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六只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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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画卖了十两银子?!”

听完安母的话后,安易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母笑眯眯的转了个身,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带着骄傲,“那当然了,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就是你三弟给我买回来的!还有你,你大姐都有一套呢!待会儿就跟我回去取。”

安易兰伸出手摸了摸安母身上的料子,“这料子是比咱们现在穿的好多了,真是没想到,三弟在画画这方面,居然这么厉害!娘,以后让三弟专心画画吧,别考.....”

“胡说!”

安母一把拍开她的手,脸上带着厉色,“他要是考上了,对你,对你大姐可都是好事儿!你今天晚上可别乱劝你三弟!”

安易兰闭上嘴,双眼紧紧地盯着安母身上那套新衣服,突然来了句,“祝文思也有吧?”

“有,”安母脸上的笑容浅了一点,可一想到家有喜事,又笑深了点,“她怀孕了,这成亲这么久,总算是开花了,你三弟难免高兴,就给一起买了一身,不过她总归是个外人,你别和她多心。”

“外人?”

安易兰扯了扯嘴角,她自认是安家最聪明的人,从懂事到出嫁,便看尽了安母安父对他们姐弟三人的态度,她不是大姐那种任劳任怨的,心里难免有不满。

可安母说得没错,弟弟发达了,她们这些出嫁女才站得住脚。

夜幕降临,饭菜已经上了桌,五个人都坐在了一起,安易青姐妹都有孩子,但是这一次她们默契的没有把丈夫和孩子带过来。

安易丞给安易青、安易兰以及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姐,我敬你。”

安易丞举起酒杯对安易青道。

安易青一愣,赶忙端起自己的酒杯,“三弟你说什么话呢,该大姐敬你才是,你是读书人,现在画画又这么厉害,娘也是靠你们照顾着,该大姐敬你才是。”

“大姐莫要谦逊,”安易丞摇头,“我和二姐都是被你带大的,爹走后,是你和娘一手担起了这个家,甚至、甚至为了我参加乡试,你二话没说就听娘的嫁给了大姐夫,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可是弟弟太自私了,没有站出来为你说一句话,是弟弟对不起你。”

说完便自

己仰头而尽。

安易青闻言心里微酸,可安易丞的古怪也让她很茫然,她看了眼手里的酒,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安母,安母的脸色此刻也不好看,当初确实是她贪图大姐夫家给的聘金,才把安易青嫁过去的。

即使她重儿轻女,可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到底有几分心疼,此时的她根本没有话语权。

安易兰垂下眼,也不敢接话,因为那时候她为了早些嫁给现在的丈夫,和安母一起劝说了安易青,长姐不出嫁,她也不能出嫁。

“这第二杯,我还是敬你,大姐,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弟弟的包容、帮助,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尽管受了委屈也是自己流着泪咽下去,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半分,”安易丞又倒了第二杯。

“以后,弟弟不会再让你和二姐受委屈了。”

说完,再次喝了下去。

安易青此时的眼泪怎么也憋不住了,她赶忙垂下头,借助喝酒擦干了眼泪,“三弟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二姐,其实你比我聪明,脑子比我转得快,你总能看清形势,总能把握最好的时机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安易丞再次满上酒,看向安易兰。

这话说得安易兰心里慌张极了,她简直不敢看安易丞看自己的表情,只能捏着酒杯,垂着眼眸。

“爹不在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也是唯一的顶梁柱!”安易丞的脸颊有些红,像是喝酒喝的,“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我觉得,二姐一个人就能让我们家里演戏!”

啪嗒。

酒杯被慌乱的安易兰打倒,祝文思刚要上前收拾,就被安易丞拦住了,“你现在一点活儿都不能做,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为我们安家开枝散叶,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别的人说什么也不重要,你就听我的,这个家现在也只能听我的!”

最后那句话时,安易丞的声音大极了,把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丞哥儿这是喝多了?”

安母强忍着不满,为安易丞开脱着。

安易丞却不买账,“娘,知道我为什么不敬你酒吗?”

“三弟!”安易青连忙叫道。

安易丞嗤笑一声,再次喝了一杯,他面带颓色,“因为你和二姐总是

欺负她,我们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你们欺负她,不就是欺负我吗?知道书院的人是怎么说的安易丞的吗?”

“他们说我背信弃义,是我是个负心汉,说我品行不端!我要是带着这些去参加应试,即使考上了!我安易丞也是他们嘴里的笑话!”

啪地一声,安易丞猛拍桌子,接着站起身怒声道。

安母吓坏了,安易兰也好不了哪里去,安易青扶着安母,不停的安抚着,祝文思只能扶住安易丞。

“我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最后安易丞冷着脸看着她们,“我希望这个家不再由别人做主,爹在世,他做主,现在我这么大了,孩子都有了,该我做主了,娘,您只需要享清福就行了。”

安母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半句话也说不出,当安易青扶着她回房后,她才猛地哭出声,“他这哪是让我们聚一聚,他是在警告我们啊,是在警告我啊!我是他亲娘!”

“娘!”

安易青捂住她的嘴,看了眼门外,咬唇道,“三弟是个男人,他不想被左右也是很正常的事,您可别上火,不然刺激到他.....”

“你也看出来了?!”

安易青话还没说话,就被安母按住手急声问道。

“是有点不对劲儿,”安易青点头,“明年又是乡试了,不能逼得太紧,我怕.....”

安母握紧手,“我知道,我都知道,是啊,他这么大的人了,是该让他做主的时候了,我老了,不管了。”

见此安易青叹了一声。

“走吧,”安易青手里拿着两个包裹,将其中一个递给安易兰,安易兰看着没接过。

“他是故意的。”

安易兰盯着安易青道。

安易青将包裹塞进她怀里,“就算他是故意的,也没做错,这些年你和娘确实过分了些。”

说完,安易青便越过她离开了。

安易兰抱着包裹站在原地,许久后才跟着离开。

而原本应该醉醺醺的安易丞此时却坐在桌旁看书,祝文思躺在床上,看着他。

半晌后,安易丞放下书对上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吓住了?”

祝文思抿了抿唇,“是有点,我没想到你会直接小姑说那些话。”

“早晚都会说的,”安易丞索性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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