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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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落入耳中,直教人想要寻着她的气息,五指探入她的秀发之中,用力地扣住后脑勺吻去,将自己的气息,尽数标记在她身上。

就像动物标记领地一样,不让任何人觊觎。

这一股冲动,是如此的强烈,在体内乱窜、奔流。若非左谨拿出视后应有的演技,可能已经破功,让温女士给察觉了去。

“你都不在意吗?”哀伤低回的声音在继续,像是孩子一样非要求个亲亲抱抱,再软声细语地抚慰心灵。

心里洁癖严重的温墨,被除左瑾之外的人碰,浑身都不舒坦。

在耳畔翕动的薄唇,红润诱人。启合之间擦过晶莹的耳廓,如三月柳枝拂过回暖的春水,漾开无数涟漪,圈圈散入无数经脉中。

此刻,左谨想要醒来,可短短片刻之中,她犹豫了。

犹豫的结果,就是整只耳朵落入贼人之口,被细细地、轻轻地逗弄。闻听绵绵而起的嗓音,化作滚烫的热风飘进耳道:“我要你的味道———”

情人间浓厚的渴求,如甘露汇集心间,甜丝丝,是如此地令人悸动。

带着眼罩装睡的左谨,长睫如风中娇花抖动,着魔般不愿打破眼下的情景,在佯装熟睡里承受着贼人的侵袭。

热浪一波又一波打来,身子快要承受不住地哆嗦。

在有意为之中,左谨对身体的把控到了极致,人就像是真的睡着一般,连演技同样了得的温墨,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她正小心翼翼地占有整只耳朵,舌尖轻卷凉软的耳珠,急急地拖入软湿之口,给予火热的温度,细细品尝,吮吸着划圈圈。

兀自轻轻哼着,一声声由鼻音发出的娇软调子,半是舒服,半是难耐,磨人得紧。

不堪受扰的左谨,恨不得一脚将人踢开,做出的动作却是于“熟睡”中侧头,压住即将爆红的耳朵。

这一动作,差点儿吓破贼人小胆儿,僵着俯身而弯曲的身子,不敢有丝毫乱动,连呼吸也自动暂停数秒。

做贼心虚的温墨,一张温润透凉的脸,羞臊共涌。茶色的眸子水盈盈地流动着雾气,清亮而炽热。

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唇瓣,脑子在荷尔蒙的作祟下,变得混沌迷糊。似乎全世界一下子就黯淡无光,眼里只有似启未启的红唇。

知她的香软娇甜,唤醒最深的欲.念。

喉咙吞咽着倏然产生的口水,发出的轻微咕噜声响,让温墨悄悄红了脸。

她此刻的行为,像是令人不齿的色魔,趁人熟睡时,偷偷干坏事。

明知这样的行为不妥,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秀挺的鼻子都渗出薄薄细汗,口干舌燥得很!

解渴的源头,是有浅浅唇纹的精致红唇,水润润地泛着令人燥热的气息。

侧头“熟睡”的左谨,呼吸来回之间,已然吸入贼人的气息,是那般的热、是那般的乱。心神飘忽之间,唇瓣微微抿紧又放松。

小小的动作,让温墨的逼近暂停,发出呢喃低语:“左谨?”

没有回应。

提心吊胆地往下压去,似有若无地贴着,唇瓣翕动着再次发出呢喃之声:“是你诱惑我的,跟我没关系!”

闻听此言,“熟睡”中的左谨,是气急!

在贼人小心翼翼地探索中,左谨迎合地微启牙关,发出撩人的梦呓单音。

一声余音缭绕的哼声,激发温墨体内的情愫,汹涌澎拜地想要被引导、疏散。

顺着微启的缝隙探入,舌尖受到若有若无的撩拨。这撩拨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重,温墨快要被逼得将人恶狠狠地扑倒。

温墨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在熟睡中,也是可以给予回应,且还有反客为主的架势,缠得夹紧了双腿,酥麻了腰身。

最后,在情潮冲破理智这道堤坝时,面红耳赤地挣脱巧舌束缚,虚软着两条长腿,狼狈地扶墙离开。

休息室的房门开启又关上,左谨这才勾起唇角,摘下蒸汽眼罩。纤长的手指摸着被肆意研.磨过的红唇,感受残留的湿润、滚烫,垂眸发出愉悦的低笑。

似乎,找到更好惩罚温女士的方法了呢!

