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拽我头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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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纪寻没再闹她,乖乖扛着大包小包跟南风下山。

因为东西太多,她还在山下等他上去运了一次东西。

在城门口雇了辆大车,纪寻站在车夫边上给人坐的横辕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回头对南风开口:

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太高调太张扬了,南风好几次喊他坐下,他都佯装听不到。

直到将她送到谢府门口,他才跳下装货的木板马车,转身走了。

南风朝着他背影看一眼,还真是头也不回,无情。

门卫向内通报,很快谢四便迎出来将南风接进府内。

护卫小厮们准备将她带来的东西搬进府内时,她专门回头叮嘱道:

“一定要轻拿轻放,不要遇到明火!”

讲话时,她表情格外凝重,透着股骇人的威慑力。

谢四扫过南风的脸,再看向那一大车的东西,突然有点好奇。

它们被布包着,看不出是什么,但她会如此谨慎,恐怕是不得了的东西吧。

是什么呢?

小厮护卫们听了南风的话,动作都轻了许多。

一个大胡子乱糟糟的护卫背扛着一把厚重大刀,见南风和谢四消失在转角,嗤了一声。

他伸手颠了颠东西,也没有很重,能是什么可怕东西?

扯开布往里一看,都是些细长的圆筒棍,被奇怪颜色的薄纸包着,他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一把。

那女人不就是之前来找二公子的人吗?

虚张声势,呵。

想罢,他扛起两大布包,迈着大步往二公子院子走,往地上放时虽没有用力摔,却也没像其他小厮那般轻手轻脚。

摆出了一副根本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的傲然模样,并且得意洋洋。

谢二公子是从武馆里赶回来的,他在跟赵家抢几个铁匠马上造好的几批武器和盾——

这些东西才是实打实保证兵士们安全的东西,即便要花费重金,也不能放过。

听到小厮来报说祝南风登府寻他,他原本想派身边的幕僚回去应对祝南风,自己仍赶往铁匠铺,亲自去跟铁匠沟通价格等事。

但转念想到与铁匠们沟通需要好几轮的长期拉锯,不差在这一时,这才改而派幕僚去见铁匠,自己亲自回府看看。

也不过是一念间的选择,可当他回到府内,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了南风的演示时,一边惊颤着失声低呼,一边默默感慨:

幸好!

幸好自己选择了亲自回来!

当南风请谢四用火折子将特制□□点燃时,他还不知道害怕。

可当随着‘砰’一声巨响,南风平举着的□□头部突然炸开,一团火花如霹雳闪电般蹿向前。

所有人都在巨响声起时,一个哆嗦,齐刷刷跟部队训练过似的。

下一秒,所有人只看到一道绚烂光束,然后百米外的靶子就在另一声‘砰’后被炸烂了,木质的靶子甚至很快燃烧起来,慢慢被火焰淹没。

“……”谢四正毫无防备的站在南风身边。

回过神后,他收起火折子,默默后退了半步。

之前搬烟花时对南风的嘱咐表示不屑,拽拽大力码放烟花的大胡子护卫一阵后怕:

还好……没有被他震炸,不然一个这宝器已有如此威力,那六大包岂不是要把他炸成灰?

谢殊戎瞪着眼睛盯住远处的靶子,回过神后迈开大步便朝着那靶子走去。

直至站在靶前,他沉默的看着它燃烧,仔细检查它的受损程度。

开始思考妖兽的皮肉和这木耙的差异,这东西能给妖兽造成多大的杀伤力。

许久后,他突然伸出大巴掌拍在腰间挂着的剑上,随即豁然笑了一声。

转头,他又大跨步走回南风身边,当着围在边上的自家护卫武师的面,朝着南风一抱拳:

“谢某谢过祝姑娘。”

南风没想到谢二是如此做派,愣了下忙避让,谦逊道:

“谢二公子严重了,我也是有求与您——”

许多土烟花土爆竹的杀伤力都很大,历年因烟花朝人或建筑而造成的大小事故非常多。

这东西使用得当了,完全可以当武器用——尤其是在这样冷兵器都不足够发达的落后异界。

“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叫我名字即可,或唤我一声谢二哥。”说罢,他朝着身后幕僚一摆手,示意对方将院子整理下,又道:

“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对外露一句,这些宝贝全放进仓库,派人时刻守着!”

语气格外严厉。

周围站着的显然都是谢二信得过的人,纷纷应是后,便在幕僚的调度下,开始搬运和整理工作。

“走,祝姑娘,我请您吃饭。”谢二转回头又变成健朗笑容,这话说的不容置疑,语罢已带着南风往外走,不给她多言的机会。

行了两步,他又回头对谢四道:

“你去把我珍藏的两坛好酒带上。”

“……”谢四想说祝南风不喝酒,但见二哥已转头继续前行,终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祝南风虽然不喝,但是他喝啊。

南风在坐上谢二安排的小轿子前,突然顿了下。

她转头看了眼正如松树般站在身后几步外,等着她坐上轿子,再去骑马的谢二公子。

朝他行了两步,她低声道:

“二公子,对谢殊云宽容一些吧。他既不是被寄予期望倾全家之力培养为家主的大儿子;

“也不是从小被当成武力支撑栽培的二儿子。

“更不是无忧成长却幸运的是天生灵骨的三儿子。”

南风的声音轻柔了几分:

“他只是…还没找到自己的道而已。”

“……”谢二无论如何没想到南风会突然说这样一句话,微微皱起眉,他盯着她陷入纷乱思绪中。

“是我逾越了。”南风微微福身,便转头上了小轿子。

轿帘垂下时,谢二公子仍沉默站在原地,真如化成了一棵树。

小轿子先行。

谢二骑上马时,谢四带着拎着酒罐子的小厮赶了出来。

兄弟俩骑着马并行时,谢二突然转头打量起弟弟。

自己小时便显出是练武天才,家里都指望着他有灵骨可修仙,却不想长到6岁时登萧山宗,带着满满希望上山,负着沉重的失落下山。

那时起,他便咬着牙开始习武,性情也愈来愈沉郁易怒,后来接管家族武馆和镖师,慢慢成为谢家武力支柱。

他太忙了,也太不开心,只觉得看不顺眼四弟,却从未真的去关注过这个弟弟是怎样成长为现在这样的人。

谢殊戎这眼神十分古怪,谢四从没被二哥这样看过,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

然后,一向对弟弟没好声气的谢二公子突然开口:

“你想不想来学习下管理武馆?”

“……”

???

谢四眼睛逐渐瞠大,他很想掏耳朵,但他不敢。

可是他真的怀疑自己聋了,然后还幻听。

二哥主动跟他说话,居然不是骂他?

而是……要教他管理一直是二哥亲自管理,从不允许其他人插手的武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纪寻:能提供书给我看,是谢四的荣耀好嘛。

【小剧场2】

南风:熊孩子居然学会拽我头发了!

读者a:至少他没准备吃你了。

南风:……

读者b:至少他不朝你呲牙了。

南风:……

读者c:至少他还恩赐你给他梳头的权利了。

南风:……???(突然对自己身份定位有了质疑)

……

明天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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