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营养液加更 陛下不怕闪着舌头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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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仁没有考虑那么多。

  枇杷的担忧不无道理。

  刘据要对小宫女另眼相看了。

  贤名在上,很多事不可为,确实累人。

  樱桃疑惑不解:“世人皆知殿下宅心仁厚不好吗?”

  枇杷:“殿下有很多兄弟,为了太子之位殿下需要个好名声。可陛下只有殿下一个儿子。倘或殿下在世人眼中是位宅心仁厚的君子,往后得时刻注意言行举止。若有人犯了错,旁人会劝,殿下仁厚,放过他吧。殿下认为不可饶恕,小人便会趁机道,殿下,您可是君子啊。”

  樱桃看一下一脸迷糊的小主人:“明明殿下心善,难不成叫世人误认为殿下是个恶人?”

  枇杷:“世人误会又如何?太子之位是陛下给的。陛下不误会就够了。何况殿下又没做过恶,怎会变成恶人?”

  张顺子:“樱桃,说白了就一句话,人善被人欺!”

  枇杷点头:“殿下以后是天子,谁管天子善不善良?天子心善,不能叫百姓安居乐业,不能令乡民衣食无忧,算哪门子善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在乡野间的名声好吗?”

  刘彻不被乡民诅咒就要感谢上苍了。

  哪敢提好名声。

  樱桃入宫前两年正是刘彻名声最差的时候,她很清楚乡野人家如何看待天子。

  韩子仁不由地想起被陛下处死的赵、李二人,他们敢指狗为猫,不就是觉着殿下好骗吗。没有[ri][ri]防着别人的道理,是以韩子仁宁愿百官怕他:“廷议散了我再进去。”

  枇杷:“你去宣室一角等着。”

  韩子仁正有此意。

  如果他到宣室殿外,以陛下对小殿下的宠爱,守在门外的小黄门一定会进去禀报。届时他不想说也得吐出一些。

  韩子仁等所有人离开方跑过去,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一样。

  不出枇杷所料,刘彻见着韩子仁想也没想就问:“据儿怎么了?”

  韩子仁看看左右。

  刘彻令所有人出去,包括[chun]望,以及伴驾的东方朔等人。

  韩子仁呈上三片竹简。

  大汉幅员辽阔,几乎每年都有一个地方发生瘟疫。有轻有重,轻的当地郡县解决,重的上报朝。刘彻至今没有收到上报,要么奏报还没递到宫里,要么就是一两个村子,在可控范围内。

  无论轻重,当了十多年皇帝,刘彻已经习惯了。不过刘彻没有放任不管,他曾不止一次令太医研究药方。太医署抑制各种疫的药方,没有八个也有五个。以至于刘彻对这个治[ji]瘟的方子并不上心,接过去放到一旁。

  刘彻一边看奏章一边问:“你写的?”

  韩子仁从今早“[ji]生病”说起,他怀疑[ji]染上[ji]瘟。

  刘彻没等他说完就打断:“知道何为瘟?”

  韩子仁下意识说“不”。

  刘彻:“许多人或牲畜染上病。两只[ji]生病,你告诉朕宫里出现[ji]瘟?”

  韩子仁想解释,却无言以对。

  刘彻抬抬手示意他继续。

  韩子仁小心翼翼说完,刘彻眉头微蹙:“你说这是据儿早上叫你记下的?”

  天子不紧张,隐隐怀疑他贪功。韩子仁心里大呼冤枉,嘴上据实禀报:“殿下不懂这些。今天这么用了,明[ri]可能就忘了。奴婢觉着可惜,自己做主记下的。”

  刘彻意外地挑起眉梢。

  韩子仁:“殿下泡麦粒和菜籽的方子奴婢也叫吴琢记下了。”

  奴婢对自家儿子用心,刘彻不吝夸赞:“你不错!”

  “奴婢不敢当。”韩子仁做这些不是为了讨赏,只是觉着小主人秉[xing]难得。

  刘彻这才拿起三片竹简。

  虽然刘彻很少生病,但他生病的时候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总会看一下药方,询问太医吃下去有什么症状。刘彻在竹简上看到[shu]悉的两味药,隐约记得太医提过,这两味药相克。

  如果说前一刻还怀疑药方不全是出自儿子之[kou]。此刻刘彻相信,只有儿子凭直觉抓的才有可能出现相克的药。太医万万不敢这么下药。

  刘彻想确定这点,故意问:“药方太医看过?”

  韩子仁瞬间明白过来:“陛下想问其中有两味恐怕相克?”

  刘彻诧异:“你知道?”

  “[ji]生病可大可小。奴婢请马厩的兽医看过药方。”

  刘彻好奇:“[ji]还活着吗?”

