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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殊凑过来,像是舔舐糖果,或是索求爱情一样,和沈宜游湿吻。他压在沈宜游身上,右手缓缓地按着沈宜游的胯骨、小腹,再往上探,**的意味变得明显许多。

        突然间,李殊停了停,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哦”。

        然后他离开沈宜游的唇,寸寸地向下吻,毫不在意地说:“莱斯利,李诗珊的同学。”

        “我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李殊抬头看了看沈宜游,反问。

        他们贴得很近,沈宜游嘴里有李殊的味道,李殊抓着沈宜游的手,把沈宜游拉起来,要沈宜游坐在他腿上,把沈宜游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解到第三颗时,沈宜游按住了李殊的手,李殊抬眼,看了沈宜游一眼,突然笑了笑,叫了沈宜游名字,问:“谁告诉你的?”

        “你是不是问了艾琳·菲尔顿,我每天在干什么?”李殊做出一个完全错误的猜测。

        沈宜游没说话,李殊就当他默认了,有点得意地对沈宜游说,“既然这么喜欢我,以后就不要做那些冲动的事了。”

        他还是完全没有提“分手”两个字,又接近沈宜游。

        沈宜游可以看到李殊努力地用高度近视的眼睛聚焦,看着自己,说:“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李殊像全世界唯一一张愿意为沈宜游提供睡眠服务的床。

        床很温暖,又大,躺上去再也没有风吹日晒,但是沈宜游每天睡在床上都会做噩梦会惊醒。

        然而他没有别的床可以选择了,他也不想要别的选择,所以必须在噩梦和流浪之间挑一种。

        李殊把沈宜游的上衣脱了,他说:“你还没回答我,明天跟不跟我回去。”

        “我不想去。”沈宜游说。

        李殊好像是被沈宜游拒绝了太多次,有些不高兴了,不为所动地吻沈宜游的脖子,肋骨,肚脐,说“那栋房子我让艾琳挂出去了,有意向的人很多,你不是说布袋很重要吗?再不回去找就来不及了”。

        “能再迟点卖吗?”沈宜游问他。

        李殊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李殊可以很有谈判技巧,又没有太多善恶是非观,所以才能轻易成功。

        他有一种本能和直觉,清楚地知道该对沈宜游说什么话,能让沈宜游动摇。

        例如重新提起本来已经丢了的东西,暗示沈宜游:来了就一定能找到,不来是感情用事又不聪明的选择,视为放弃,后果自负。

        “这套我住腻了,”李殊说,“我们换一套。”

        沈宜游伸手,按着李殊的肩推了一下,李殊便抬起身,俯视沈宜游,又抚摸沈宜游的锁骨和胸口,将自己的上衣也脱了。

        李殊的肩膀很宽,腹部肌肉分明,他的手放在沈宜游的肚脐下方,缓缓地寸寸下按,兀自说:“今天不想戴套了。”

        沈宜游还是忍不住哭了,他抓着李殊的手腕,说“你别这样”。

        李殊力气很大,但是沈宜游抓住他以后,他就没有再动了。

        “你能不能别这样。”沈宜游哽咽着说。

        眼泪不断地从沈宜游眼里落出来,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整张脸上都盖满了泪水

        他觉得李殊在没轻没重地给自己擦眼泪。“你别哭。”李殊不熟练地用拇指擦拭沈宜游的脸,声音变得慌张。

        他低头亲吻沈宜游的脸,叫沈宜游名字。他说:“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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