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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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坐在顺王正对面的男子一头雾水。

顺王刷一下打开折扇,“你不需要知道。”

“不说就不说。”男子哼一声,拿起箸夹红烧肉。

燕来放下碗勺,漱漱口,猛地转向窗外。

豆蔻吓一跳,“出什么事了主子。”

“速去把我大舅母叫过来。”燕来道。

如意斋的管事是霍英豪的大儿媳妇花大嫂。花大嫂因只有一个乳名,除了她相公,旁人都不好直呼其名,黑风寨的年轻人便喊她嫂子,外人喊她花大嫂。久而久之,花大嫂就成了她的名。

方才凤姑跟燕来说,顺王一行点了多少多少菜,正是花大嫂命人告诉她的。

此时楼下已有客人进来喝茶,伙计得招呼,豆蔻便亲自去请花大嫂。

花大嫂一看到豆蔻,没容豆蔻开口就随她过来。

“顺王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燕来本以为他得吃一个时辰,实则连半个时辰都没有。

花大嫂“我也觉得奇怪。伙计都做好被他刁难的准备,他这次却什么也没问,太奇怪了。”

“放弃了”豆蔻问。

燕来微微摇头,“他闲的”连忙把“蛋疼”两个字咽回去,“他都快闲出病了。难得碰到一个让他嫉妒,又能给平王添堵的事,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我也觉得他闲出病了。”二楼没外人,花大嫂想到就说,“世人都知道皇上属意平王,他有什么可嫉妒的。又不是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平王不学无术,皇上因偏疼平王就想立他为太子。”

豆蔻接道,“有才能的人反而不会去嫉妒旁人。”

“你说的那是有德有才的。”燕来见花大嫂好奇,“这事我大概知道点。父皇封他们兄弟四人为王之前,没找任何人商讨。他们封号一出,父皇紧接着又说希望天下早日太平,这无异于告诉满朝文武,我的四个嫡子只有平王不错,那仨都是废物。

“那仨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又加上王爷在战场上压他们一头,把他们衬的黯淡无光。偏偏还比他们小许多,等等各种原因,造成了那哥仨越来越嫉妒王爷。

“上面有父皇盯着,王爷身边又有许多功夫极好的侍卫护着,他们动不了王爷,就越发喜欢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花大嫂若有所思道,“听你这么一说,比起把我们店里的人挖走另起炉灶赚钱,他们更希望看到我们做不下去。”

燕来想想,顺王不差钱,平王的姑姑和顺王的岳丈家也不差钱,盯上他的店还真有可能只是为了给他添堵。

“舅母,让店里的伙计机灵点,别让他们揪到错处。”燕来道。

花大嫂“我回去就说。”顿了顿,看着燕来,欲言又止。

“舅母想说什么尽管讲。”燕来接道。

花大嫂试探着说,“那我就直说了。你就没别的办法不能总这么防着吧。”

“是不能。可咱们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吗。”燕来道,“如果顺王只是好奇,我急吼吼找父皇求救,反倒被他倒打一耙。”

豆蔻接道“主子说得对。我们没证据,想打顺王一顿都没理由。”

“打他还要理由”花大嫂脱口而出。

室内安静下来。

燕来回过神就想叹气,“舅母,这里不是黑风寨。天子脚下,凡事都得。京兆尹也不是个脓包,顺王被打,你除非躲去黑风寨,不然早晚会被他找到。”

“不让人看见不就完了。”花大嫂说的干脆。

燕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或早或晚都能查到你头上。”

“那个当官的这么厉害”花大嫂对官府没好感,打心眼里不信燕来的话。

燕来“我知道有个仵作,从你鞋底上的土就能查出你之前去过哪里。”说着不禁看一下花大嫂,见其发髻有些凌乱,衣服很干净,但衣袖上有几滴油花,心中一动,视线下移,见其鞋边很干净,“今早是你做的饭”