  韩子仁斟酌道:“奴婢来的时候还活着。”

  刘彻决定亲自去看看。

  椒房殿偏殿高台上空无一人,[ji]窝还在,两只母[ji]趴在窝里一动不动。

  韩子仁心慌,这次不会弄巧成拙吧。

  “据儿?”刘彻高声喊。

  小孩从里间跑出来,没着外袍,穿着红[se]里衣:“父皇!”

  刘彻心慌:“你慢点!”担心他被裤脚绊倒,大步进去抱住他,“怎么把衣裳脱了?”注意到小孩额头和发尾湿湿的,“这时候沐浴?”

  吴琢追出来解释,小殿下抱过病[ji],他们担心小殿下染上[ji]瘟,所以不但把他的衣裳换掉,还令叫人烧水把他从头到脚洗一遍。

  刘彻摸摸儿子头顶两个小揪揪:“这里没洗啊。”

  吴琢:“早上风凉,小殿下戴着帽,帽洗了。”

  刘彻满意地微微颔首,抱着儿子去里间,穿上外袍:“[ji]先移到别处,病愈后再移回来。”

  刘据直勾勾看他。

  “不舍得?”刘彻问。

  刘据[nai]里[nai]气大声回答:“[ji]的病好啦。”

  刘彻轻笑:“好好的它们趴在窝里一动不动。”给儿子穿上鞋,抱到门外叫他自个看。

  “[ji][ji]。”小孩大声喊。

  两只小[ji]动一下,小孩抓一把麦粒撒地上。两只小[ji]早上滴水未进,就算此刻身体不适,依然晃晃悠悠起来啄食。

  小孩扭头看老父亲,看见了吗。

  刘彻诧异,真不是快死了啊。

  亏得他方才还发愁,去哪儿找两只一模一样的[ji]哄儿子,以防小孩发现他辛辛苦苦养的[ji]死了,伤心流泪。

  “原来它们不是病得起不来,而是趴在窝里养身体。”刘彻很是痛快的认错,“朕看错了。”

  刘据闻言颇为意外,老父亲真是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

  “我原谅你啦。”小孩拉住老父亲的手。

  刘彻哭笑不得:“要不要父皇说,多谢据儿。”

  “不谢!”小孩摇摇头。

  刘彻的手放到儿子头顶,五指张开捏住他的小脑袋:“看把你美的。”

  小脑袋被压得难受,小孩伸长短粗的小胳膊掰他的手。

  刘彻一直没多想,但此刻看着两只[ji]他禁不住怀疑,[ji]瘟来得巧。

  [ji]不可能突然病得一动不动,总要有一个从轻到重的过程。

  昨[ri]还跟着儿子到处转悠的[ji],就在他商讨立太子的时候病得异常严重,信鬼神的帝王觉着这是上苍对他和儿子的考验。

  也就刘据没有读心术,否则冒着暴露的危险他也得反驳。

  什么事都能扯到鬼鬼神神,修士也没有他迷信。

  刘彻另有打算,面上一派从容:“据儿接下来做什么?父皇陪你。”

  小孩朝宣室方向看去。

  “跟父皇去宣室?”

  果然还是得明说啊。刘据直接问:“父皇不忙啊?”

  “担心父皇?”刘彻很是欣慰,蹲下去,“父皇再忙也没有据儿重要。据儿想玩什么?”

  刘据的猫会捉老鼠,玩老鼠比跟着他好玩,所以他被猫抛弃了。小狗玩一早上累了,在窝里睡觉。鸭和鹅喜欢水。刘据原本还可以看着母[ji]下蛋,现在看不成了,刘据也不知道做什么。

  刘据指着东市方向:“据儿想出去玩儿。”

  “这可不行。”刘彻来之前令[chun]望带几个人找膳房查明白。查明前刘彻不会把儿子置于有可能的危险之中。

  刘彻不缺应付瘟疫的经验,不等于明知东市可能是个毒窝还往里闯。

  小孩摇摇头,那就没啦。

  数九寒冬,公孙敬声很少进宫。除夕后立[chun],气温回暖,公孙敬声时常来找表弟玩儿。三次有两次给他带几个小玩意。去年冬[ri]旁人只能吃小白菜大萝卜,公孙敬声每隔几天就吃到新鲜绿叶菜,还可以吃到小葱蒸蛋,他因此被同窗亲友好一番羡慕。因为这点公孙敬声觉着表弟“孺子可教”,可以对他好一些,不用担心他骄傲。

  也就刘据不知道他送的玩具是“鼓励”,不然非得糊他一脸。

  儿子宫里多出很多小玩意,刘彻时常过来很难不注意:“公孙敬声送你的那些玩具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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