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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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冬吓得奶瓶都掉了。

徒弟快手接了,又塞回她掌心,眉眼温顺。

“师尊怎得这么不小心。”

阮冬看着徒儿乖巧的模样,没有半分安全感,她不敢多说,咕噜咕噜喝完奶,借口自个儿有事便快速出了房间。

傅白站在桌旁,半边脸孔沉在阴影里,他默默瞅着师尊仓皇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颈间的伤口,唇角微勾。

阮冬不敢回头看,今日徒儿不对劲儿,她还是赶紧找花栗栗问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出了宅院,刚走没两步,就碰见了站在路边的花栗栗。

花栗栗瞧见她,立刻激动的跑过来,道“尊上,尊上,您没事吧”

阮冬脸一红,轻咳一声,努力保持高冷淡定,道“我没事,昨夜后来发生了什么”

花栗栗一滞,便想起了昨夜的事儿。

可怕的仙长和尊上被锁在了柴房之中,她不敢走远,在附近守着,因屏蔽禁制的缘故,她丝毫听不见响动。

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月上中天,柴房的门才终于打开,可怕的仙长抱着尊上出现了。

可怕的仙长衣衫染血,表情冷漠阴沉,叫人瞧一眼都心惊胆战,她站的这般远,身上的汗毛都应激般的竖起来了,可尊上却窝在他怀里睡着了,还挺香,小脸蛋软软的贴着他的胸膛,因为太过舒服,还呢喃着蹭了蹭。

仙长的表情更阴郁了。

她不敢吱声,可实在太过好奇。

尊上中的是催欢散,看上去已经解了,而柴房里只有仙长一个男人,那

视线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尊上还好,整整齐齐,仙长的衣衫就凌乱多了,领口被扯的有些歪斜,露出了一片白皙的皮肤,那修长的腕间甚至有绳索绑过的红痕

探究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仙长颈间的伤口上。

流了那么多血,是有多激烈

她平常同少爷也激烈,可都没到流血的程度,到底是什么姿势,才能

脑子里正胡乱跑马,仙长忽而开口了。

“今夜天气不错。”

她错愕的仰头看他。

仙长依然冷漠,他居高临下,眼眸微眯,缓缓道“月光温柔,像是在说话。”

她疑惑的问“说、说什么”

仙长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月光说,如果你在乱看,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花栗栗好可怕,哭了

她赶忙移开视线,哆哆嗦嗦的道“仙长对不起”

仙长冷哼一声,又道“毒是师尊自己解的,若她问起,直说便是,另外,不要同师尊说我今夜在。”

花栗栗不明白,问“为什么”

傅白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姑娘,随后抱着她走进夜色中,背影渐渐被暮色淹没,再也瞧不见时,花栗栗听见了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太害羞了,知道了会躲起来。”

太害羞了仙长是说尊上么

尊上怎么会害羞

尊上可是个风度翩翩、坦然自若、矜贵淡漠、仙风道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儿啊。

这绝不可能

“怎么了”

花栗栗回过神来,看见尊上疑惑的望着自己。

她一向不擅长撒谎,一说话就会脸颊通红结结巴巴,可仙长更可怕,他会把她的头拧下来,于是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说的顺畅些。

“昨夜尊上把我推、推开,后来,自个儿运功化解了催、催欢散,没有别人,更没有傅、傅白仙长,他也没有把您抱、抱出来。”

说完这一席话,花栗栗出了一身汗,脸颊通红一片,完蛋了完蛋了,她干嘛要说多余的话,以尊上的智慧,一定会听出问题的。

尊上果然狐疑的眯起眼,半晌没说话。

她焦虑的看着她。

尊上拧起眉毛,张开口。

糟糕,她头没了。

“不愧是我。”

花栗栗

尊上一脸高深莫测。

花栗栗一琢磨,明白过来,尊上一定是为了保住她的头,看破不说破。

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尊上”

阮冬卧槽,牛逼,我自己解了催欢散,我的盖世神功又回来等等,我特么该不会是雌雄同体吧卧槽

阮冬偷偷扒开自己裤子看过后,放下心来。

彼时气候正好,阳光适宜。

她同花栗栗告别,正要回客房,忽而瞧见几位妇人在溪边浆洗衣物,零零碎碎的交谈声便传了过来。

少谷主又在胡闹什么

听说突然带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要成亲呢。

那谷主不是要气疯了

自然啊,昨夜有人瞧见书房里吵的可激烈了,瓷器摔碎了一地。

哎,少谷主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

也不能全怪少谷主吧他只是想引起父亲的注意而已,谷主的确太冷漠了。

也是,少谷主年幼时,就爱缠着谷主,谷主却因为沉迷炼丹对他不管不顾,少谷主见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父亲的喜爱,才变了性子,天天惹是生非,可能只是期待谷主能管他一管吧。

所以出格的事儿才越做越多,也不知道这次要如何收场。

阮冬听着听着,不由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杜少君真正的父亲,她没有证据,自然不能胡说,可无论哪个,他都不好受。

假的是,他就小小年纪被亲爹冷落,孤苦无依,真的是,他就认贼作父,勤勤恳恳讨好了假货十数年。

她正胡乱想着,杜少君从远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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