常见蔬菜,转头从空间里抓了几只小鸡仔出来,开始整养鸡的篱笆了,还有空哼起了小曲。

不得不说,在专业问题上,迟饱饱还是相当可靠的。

秦王见小娃娃快活地往篮子里装土豆和番茄,又从青年那接了两个鸡蛋过来,沉吟片刻,将案上的竹简取了过来,展开,望着上面赏赐的单子,提笔又另给迟饱饱进了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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