花大嫂有四个孩子,其中老大和老三是闺女,平日里都是她们姐俩做饭。这几日姐俩身上不舒服,早饭就一直是花大嫂做的。

花大搜以前显摆过,闺女大了,都不用她做饭。可她这几日没跟人说过她做饭,闻言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惊得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告诉我的。”燕来开店让黑风寨的人管是为了“洗白”。洗白的第一步便是放下屠刀,“我去过如意斋后院和庖厨。后院到处都是水,庖厨里湿漉漉的,到晚上才会干。你鞋边没污泥,说明你今天没去过如意斋后院。至少没往里面去。

“你的衣裳很干净,可右手衣袖上有几滴油,不可能是吃饭滴上去的,说明早上是你做的饭。你因要做饭,时间紧,未像往常一样慢慢梳妆,发髻也就不如往日齐整。”

花大嫂下意识摸摸头发,发现有点歪,放下胳膊一看真有几滴油,应该是早上炒菜溅上去的,“就凭这些”

“这些还不够。”燕来道,“你啊,不要小看当官的。他们想查你,一查一个准。”

花大嫂脸色变了变,“那以前”

“不想查。案子堆积成山朝廷不管,所有公务处理好,朝廷也不会赏,干嘛费那个劲呢。闲着不好吗。”燕来道。

花大嫂不禁咬牙,“那帮杀千刀的”

“你回去吧。”燕来笑了,“记得跟吉祥阁说一声。”

花大嫂点一下头,“你呢”

“外面太热,我坐会儿再回去。”燕来说是这样说,等花大嫂撑着油纸伞前往吉祥阁的时候,他就回去了。

回到府上,燕来就在想要不要给平王写封信。

可他又着实不知该写什么,总不能还抄诗经吧。

他已抄了四首,平王没看腻,他自个都觉得假。

犹豫片刻,燕来便决定再过半个月,平王若不给他来信,他再写封信问问,平王回不回来过中秋。

想到这些,燕来长舒一口气,站起来浑身一僵,惊叫道,“豆蔻”

“怎么了怎么了主子。”豆蔻慌忙跑进来,见燕来脸色煞白,“哪儿不舒服”

燕来都想哭给她看,“那个来了”

“什么”豆蔻愣了一瞬,明白过来哭笑不得,“都这么久了,您怎么还没习惯。以前在家中”

燕来连忙打断她的话,“别说了”

“好好,奴婢不说。”豆蔻扶着燕来的胳膊,“去寝室”

燕来快速点一下头,就夹着小碎步往寝室去。唯恐步子迈大一点,就血崩警告。

到寝殿,等小丫鬟把污秽桶拎过来,燕来就把豆蔻赶出去。

豆蔻见她主子这么害羞,顿时想笑,“真不用奴婢伺候”

“出去,出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燕来连连摆手。

豆蔻忍着笑把门关上。

屋里传出一声惊呼。

“又怎么了”豆蔻忙问。

燕来望着干干净净的亵裤,不敢置信,“没有”

“没有奴婢进来看看”豆蔻问。

燕来“等一下。”拿手纸擦拭一下,“真没有。可可我方才怎么感觉来了。”

“什么都没有”豆蔻趴在门缝里小声问。

燕来伸手摸一下亵裤,隔着屏风说,“有点湿。那个还有无色的”

豆蔻愣了愣,反应过来简直哭笑不得,“您母亲燕夫人都是怎么教的您啊。”

“没教过。”燕来脱口而出。

豆蔻噎着了。随即觉得无语,“她这个当娘的心真大。难怪您每次来那个都像要死了一样。主子,那事对女人来说很正常。”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燕来刷一下把门打开。

豆蔻猝不及防,险些摔燕来身上。

“你几岁了站都站不稳。”燕来十分嫌弃。

豆蔻呼吸一窒,顿时不想再跟她说话,“主子,奴婢是被您给吓的。”不待燕来开口挤兑她,抢先问,“想不想知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燕来习惯性想说,不想可现在是女人,还不知要当多少年,为了以后好过点,不想也得了解啊。

“爱说不说。”燕来甩给她一句就往书房去。

豆蔻小跑跟上,低声说一句。

燕来定住,“那东西”

“那个不是东西。”豆蔻下意识说。

燕来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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