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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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小字刻在吉他洞边缘,要摸老半天才能看到。谁知道郁侃视力超群,观察力不可思议,第一眼就瞄见了那行字。

许恣磨掌霍霍,被撩毛之前又被郁侃亲了回去。

郁侃没舍得把钥匙扣跟钥匙放在一块,怕钥匙磨着磨着蹭掉小吉他哪个角落,于是把脖子上车链一样的绳换了,扯了条长链子拴着小吉他,坠在胸前。

许恣出去兜了一圈回来,就看见男朋友这么倚在门前,打扮得骚气冲天。他嘴角要笑不笑上上下下好几次,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下楼去视察郁班长的排场捣鼓成什么样了。

奶奶和爷爷才进门,满屋子充满学生朝气的气球和彩带看得两个老人家一愣,还好他两人平时喜欢赶时髦,短暂地愣了一会儿之后就见怪不怪地走进厨房,摇着头说这屋里热闹就没有停过。

“学神,老大还没醒呢?”梁文探头探脑地过来,作为全民代表问出自己的心声。

从陈祥上楼未遂之后,众人后知后觉这种行为不太礼貌,就没敢随便上去,爷爷奶奶进门之后就进厨房忙碌,也没有上楼的意思。

一帮人从最开始的新鲜感过去,渐渐地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瞄一眼楼上。

许恣也奇怪,往楼上瞥了一眼:“醒了,可能在等你们铺红毯迎接。”

“哦——”梁文恍然大悟,愣头愣脑地问,“咱这附近有卖红地毯的地儿吗?”

林巧端着水杯走过,笑得呛了气。

郁侃就是在这种扯闲话的氛围里出现的。

他出现之前,这帮人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比如说郁侃下到第几层台阶的时候开始撒花欢呼,然后齐声说什么生日快乐这这那那的话,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郁侃突然出现,蛮横地打断了所有计划。

江潮张着嘴半天,那句生日快乐拆成了八瓣,嘶了良久,周遭的同学都跟他一块提了一口气。然后郁侃看不下去,说:“生日快乐。”

“对,生日快乐。”江潮长吁一口气,把握了半天的棍子郑重其事地放在郁侃手上。

一帮人七嘴八舌地说生日快乐,然后把礼物堆到茶几上。

那只占地面积很大的

可达鸭让寿星本星十分茫然,郁侃看了半天,想不通自己的喜好什么时候被定性扭曲成这个模样,然后他随意看了眼暂时看得见的礼物,黄澄澄的鸭子就有好几只,没有比小学生的庆生成熟到哪里去。

男朋友不适时走到他身后,嘴角稍动一下那模样看上去像在嘲讽:“怎么样?”

“挺好的。”郁侃摸了摸胸口,捏住那个小吉他,想的很开,“要听歌吗?”

“什么歌?”许恣看了眼那边兴奋挑碟片的同学。

郁侃哼哼道:“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二四六七八。”

他独有一套算数法,在桌面上点了四个东西,最后一下随意一指,点着了江潮。

江潮当即不爽地嚷嚷:“我变声期差不多过了,再玩就不是玩笑了啊!”

“我没那个意思。”郁侃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

外面低气温,屋里暖的不成样,也许是因为人多。

奶奶把窗推开通气,抽了把郁侃的胳膊:“穿得花里胡哨。”

花里胡哨的郁侃俊美出了新高度,往常这少年在学校被校服压着,再桀骜也是大伙儿看惯了的模样,忽然耳目一新,只觉得翩翩少年郎,提刀仗行天涯不成问题,这股叛逆的气质着实让人流连忘返。

不是没人注意到郁侃卫衣跟前垂挂着的那东西,体型不像挂坠,像钥匙扣,他坠着没什么违和感,完美地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让人在意的是郁侃的态度,他宝贝的不行,不让人碰。

一干人脑洞大开,开始脑补这个钥匙扣有什么情深意重的神秘故事。

江潮当天亲眼见证这个东西怎么进入盒子里面的,眯着眼看了半天,张口想跟别人解释这是许恣送的,但是张口半天,凭直觉把开口的欲望咽了回去,郁闷地喝了一口酒,期间许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奶奶拿出当年赢下区里厨神大赛奖品的功力,中午和晚上超常发挥,香味隔着条街把晚归的晁云吸引进门。

晁云带着她和老许的礼物一起登门造访。

她那天跟许恣说破这么多年来虚假的家庭关系之后,后面总会小心翼翼地避开跟他老爸相关的话题,誓要等到老许过来再开诚布公地讨论这个事

离婚那么多年还假装在一起,这不是一件小事,她不想让许恣觉得这事是可以轻轻拿起轻轻放下的。

吃完晚饭,家长对后面吃蛋糕的环节没有兴趣,也怕自己待在屋里给年轻人带来压力,于是晁云带着爷爷奶奶两个人,穿着厚衣服棉袄挪到了区里广场舞圣地运动。

“你妈妈真漂亮啊。”林倍倍趁递杯子的时候小声跟许恣说,“也很温柔的样子。”

这些人卡在成年的边线,战战兢兢地维持着礼貌,没有问过一句比如说‘郁侃你爸妈人呢’,好奇心全用在别的地方。

学校里喜欢许恣的丫头私底下都把晁云当未来婆婆看,林倍倍跟很多女生关系不错,这下找着机会随口打探了句。

许恣不知道听没听出来,诚实地说:“装的。”

“啊?”林倍倍受惊,片刻后又拧着眉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我老觉得阿姨看起来有点眼熟……为什么呢?”

二月天黑得不晚,外面光落下去开始就有人想请蛋糕出来。这时候晾着肚皮东倒西歪瘫着等刚吃撑的劲先过去。

茶几这时候推到了沙发后面,地上扑了摊子,郁侃和他们围成圈,坐在那玩当时流行的狼人杀。

郁侃主持。

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一圈人闭着眼睛,郁侃托着下巴念词儿,突然就停了。

他咋一抬头就看见林倍倍站在许恣跟前,指了指许恣。

许恣莫名其妙接收了这个充满威逼利诱的眼神,脑袋上冒出个问号,不明所以地僵持一会,乖乖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看起来就不像贴在一起了。

林倍倍没察觉到。

许恣回过神,捻了捻手指,心说,废话,你总是跑过去那家KTV的老板就是我妈。

不过林姑娘去过的KTV不少,未必记得是哪一家。

“她去过家长会。”许恣想早点结束这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

林倍倍后知后觉察觉出一丝尴尬,摆了摆手笑道:“我替小姐妹们问的,大家都想很好奇我们校草家的儿媳好不好当。”

许恣挑了下眉:“26中什么时候有校草了?”

“一直都有啊。”林倍倍见他看了眼郁侃,于是又说,“当着谁面说谁是校草,如果现在站在这的是班长,

那班长就是校草。”

许恣:“……”

林倍倍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这让许恣想起那个没头没尾的牛皮纸姑娘,他几乎都要忘了牛皮纸这一存在,要不是郁侃总拿这种鸡零狗碎的事当生活调剂。

许恣又被男朋友瞪了一眼,一时无语,非常不走心地敷衍了过去:“脑子不好的……身材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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