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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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清揉了下眼睛,泪水源源不断地滚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早知道,许医生对她没意思,但她就是不受控制地想离他近一点。

        刻意在档案里找到他家庭住址,也刻意搬到他家对面,但除了那一次帮他喂猫,她一次都没有敲响过他的门。

        弯腰脱鞋,段和清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到玄关处。

        家具差不多已经被清空,只剩之前的公寓自带的一张长沙发。

        她今天是来这住最后一晚的,因为工作调动,明天便要搬走了。

        从南附医院调到了市中心医院,段和清怔了怔,以后可能都见不到许医生了。

        今晚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吧。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泪水打湿了眉睫。

        -

        祁稚松开许纵承的手,掀起眼皮扫了眼段和清,两人对视一眼,祁稚转身摁了电梯下行键。

        电梯开始运行,她盯着虚无空气,手心隐隐作痛。

        是段和清先出手抓她头发的,她打她只是算是正当防卫,但她也没想到,许纵承会看到这一幕。

        也没想到,作为段和清的同事,段和清被她打了,他居然事先来观察她的手有没有受伤。

        这种明目张胆的爱意,像海水涨潮般汹涌地围绕着她,祁稚看着电梯屏幕上的数字,先是凝思了会,而后慢慢地,小幅度地弯起嘴角。

        从小到大,她收获过无数次这种明摆着的偏爱,但这一回,却是最让她心动的一次。

        就好像,在许纵承的世界里,她是最宝贵的那一个。而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无关紧要。

        --

        祁稚摁了下遥控,打开车门,把红玫瑰拿了出来,正准备上楼送给许纵承。

        但她转身,便看到一个高大身影朝她走了过来。

        她一愣,还发着烧呢,怎么就下楼了。

        祁稚快速跑过去,牵起许纵承的手,把他往电梯口那边带,“你下来干什么?外面风太大了,快进去。”

        许纵承:“来拿我的花。”

        祁稚把玫瑰递给他,花瓣上沾着水珠,看上去新鲜而艳红。

        “你的花,送你。”

        许纵承接过,眉眼敛着,五官线条流畅冷硬,在光影里半明半暗,看不清表情。

        她张了张嘴唇,忽然张开双臂,抱了抱他。

        许纵承身体一僵,但仅仅维持半秒,也回抱了她。

        祁稚把头埋在许纵承怀里,声音有些闷,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你刚刚没看到,其实是她先拽我头发的。”

        说完,她在黑暗里抿了下嘴唇,声音听起来更闷了:“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她顿下,为自己据理力争:“我很有教养的。”

        许纵承揉了揉她头发,声音带了点明晃晃的笑意:“知道了。”

        祁稚用脑袋蹭了蹭他,说:“但你和她不是同事吗?你不用去安慰她吗?你们以后在医院会经常见面吧?”

        “不会再见了,”许纵承摸了摸她耳垂,“我只安慰你。”

        祁稚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撩拨,她覆上许纵承摸她耳垂的手,把他的手揣进她口袋,而后朝口袋呼了口热气。

        许纵承看向她,把她牵到她车那。

        两人披着浓重夜色,两道背影被昏黄灯光拉得很长,像是夜空中最亲密的两颗星,纵然轨道不同,但幸好此刻倏然撞见。

        并且,一遇到便长久地在同一轨道运行,至此不休。

        树影撒上昏黄一片,叶缝缠上路灯光芒,远处车流点缀,化成一根扯不断的线。

        祁稚手贴紧他深色外套,双眼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车流,唇角上扬:“那我开车回家啦。”

        她摁下遥控,弯腰钻进车厢,背后曲线曼妙,白皙肌肤若隐若现。

        许纵承移开眼神,站在车旁,挺拔身影笼罩着车窗那侧。

        忽然,他敲了敲车窗。

        祁稚笑眯眯地摇下车窗。

        许纵承眼神深邃,光影掠在他眉眼处,勾勒出高挺眉骨。

        她看到他分外明显的喉结,像是受到蛊惑般,伸出手,在空中停顿一小会,而后快速地在喉结往上一厘米处摸了摸。

        那块突出的地方引诱着她,性感到了极点。

        许纵承很快攥住她的手。

        橙拧街的夜色向来漂亮,但高档小区向来安静,过路人也不多。

        祁稚感受到来自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清冽味道缠夹着她,眉睫不受控地颤了颤,低声说:“摸错了。”

        世界静止三秒,只有风声淡淡,吹过两人耳畔。

        许纵承声音低沉,犹如披着引诱:“那你想摸哪?”

        “”祁稚缩了缩手,声音低下来,手半垂着,说:“我哪也不想摸。”

        许纵承依旧攥紧她的手,没怎么用力,但修长骨节似乎都泛白。

        他眼神动了动,情绪不明,只看到他滚动下喉结,唇色格外淡,在夜色里几乎分辨不出颜色。

        良久,他松开她手,沉声说:“以后别再松开我的手了。”

        祁稚微皱眉:“我哪次松开你的手了?”

        许纵承:“刚刚。”

        祁稚凝神思索了下,过几秒悄然抬眉:“我那是去给你拿花才松开你手的。你别耍赖。”

        “”许纵承顿几秒,声音降下来:“给我拿花也不行。”

        “”祁稚再次伸出手,扯了扯他衣服下摆,手指夹着外套边缘,说:“我怎么交了一个耍赖大王做男朋友啊?”她顿一下,忽然探出身,亲了亲他喉结,一触即分后,又重新坐回驾驶位。

        许纵承眼神像是晃了下,脑袋里有一根弦砰然倒塌。

        祁稚趁他愣神,发动引擎,在车彻底发动之前,她偏头快速扫了眼怔在车窗边的人:“情人节第二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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