那便是,让她欲求不满!

指尖在鲜红欲滴的唇上来回轻滑,想起刚刚那番大胆的行为,左谨是红晕染玉颊,黑眸里也汪着一池潋滟的桃花水,能将人生生迷醉在里头。

笑声消散,唇角上翘的弧度依旧存在。左谨想着:不知温女士,会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直是醒着的。

想到温女士有可能会看破,左谨脸上的红意更甚,烧得很。

溜走的温墨,在助理安安的掩护下,脚下生风地回到四角蓝色棚里。

一会儿坐、一会儿站,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停不下来。在棚子里转悠、沉思,始终是面似桃花。

看得喝着原味酸奶的助理,嘴角暗暗抽了抽。她是发现,墨姐姐从遇上左视后起,人就不是以前那个人,她变了,变得太有红尘烟火气了!

站定的温墨,视线瞥了安安一眼,问着:“人在熟睡中,会做出一些特别的行为吗?”

助理安安一脑门问号:“什么行为?”

“就是......”温墨微微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最后眉眼弯弯地摇摇头,“没什么,已经知道答案!”顿了顿,想起晚上吃饭的事情,说着:“常见的几位演员提前邀请,再打听陈老师喜欢什么首饰。”

办事利落的助理安安,说着:“已经提前邀请。稍后我找陈老师助理问问。”随后将桌上月月送来的西瓜,切成四方小块,插上小叉子递过去。

小口吃着西瓜的温墨,浑身清爽地窝进休息椅,脑子转回左谨的事情上。

这下是知道,左女士她在意自己。

要不然,怎么会在熟睡中也本能地和自己亲亲呢?

而且,和之前娇羞的模样大为不同,竟然比自己还强势,勾着粉舌要个不停,吮得都有些发麻!

这样反常行为,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左女士的唇舌,早已被自己打上烙印,只要自己稍稍一碰,左女士就会热情似火。

第二:左女士应该是在做旖旎的美梦,而自己呢,就是梦中的主角之一,所以,左女士才会那么如狼似虎地缠着自己吸。

想得明明白白的温墨,哪里还有之前焉哒哒的模样,眉眼含春,泛着明媚的光,勾人不自知。

接下来拍戏,即使再被左谨冷脸相对,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笑意不减地自说自话。

接近黄昏,温墨还剩最后一场戏,是和左谨的温泉戏份。

陈导很在意这场戏,开拍之前,拉着温墨私下叮嘱几句。

带着助理走来的左谨,瞧着物以类聚的两人,眉梢不由挑了挑,总觉得这场变扭的戏,又要改了。

这陈导精得很,晓得在自己这儿讲不通,就成天给温女士灌输色气的东西,想着法儿地来自己这里讨便宜。

这次,也不知两人贼头贼脑地嘀咕些什么,发现温女士的视线时不时瞟来,自己看过去,她就闪烁地飘走。

嘀咕完的陈导拍拍手,高声喊着:“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喊完之后,在路过左谨身边时,单手扶眼镜,笑容满面地说:“一会儿要辛苦左老师,我们争取早些收工,辛苦。”

一连两个“辛苦”,让左谨的双眉渐渐拧起,看向温女士的眼神,也带着隐隐的不善。

接受到这眼神的温墨,扭头看向别处,正好瞧到助理安安拿着手机走来。

接过滑开一看,里头是温爸爸的短信:

【墨墨,爸爸摔下楼梯受了伤,能不能抽空来医院,看看爸爸】

【爸爸年纪大了,手脚哆嗦,也不知哪天就去了】

【你要是太忙,不来也没关系,有空跟爸爸通个视频】

神色淡淡地看完三条短信,照常不回地退出短信界面,将手机递给安安。

拍摄开始。

拍摄:第25集02场,日内,温泉池

主要角色:顾兮枫、顾兮月

内容:顾兮枫欲要带走顾兮月,反被戏弄

场记在镜头前打板,拍摄正式录入。

顾兮枫由侍者引领,推开其中一个隔间,水汽萦绕的汤池中有美背微露,纤纤玉手正撩着水泼洒在肩头。

听到动静的顾兮月,自然晓得来人是谁,却故意不转身,反而冷喝着:“是谁这么大胆,连我的池子也敢进?”

