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离谱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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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市政厅。

  匈牙利人的落井下石不出弗兰茨的预料,不过为了防止普雷斯堡惨案的发生。

  他特意以战争部的名义向普雷斯堡增兵五个完整的步兵团,一共8000人,这样普雷斯堡的总兵力就到达了一万五千人。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历史惨案在前,单看普雷斯堡绝对是那种不可能陷落的坚城。

  作为维也纳在东方最后的屏障,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数百年间这座城市仅仅被攻下过三次,他们分别是苏莱曼大帝和拿破仑,以及大维齐尔卡拉·穆斯塔法。

  城高池深,火力齐备,粮草充足,并且位于摩拉瓦河与多瑙河汇合处,三面环水。

  只有一面需要接敌,这就大大限制了进攻方的兵力优势,无论从哪一点看,它都配得上坚不可摧四字。

  这样的要塞,弗兰茨想不出它是怎么连一天都没撑住的。

  不过鉴于历史上奥地利的奇葩事迹太多,比如开战先让全体军官送死导致己方整个指挥系统崩溃。

  又或者是用对方一半的兵力打歼灭战结果反被对方歼灭,破译了敌方电码之后主动联系对方询问是否会更改密码之类的....

  弗兰茨决定来个临阵换将,不过自然不能是以调任和或者升迁这种引起矛盾的方式。

  弗兰茨决定让负责普雷斯堡的将军去度假,虽说历史上奥地利士兵的待遇一塌糊涂,但是军官们的福利可并不少。

  除了每周一天的假期,每个月还有7天的月假,每年有28天的年假,三者皆单独计算时间。

  综合下来奥地利的军官平均每年有164天的假期,不过依旧让贵族老爷们叫苦不迭。

  事实上在奥地利军职更像是一种荣誉头衔,军官的工资非常低,骑兵军官甚至还要自购马匹。

  这也是为什么匈牙利人如此桀骜不驯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骑兵军官的军衔很多都是买来的,再加上他们自购马匹,自己负责训练。

  这一点有点像清末时期的团练,自主性过强和收益率的过分低下,导致骑兵部队长期存在士气低迷和军纪败坏的问题。

  数百年来奥地利帝国的积弊颇深,并不是弗兰茨一两句话能讲明白的,更不是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化解的。

  腐败的根须早已根植于大地深处,盘根错节的利益犹如一团乱麻。

  弗兰茨尝试过着手亲自建立一支新式部队,但是如果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那么贵族和商人们会送来上等的马匹,精致的马刀,华丽的骠骑兵服,以及合适的训练场地和训练师,豪门氏族家庭甚至会将自己最优秀的弟子送进来。

  可一旦弗兰茨做的超出了玩玩的水平,那么他就会遇到各种各样想不到的麻烦。

  真可能会出现马匹集体受惊然后不知所踪,马蹄铁没钉好导致落马摔死的情况。

  所以弗兰茨能掌控的正规部队的规模始终没有超过一万,因为那些人可能觉得这是一个安全的数字。

  不过弗兰茨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击,这些人想将手伸进他的兵工厂里。

  弗兰茨直接折断了他们,并且故意将那些残肢断臂丢在大街上。

  过去阿佳妮在的时候反渗透其实没有这么困难,波尔多上校非常努力,阿佳妮的继任者也在忠于职守,但是弗兰茨依然不得不用杀鸡儆猴的方式来警告他人。

  军工和科学院是弗兰茨的底线,军工企业他们可以办,但是弗兰茨的兵工厂没人可以动。

  同样弗兰茨不介意那些特权阶级投资教育或者是技术领域,但是他们要凭本事竞争,而不是到弗兰茨这里来挖人,或者直接用强权控制代替技术进步。

  事实上风暴之年的到来也给了弗兰茨清算的机会,那群限制弗兰茨的人,此时大多数也在维也纳搞事。

  这群人的逻辑很简单,就是坚决限制皇权,绝不能让皇室一家独大。

  其实这是一种时代的悲哀,他们没法从那种贵族和王权的斗争中醒过来。

  他们不是看不见新的对手,但是他们却不愿抛弃旧有的观念,哪怕是拉着整个阶级陪葬也在所不惜。

  但弗兰茨并不会让他们如愿,既然他们喜欢闹,那弗兰茨就帮他们闹大点。

  弗兰茨得知那些享受特权的大贵族、大商人又跑到了自由派一边,他决定不回维也纳了。

  理由么,当然是铁路不畅。

  其实某些人为了防止弗兰茨回到维也纳已经派了人炸铁路,不过他们派来的人刚好是弗兰茨派过去的间谍。

  弗兰茨的基本盘确实是贵族,但是特权阶级并不等于整个贵族阶级。

  弗兰茨要对付他们,并不是要自绝生路,更不是要背叛自己的阶级。

  恰恰相反,弗兰茨做的是拯救贵族阶级,排除那些淤血。

  将特权阶级等同于整个贵族阶层是很可笑的,没理由好处独享,而锅却要大家一起背。

  维也纳经过弗兰茨这么多年的精心改造,扶植了那么多团体,如果还是无法抗住压力,那么他不介意来一次彻底的清洗。

  当然在那之前弗兰茨会将自己的家人接出来,毕竟到了那个时候皇室的传承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否则就会像一战后的奥匈帝国那样,用四分五裂已经无法形容,只能说是七零八落了。

  弗兰茨不回维也纳,他也不会闲着。

  好在当年老皇帝就是想将威尼斯打造成奥地利帝国的陪都,之后弗兰茨在发展海外贸易和殖民地的时候也顺带经营了这里。

  所以此时的威尼斯完全有做陪都的能力,无论是官僚系统,还是经济系统都是一应俱全。

  至于那些所谓的叛军和起义者,不是将意大利的三色旗丢在水沟里,就是冲进耶稣会的教堂零元购了。

  也许这些意大利民族主义者的转变有点突然,但如果以另一种视角来看就很好理解了。

  大多数起义者只是将革命当成了一门生意,无论是烧炭党,还是庇护九世都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影响力。

  实际上那些人之前之所以会起义是因为他们觉得意大利民族主义者能赢,跟着他们可以捞取好处。

  正如此时出卖并袭击民族主义者,洗劫教堂,同样是因为这样做对那些起义者最有好处。

  换句话讲,谁赢了他们就帮谁。

  这便是小市民的典型特征,他们喜欢用资产阶级的方式来思考问题,但是他们又没有资本,所以只能去做自己最看不起的马前卒。

  这也是为什么北意大利地区的起义多发生在城市的原因,相比市民,农民更加厌恶风险,所以只要没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他们是不会轻易造反的。

  弗兰茨当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只要施舍一些救济粮,再将粮食的收购价格抬高一些。

  那些农民就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当城市里的起义者到农村去征兵的时候会遇到逃役、甚至是反抗。

  在农民眼中给他们发救济粮,高价收农作物的政府是好人,让他们吃不上饭的老爷们才是坏蛋。

  在这种朴素的价值观的催动下,奥地利在北意大利的眼线几乎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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