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王正阳勤练阴阳刀 钟鸣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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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阳轻功有了大长进,无论土崖多高总能一跃而上,手攀脚登站到顶端。

他曾想到城墙下试试,但没机会。

悄悄问过二位师兄,大师兄说:“若是直上直下,总是跳纵那点余地。借着墙上飞向前,高也不过丈余。”

见王正阳满脸失落,大师兄又笑眯眯看着他,“不过,哪有直上直下的城墙,都是向里斜的。”

二师兄:“那也找斜得多的地方,要不上到一半你会掉下来。”说完也笑了。

歇息的时候,与两位师兄在一、两丈高的土崖上下跳跃追逐,师父看着,捋着胡须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时日,王正阳跟随师父和师兄练功练得有些发疯。

大师兄说,刀练得师父点了头,就算是入了本门。

王正阳不解,“我不是拜过师了么?”

大师兄摇头,“功夫不到家,拜师有何用。”

师父道:“我们峨眉周山派兵器只学刀法,手中之物皆可为刀。”

师父命二师兄演示,“刀为四肢末梢,所谓人刀合一,出刀如打拳,心法如一,看你二师兄是也不是?”

王正阳看着二师兄的身、法、步与刀,“果然,阴阳旋合,与拳无二。”

二师兄手中木棍刺向一棵小树,小树还在“哗”地摇晃着,已收了式。

师父道:“看你二师兄最后一刀如何?”

王正阳说:“太远了,这一刺能轻易躲过。”

师父摇头,“你二师兄看是刺,手法实是抹。你若去躲他刺,必被抹到。刀与拳,心法相同,用法却不一,只因刀长,且有利刃。所谓劈、刺、抹、撩、斩、缠、崩、拦皆可随意转换,此所谓刀的灵性。”

师父说着,突然喝了一声“看刀”,手中的木棍奔王正阳面门劈下,王正阳略后仰身,懒龙扭腰躲开,手中木棍以拳法的兔子打滚儿,去反压师父的木棍儿。

而师父的“刀”已抵在他心窝上。

“这便是刀的灵性,练武人只见刀之威猛,实为舍大取小。”

王正阳请教大师兄刀的灵性,大师兄却道:“哪会那么轻易,先把趟子走熟吧。”

大师兄握雁翎刀,给他演示一路劈刀,“刀劈四方,四面八方,刀锋无处不到”,说着,人已裹在一片刀影之中。

师父和二师兄拎着木棍儿也在边上看着。

“停”,师父一声喊,大师兄刀高举着停住,红着脸嘿嘿笑着,师父的“刀”抵在大师兄肋上。

师父左手点着大师兄的刀和自己的木棍儿,“劈刀为上阴下阳,我的刀为退阴进阳,以我之阳去与他阴合,故他上我进,一招制敌。”

二师兄问:“师父,无论何种刀法,皆有阴阳,皆可以此制敌。”

师父收起“刀”,“所谓刀的灵性,劈不到变刺,刺不到变抹,抹不到变撩。你奔他劈刀的阴去,他突然改斩,取你侧阴,攻守立变。”

二师兄问:“师父,方才所看,劈刀最好防,是否也最无用?”

师父:“劈是刀之胆魄和招牌,没了胆魄哪叫功夫,没了招牌还叫刀么?练吧,练到家就明白了。”

这一段时日,师父凌江川、大师兄方少石、二师兄高凤山三人围着王正阳一人指教,他虽有些纳闷儿,却也是练得不顾一切了。

这一日,王正阳又是只比爹回得早了一点。

给爹端洗脸水,看着爹洗完后再倒掉。

从去年开始,他便去挑水了。

水井在官道南路边的一个亭子里,厢里的人们、进出东外城的客商饮牲口,都在这里取水。

大人们用辘辘往上摇,王正阳直接用手提,怕爹娘看出破绽,才把一捅水分两边拎回家。

师父嘱咐说,骨头还没长开,内力和气机都不稳,不能太拔力。待弱冠之后,功夫才能长到身上。

王进福坐到炕上,拿起筷子,瞪大眼睛看了儿子一眼,“阳儿,爹问你,近来总不着家,你干什么去了?”

王正阳故作镇静,“没干啥。爹,我就去东疙瘩挖石头,石头越来越少,不好挖了。”

王进福觉得儿子还是没说实话,“我听你娘说,你胳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是怎么回事?”

王正阳支吾道:“我有时抄近道儿,从崖上掉下摔的。没事爹,你看我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王进福放下筷子正色道:“你的话我不知该不该全信,爹跟你说,我与你娘一辈子做正经人,过正经日子,不偷、不抢、不骗。说的是当下,也是以后,咱宁死不做伤天害理、索死害命的事。”

王正阳一时有些委屈,闷着不出声。

姜桂枝说:“阳儿他爹,娃知道就行了。阳儿,上炕吃饭。”

王进福近来跟媳妇念叨,“使把力,把屋翻盖一下,再盖两间西房,东边挖两孔窑,给儿子娶个媳妇,我世上这一回就圆满了,你等着给咱看孙儿。”

姜桂枝叹口气,“原想从城里买处院,这回亏了耀祖这么多银子,咱能补多少就补多少,别的怕是不能了。”

王进福不知从哪里弄了几根木料,让出城的马车捎回,卸在门前的官道上。

本来是让儿子去搭把手,却没想王正阳也扛了一根回来。

惊得王进福疑惑、甚至有点儿陌生地打量了儿子半天。

王正阳有点儿后悔冒失,咧嘴一笑,“爹,我长大了。”

除了院里,院外通往官道的羊肠小路也铺上了青石。

姜桂枝从院子里望着官道,“这是我阳儿一手铺成的?我天天看着都不敢信。”

王正阳寻着白天离家的借口,“娘,我再去找大些的石头,咱西墙那几个豁口也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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