顾兮枫没回话,视线落在池边叠放的衣服上,不是常穿的中式裙装,而是西式裤装。

折叠的衣服上方,平躺着一把手.枪,漆黑冰冷。

顾兮枫是如何也无法将自己的妹妹,和这些冷硬的兵器联系起来。

“怎么不说话?”顾兮月话音落时,转身去瞧她,语声染上亲昵的笑意:“原来是姐姐,你不会是和易家二少来泡温泉,走错了汤池?”

“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吗?”顾兮枫脸色不是很好,声线也变得微僵,缓步近前:“怎么这么不听话。”

“并非我所愿,我是被曹小姐给抢出来的。”顾兮月从汤池中起身,刹那间,温热的水流从着薄裙的身上滑落,朦胧雾气里,晃得人的瞳孔收缩又扩张。

顾兮枫站定在塘池边,“跟我回家。”

“好啊,姐姐。”立在汤池里的顾兮月,笑盈盈地仰视着她,软软地说着条件,“姐姐下来陪我泡温泉,完事之后,我就跟你回家。”

“当真?”这是第一次,顾兮枫对妹妹的话产生怀疑。

“嗯!”顾兮月乖巧地点头,“我晚上,还想抱着姐姐睡觉,怎么会不回去呢?”

因妹妹的话,顾兮枫怀疑渐消,脱了鞋袜试探着水温,莹白的玉足轻点水面,波纹散开撞在顾兮月的胸口,眼神一下子就暗了。

当顾兮枫彻底进入温泉水中,顾兮月朝她伸手,“来我这边。”

“不。”顾兮枫身上衣服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极不舒服,想要早些上去,便说着:“天色不早,我们早些回家。”

顾兮月只是笑笑,瞧她不过来,就只好自己挪过去,“急什么。”带起水的手指搭在她领口,打趣着:“穿整衣泡温泉,姐姐还是第一人呢!”

顾兮枫拍开她乱动的手,背靠着水池,眸里带着丝丝不易擦觉的防备。

被姐姐拍打一下,力道不是很重,却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姐姐用这样的力道打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垂眸盯着微红的手背,被泉水一泡,似乎有火辣辣的痛感。

就在这时,感知到情绪变化的顾兮枫,挪过来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刚刚是姐姐手重了!跟姐姐回家。”

说话间,欲要拉着妹妹起身,却反被顾兮月大力一拽,直接将人搂进怀里抱着,声音冷冷的:“你进来与我说话,只有要我跟你回家,连好好陪我泡一次温泉都不行吗?”

妹妹语气一变,顾兮枫心里就发慌,陌生的妹妹让她手足无措。二人挣扎间,温泉水跟着噗通噗通地响,激起的水花溅得头脸都湿了。

最后,顾兮月反被顾兮枫给压在身下。

监视器前的陈导嘴角狂抽,拿着对讲喊话:“卡。温老师你气势要强,应该要撕碎...咳咳...应该要强势地将姐姐扑倒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人物形象不符,你得借这事,彻底和姐姐决裂。”

现场副导的对讲机,将陈导的话清晰地传到温墨耳中。

陈导:“所有人重新准备,重拍。”

这次温墨饰演的顾兮月,在顾兮枫拉着她起身时,也跟着起身,在即将踏上池边时,猛然将人拉回,将不停挣扎的人固定在怀里,单手撕扯着姐姐的领口,手刚使劲下意识就软。

看得陈导嘴角又抽了,纽扣都是经过处理,只要加大点力道一拽,崩落时也勒不着人。

再次喊“卡”后,左谨抚平领口皱褶,叹着:“你和陈导不要乱改戏,按照原来的剧本走。”

温墨附耳咕哝一声:“是陈导要改的,我只是听命行事的从犯。”说完又补一句:“原剧本段落,陈导一定是不满意,不然也不会瞎琢磨改。”

左谨:“在原剧本基础上,即兴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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